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没亮的时候斐斐就来催我起床了,我慌忙地刷了牙洗了脸,连头发都没梳就被她拉上了车,我还困着,打着盹说:“今天怎么这么早送我回家?”

斐斐笑得很诡异,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坐在商务车的中排座上,歪着头补觉,迷迷糊糊中有人推了我一下,然后我就枕在了斐斐的肩膀上,斐斐个子比较高,没想到她的肩膀也很宽厚舒适,我在她的肩膀上蹭了蹭,睡得香甜。

我流着哈喇子醒过来的时候,往窗外看了一眼,车窗外重山叠翠的,根本就不是回S市的路,这什么状况?

旁边递过来一张面巾纸,我擦了擦口水,眼巴巴地望着车窗外,问道:“斐斐,这究竟是要去哪里?”

“我们去爬山。”

听到身边传来的男声,我尖叫着跳了起来,头撞到了车顶,痛得我龇牙咧嘴,有苦难言,我看着我面前的这个人,不可思议地问道:“你什么时候上车的?”

“你刚睡着的时候我就上来了,你都枕着我肩膀睡半天了,不会现在想不认帐吧?”

“你什么时候把他们都收买了?”

韩牧歪着嘴巴笑了笑说:“我人好,不需要用收买这么下作的手段。”

坐在副驾驶上的斐斐将头转过来,冲我笑得没心没肺的说道:“怎么样,斓斓姐,惊喜吧?”

惊吓吧!我在心里面把这群兔崽子骂了个狗血淋头,王笛之坐在驾驶的位置上哼着小曲,很是怡然自得,我冲着他的后脑勺飞了一记眼刀,沉着声音问道:“究竟有多少人在算计我,冯文则呢?那个兔崽子有没有参与这件事?”

“斓妹妹,我在这儿,我没算计你,我只是搭了个顺风车而已!”

我转过脸,这才发现后座上还坐着两人,冲着我龇着大门牙笑得贱贱的那个不是冯文则是谁?

冯文则旁边的那个女孩子我没见过,但是听说过,C市里面传得沸沸扬扬的,说冯家的大公子包养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小姐,我开始不信,觉得冯文则不是那样急色的人,可是在看到这个女孩

子之后我信了,因为她长得实在太漂亮,所谓的“艳若桃李,冷若冰霜”大概就是这个样子的,这样的女孩子不要说男人了,连我这样的女人都会为她的外貌所动容,她的美美得没有攻击性,不是那种妖娆做作,也不是那种明媚尖锐,总之就给人一种浑然天成的感觉,但是我不太喜欢她,因为她的性格太冷淡,常人跟她根本就相处不来,真想不通我的表弟怎么受得了她这副臭脾气的。

韩牧捏了一下我的脸蛋,好奇地问道:“你老盯着人家女孩子看干什么?”

那个女孩子听到韩牧说话,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正好与我的眼神相撞,我尴尬地收回目光,狠狠地瞪了一眼韩牧,他绝对是故意让我难堪的!绝对是!

韩牧坐在我身边总是偷偷摸摸地作弄我,一会儿挠我一下,一会儿踢我一下,我实在受不了,跟他吼道:“你烦不烦,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

我这一吼,整个车子安静了,连在后座上窃窃私语的冯文则跟他的女伴都不说话了,一时之间,气氛尴尬到不行。

王笛之咳嗽了一声,说道:“我给大家讲个笑话吧。”

大家都知道王笛之现在是跳出来打圆场,所以都是闷着头不说话算是默认,只有冯斐斐拍着手叫好,一副很兴奋的样子,她毕竟岁数还小,今年是十七还是十八来着?我记不太清,总之比我小很多,还是小孩心性。

王笛之清了清了喉咙,开始讲他的笑话了,他说:“从前有一个沙漠,沙漠上有三个人,一个美国人,一个法国人,一个中国人,他们在沙漠上走啊走,就在快要渴死的时候,捡到了一个神灯,他们擦了三下神灯,从里面出来了一个灯神。”

灯神对他们说:“我可以满足你们三个愿望,你们谁先来?”

美国人说:“我要很多钱!”

灯神给了他很多钱。

美国人又说:“我还要很多钱!”

灯神又给了他很多钱。

美国人又说:“现在把我送回家吧。”

灯神把他送回了家。

然后法国人说:“

我要一个美女。”

灯神给了她一个美女。

法国人又说:“我还要一个美女!”

灯神又给了他一个美女。

法国人最后说:“现在把我送回家吧。”

灯神把他送回了家。

最后轮到了中国人,中国人想了想说:“我要一杯二锅头。”

灯神给了他一杯二锅头。

中国人又说:“我还要一杯二锅头。”

灯神又给了他一杯二锅头。

中国人最后说:“我想那个美国人跟法国人了,你把他们送回来吧。”

故事讲到这里王笛之自己先哈哈地笑了起来,我本来没觉得多好笑的,也跟着笑了起来,也是因为车上太无聊了,一个笑话把大家都逗乐了,除了冯文则带过来的那个女伴,她正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们,仿佛根本不知道我们在笑什么似的,这一点让我更加不喜欢这个女孩,我觉得她太淡漠,一点人类的感情都没有!

我们笑够了,大概过了两秒钟之后那个女孩字突然笑了起来,我们都被她笑得莫名其妙,问道:“你在笑什么?”

她弯着眼角说:“刚刚王笛之讲的那个笑话好好笑!”

我:“……”

韩牧:“……”

王笛之:“……”

冯斐斐:“……”

除了冯文则用一副宠溺的眼神看着她之外,我们都被她雷到了,这一刻,我突然觉得没那么讨厌她了,也许她不是冷漠,只是在情绪的表达上比较迟钝而已。

“你叫什么名字?”

我想既然是我表弟喜欢的女孩子,我关心一下也是应该的。

她愣了一下,然后回答说:“我叫上官罂。”

“樱花的樱?好漂亮的名字。”

“不是,罂粟的罂。”

我闭了嘴,哪有人用这个字做名字的?我不敢往下问,怕问出别人不愉快的经历来。

她似乎并不是很介意她自己的名字,只是浅浅地冲我笑了笑,然后低了头,歪在冯文则的怀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