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镇上的旅店大部分都是民房修建而成,大家图古镇的古老,选择了最老的一家客栈休息。虽然很有特色,就是依山傍水,树林繁茂,蚊虫比较多。

今天还听田老师说昨晚上的蚊子遭遇,所以洗完澡,酥禾给田老师找了驱蚊药水送过去。

昨天她用了,效果还挺好的。呃……大概是她睡得跟猪似的,蚊子没能打扰她,不过,确实没看到有被蚊子叮的小包包啊。

田老师看到这驱蚊水赞叹道:“这个牌子驱蚊效果很好,上次朋友从法国回来送给我一瓶来着,忘了带。所以自己去外面买了一瓶别的,没有那么好的效果。”

什么牌子啊?酥禾看那法语也看不懂,字母认识,组成词以后就认不得了,没有中文另译,也没有英文,她只知道这个是驱蚊用的。

“你在哪里买的?”田老师问。

酥禾为难了,想了一会儿,她嘿嘿笑着说:“我老板给的,我也不知道他哪弄来的。”

“楚白?”田老师挑眉说了楚白的名字后,别有深意地笑了,“知道吗小南,楚白上次来找我拍这广告的时候,私底下跟我说,让我多帮助你,还说不管好或不好,只管给你提意见。”

还好这丫头很虚心,也颇有灵性,不枉楚白的一片苦心。

听田老师这么说,酥禾说不出话来,楚白为她做的,远比她知道的更多。用感动来表达此刻的心情酥禾觉得太浅。用感激又无法完全表达出此刻她心里的喜悦。可很确定,这一刻,她想念他。

给他打电话吧!

心中这么想着,却又不敢贸然打过去,如果楚白问她为什么来电,她该怎样说?汇报工作?说感谢他?还是说……她有点想他了?

一阵敲门声之后,沐丞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酥禾,大家出去吃夜宵,要一起去吗?”

酥禾丢下电话跑过去开门,看到门外站着沐丞跟晓恬,她想想说:“不去了,我今天要早点休息,昨晚都没睡好,你跟晓恬去吧。”

沐丞解释道:“肖亮他们也一起去的。”

酥禾再看晓

恬的脸色,再次摇头。沐丞却一把将她拉出来。

“别给我装宅女。”

“明早一早还有工作呢。”酥禾一边说,一边关门,最后嘻嘻呵呵与沐丞晓恬一起下楼。

酥禾不大能喝酒,但苏晓恬点的当地自制的糯米甜酒配上手撕牛肉还真可口。加上出来的几个都是年轻人,没一会儿就吃开了聊开了。大家玩真心话大冒险,苏晓恬专挑酥禾玩。

苏晓恬问酥禾的第一个问题:“你有喜欢的人吗?”

酥禾回答:“有。”

沐丞大笑:“撒谎!”

酥禾强调自己没撒谎,然后轮到沐丞的时候,沐丞就追问她:“那你喜欢的人是谁?”酥禾给不出答案,自罚喝了一杯甜酒。没轮了几圈,苏晓恬又逮到了酥禾。

“你喜欢了那个人多久?”

苏晓恬这是要干吗?酥禾无奈。她看向沐丞,此刻他看她的眼睛特别明亮,映着灯光让她不敢直视。于是她低头拿起酒杯又喝了一杯甜酒。甜甜的酒还戴着糯米的醇香,此刻喝起来却带点苦涩。

想鄙视苏晓恬揪着不放的做法,但是她心虚啊,虽然她什么都没对沐丞做过,可是她心里是有鬼的。

“自罚一杯,我退出游戏。”

酥禾自顾喝了一杯甜酒,然后坐在一旁看他们玩。

五月初入夜之后还是有些冷,加上刚下过雨,坐了一会儿酥禾有点承受着不住,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杨沐丞把外套脱下来丢给她:“别给我生病啊,每次看你病恹恹的我就心烦。”

“平均下来,你一年感冒的次数可比我多。”酥禾笑着把衣服往身上套,这才看到苏晓恬哀怨的眼神,而且苏晓恬比她穿得更少,酥禾尴尬了。她太习惯接受杨沐丞的……资助了。

“杨沐丞你多久没洗衣服了,这味道!”酥禾把衣服脱下来丢还给沐丞,沐丞拿来闻了闻,大声道:

“什么味道?我才穿的!”然后又闻闻,然后很确定地说,“我洗澡才换上的外套,给。”

酥禾一直给他使眼色,好一会儿他才回头看苏晓恬

,顿时他也愣了一下,然后又笑着说:

“没事,晓恬可不会那么小气啊。”

把高帽往晓恬头上一扣,苏晓恬是有气也不能现在就发作。还很得体对酥禾说道:

“没事,酥禾你冷就穿上吧,反正我有的抱。”

说完她拴住沐丞的手臂,依偎在他的身边取暖。酥禾拿着衣服慢慢坐下来,看沐丞伸手碰触晓恬的手臂,大概晓恬的手臂确实很冷,沐丞低头问她:

“要不,我回去给你拿件外套?”

“不用了,你身上很暖。”

“哎哟,你们就欺负我们大家光棍没人取暖是吧?”

大伙儿跟着起哄,酥禾这才看到苏晓恬脸上有了真正的笑容。酥禾再看沐丞,沐丞几乎是立刻察觉到她的视线看过来,酥禾立即将视线移开。

这里是杨梅古镇风味夜宵摊,聚集着很多游客,他们……

酥禾低下头,她现在哪有心思去看那些游客呢。

因为还有工作,大家也散得比较早。酥禾回到房间,拿开方才丢在**的电话,她倒在**拿起被子将自己蒙住,感觉有些头重脚轻,全身都暖烘烘的,原来糯米甜酒也带有后劲,让她有点醉,还有点想哭。

被子低下有盏光亮,酥禾摸到手机,手机上显示未接来电,楚白。

时间是九点五十分。

酥禾回拨过去。

他的电话在通话中。

酥禾等了五分钟,再回拨回去。

他的电话还在通话中……

好,再给他两分钟,再拨。

酥禾压抑的心情正慢慢被“您好,请不要挂机,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打到谷底。按着拨号键,眼泪跟着掉下来,当电话变成接通时,她借着酒胆冲着电话大声说:

“你跟谁打电话要打那么久,我一直在拨你号码你没听到插播声吗?”

电话那头的楚白愣了半晌,说:“我跟艺华在通话,说关于……”

听到“艺华”两个字,酥禾酒醒了大半,赶紧道歉:“对不起!”然后狼狈将电话挂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