第十五章
洗漱打理好自己，吃过绿绿准备好的早点，程橙神清气爽地下楼去。
“东篱”还没有开始对外营业，淡绿色的店堂在橙黄的晨光中显得特别的清爽，程橙朝吧台内晃动的人影走去。
“早，你怎么在这里？！”程橙失望地朝抬起头来的人打招呼。
“程大哥，你也很早啊！我周末也在这里上班的嘛，你忘了？”悠垣笑咪咪的回答。是早了点，不过晨晨说得对，早起的小鸟有虫吃，呵呵。不过早起的虫子嘛，默哀一下……
“也没必要这么早吧？”悠垣和晨晨呆在一起久了，眼神中的那抹古怪都和晨晨如出一辙，又有什么“阴谋”？
“早的也不止我一个啊。”悠垣看着走进店的人，挑眉说。
程橙回头，再次失望！“晨晨，考试都没见你起那么早啊！一大早和悠垣来店里约会啊？”
“不是啊，昨天你喝醉了嘛，家里担心，一大早派我来关心关心你啊。”晨晨笑得很灿烂，逮到大哥了，终于可以仔细问问昨天究竟是什么回事，不枉费自己一大早爬起来。
“我能有什么事？又不是第一次喝醉。”不过从来没有这么懊恼就是了，什么时候醉不好，表白的时候喝醉！
唉，看到是大哥喝醉就知道不会有什么事发生的了，绿哥哥那么“善良”，大哥安全的很，太安全了，失望是意料中的事情……为什么不是绿哥哥喝醉呢？不过从来没见绿哥哥醉过，应该是她从来没见绿哥哥喝过酒，连“东篱”都没有酒卖，不知道他的酒量好不好，有没有什么机会“放倒”他呢？晨晨坏坏的想着。
“哥，怎么不见绿哥哥？”
“我也不知道啊，早上起来就没有看见他。悠垣，绿绿是不是在厨房？”
“没看见，我来的时候老板不在店里，我还以为他在楼上呢。”悠垣也奇怪的说着。
“那你怎么进来的？”绿绿不在，谁给悠垣开门的啊？
“昨天你喝醉了，老板在楼上照顾你，店门是我关的嘛！”
“对了，哥，你昨天怎么会喝醉的啊？”晨晨接口问，绿哥哥不在也好，方便他们对大哥“逼供”，这才是他们那么早来到“东篱”的原因啊！
“不记得了，大概不小心喝了点酒吧。”讨厌，他想不起来……
“你约绿哥哥不是为了表白的吗？怎么会给自己倒酒呢？”明知道自己不胜酒力的。
“酒能壮胆嘛！”结果证明这句话不是人人都适用的。
倒~~~！大哥也太紧张了吧，想得这么多，不象以前的大哥了，看来绿哥哥在大哥心中的分量比她预计的要重得多啊，真是——太好了！
“那你壮了胆之后表白了没有？”悠垣好奇的问。
“我不知道，我不记得喝了酒之后的事情了，应该说我根本都不记得我是怎么喝了酒的！不过，我应该在喝酒之前就表白过了！”想到这个就郁闷啊，被绿绿拒绝了……
“真的？不可能吧？”晨晨怀疑的说，大哥要是表白了绿哥哥昨天晚上为什么会一身的落莫？倒象是受了多大的打击似的。“那绿哥哥什么反应？”
橙子摇摇头，叹口气……
“你摇头是什么意思啊？是不知道呢还是——不成？”悠垣不明白。
“绿绿他，唉，拒绝我了……”打击……
悠垣和晨晨面面相觑，拒绝？！怎么可能？
“你是怎么表白的？”晨晨继续问，估计问题还是出在笨大哥身上。
程橙看着眼前两个“八卦”的家伙，没好气的说，“表白就是表白了，你们管怎么表白的干嘛？”
“我们在帮你啊！”当然，他们也想看戏就是了……“众人拾柴火焰高嘛，你不想追到绿哥哥了吗？”她绝对不允许大哥打退堂鼓的！
“谁说的，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绿绿绝对值得他坚持！
“对！一定不能放弃，绝对不能让绿哥哥给别人抢走了！哥，你放心，我们都会帮你出主意的……”这才是她哥哥的性格嘛！不象绿哥哥，闷死自己的那种，难搞得很……
“什么别人？！谁啊？”程橙的眼光忍不住瞥向悠垣……
“你看我干什么？晨晨的意思是要你加油，老板那么优秀，现在没有人和你抢不代表以后都没有和你抢。”悠垣委屈的辩白。
“我知道，绿绿的优秀我比你清楚！”
“好了哥，你先仔细和我们说说你们昨天究竟是怎么样的表白的，我们帮你分析分析。”晨晨打断两人无意义的争辩，得抓紧时间哪，绿哥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出现了呢。
程橙挣扎了一会儿，算了，自己真的不知道怎么做，大家合计合计也好的。
……
“你这就叫表白了？！”晨晨和悠垣两人听完程橙“表白的故事”忍不住同时大叫出来！有没有搞错，这连暗示都不知道算不算得上！他还真是天才！这么不清不楚的几句话，竟然敢说他已经表白了！
“凡事总要循序渐进的嘛！说得太直白的话以后万一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呢？而且绿绿那么聪明，他明白我的意思的。”
明白才怪！聪明的人才容易钻牛角尖呢！何况绿哥哥一直觉得他的感情是那么的“无望”的！哥的神经真的粗惯了！其实他一直这样倒也简单，偏偏他这次要来个婉转的，唉，自己不擅长的方法，砸了不是？！
“哥！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是要让绿哥哥明了你的感情，明了后他的反应应该都是一样的。暗示来暗示去，大家都在猜谜，反而容易猜错！”笨哥哥！
“猜错？你是说我误会了，绿绿其实没有拒绝我？”
“我不知道，你应该去问绿哥哥。重点是你怎么知道绿哥哥真的明白你的意思？”
程橙仔细一想，也对啊！坦率一些才是自己嘛！不管绿绿是否清楚自己的感情，也不管他现在是不是不能接受，都首先应该在行动上光明正大的表现出自己对他的爱！
九点左右，终于看到绿绿推门而入。
看到眼前的的三个人都是双眼闪光的看着他，绿绿好生奇怪，心里不知是意外还是期盼——橙子他，没有走啊？
橙子冲过去，亲昵的搂着绿绿的肩膀，“绿绿，你一大早到哪里去了？”
现在是什么状况？怎么和自己想象中的大不一样？难道橙子醉酒之后还会“失忆”吗？
“我就出去随便走走啊。”早上的新鲜空气可以让他好好梳理自己的思绪，好好调整自己的情绪。“一大早你们怎么都在店里啊？连晨晨都来了。”
哦，不是躲他就好。“我起来没看见你，以为你下来了，就来找你喽。”
“我来看看有什么事情没有，昨天第一次独立看店嘛。”悠垣他来这么早可是有“正当理由”的哦。
“呃，我，我来，找悠垣！”晨晨也找到“合理”的借口。
是吗？绿绿也怀疑着，他们干嘛用那么“感兴趣”的眼光看他？
“你，打算什么时候搬走？”早晚都要面对的，还是早点提出来吧。
搬走？绿绿竟然要他搬走？“绿绿，你竟然要赶我走？你明知道我现在‘无家可归’的，不要啦，绿绿，你不是那么残忍的人的，对不对？”
他赶他走？他残忍？“我还以为，你想搬走的……”
“我想搬走？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我才住几天啊？绿绿，我可不搬！”开玩笑，他搬进来容易吗？怎么可以失去这个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机会？
“我还以为……你昨天晚上和我说的话……”绿绿为难着该怎么说明白，难道他理解错了吗？橙子竟然不想离开？那他昨天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昨天晚上？我昨晚什么时候说过要搬的？”他印象中没有啊？啊——！难道是喝醉后说的？但是“听说”以前自己喝醉都是睡个不醒人事的啊，当然他也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毕竟他对自己醉酒后的一段时间总是完全失忆的……“绿绿，我昨晚喝醉了之后有再说了什么吗？”
“那倒没有，你一向都是喝完直接倒下的。”绿绿回忆、思索着昨晚的对话……
“那我昨晚究竟什么时候说过要搬走的？”难道他已经“厉害”到从倒酒就开始“失忆”了？
“没有，我是说，我以为你有这个意思……”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的混乱局面？
“你为什么会这么以为啊？我哪句话让你有这样的想法啊？”橙子真的不明白。
“呃……”这让他怎么说啊？再看到坐在一旁号称一大早来“东篱”约会，现在却都满脸了然、津津有味地“看戏”的悠垣和晨晨，绿绿脸上一红，更是把原来想说的话都咽了回去。“算了算了，大概我弄错了。你们聊吧，我到厨房打点一下，要准备开店了。”
橙子看着绿绿消失在厨房内，回头和一直安静看戏的两位“观众”说：“绿绿不会是真的想赶我走吧？”
观众们同时扑倒在吧台上……白啊……
“老哥，我真的不想用那个字形容你的！唉——察言观色对你这种直率的性格来说也许有点难度，但是你认识绿哥哥那么多年，总应该了解他吧？”晨晨“挣扎”着爬起来。
“我是觉得绿绿不象要赶我走的样子，可他为什么会忽然这样问我呢？”
“绿哥哥没回来前我和你说什么来着？”晨晨提醒着。
“你是说绿绿根本没有弄清楚我昨天的意思？有可能，我搂着他的肩膀也没有躲开……那他究竟为什么会认为我打算搬走的？”想不通……
“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老板吧？”悠垣脑袋朝厨房方向抬了抬。怨不得晨晨要那样“陷害”程大哥，实在是他这么呆呆的样子让人实在忍不住想要“欺负”他……“不过程大哥，你的表达能力真的要检讨检讨了。”
“是啊，绿绿竟然都没有弄清楚我的意思。不过没关系，用说的不清楚我就用做的！”橙子说着往厨房走去，砰——！回头一看，“你们都多大的人了，坐个凳子还会摔下来？”摇摇头，橙子回转身子进入厨房。
用做的？！应该不是他们想的那种意思吧？摔倒的两个人兴奋地爬起来，要不要去偷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