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9子语寻来】

“桃花瓣?”

天凉忽然言语,打断了他的思绪。

凤傲天望见天凉惊讶的看着杯中飘落的东西,随后便开始转身,四处打量寻找……

她转身间,柔亮润泽的发丝轻摆成弧,优雅秀美,她望寻时,眸光中华彩流溢,风情自成。她的容颜,不是艳至倾国的类型,却总是有着令人一审再度,望而失神的本事,蓝装素裹,典雅不失,一举一动,都有着透彻的干脆灵动……

很美……

凤傲天盯着寻桃花的她,一时望的痴了神……

“这山上没有桃花,怎么就落了桃花瓣了?”天凉看着杯中飞落的东西,不解放下。

她回头,看见凤傲天发呆的模样,抬手便是肩膀一拍,飒爽道,“走,下山吃豪宴,我请客,你付钱!”

凤傲天无语,“你这女人,到底多爱钱?”

“堂堂太子还在乎这点儿银两?”天凉不屑,“不想将来的一国之君,却如此小气!”

还被她给鄙视了!

凤傲天无耐,“我真是……对你没辙。”

她扯唇笑开,精灵慧黠。

◆◆◇◇

下山时,天凉去寻君小宝想借花蛟一用,却不料寻遍了琅邪宫都没找到他和花蛟的身影,倒是正碰到哼着儿歌在餐后散步的小火鸾,一不小心就被这小家伙缠上,兴致高昂的非要跟着下山去。

无耐之下,天凉带上火鸾,与凤傲天一起朝宫门口走,刚出山口,便遇见了带阿白与浩儿回宫的简少堂,天凉开口即问:“可知包子在何处?这几天白日里总不见他身影,做什么去了?”

“下山修习去了”,简少堂平声答,“他如此对我言。”

天凉知道小包子很努力,一直想变强来护着自己,却不想他却如此认真刻苦,着实令最近好吃懒做的她心中多了几分愧疚,“午膳我不回来用了,晚上包子归了,记得要他去我房里。”

天凉吩咐完,简少堂便与凤傲天微颔首,过后便与凤傲天一起下了山,寻了一间有名气的酒楼,坐在二楼包厢中用美膳。

火鸾虽然已经吃饱,饭桌上却闹腾的厉害……特别是凤傲天给她夹菜时,给她倒酒时,又或者说上几句亲近的话语时,小火鸾便是无尽不能的在桌上翻滚捣乱,嚷嚷着要吃楼下的糖葫芦,要看街上耍把戏的……

天凉抱歉道:“这小东西喜欢闹,对不住……我不该带它出来……”

“孩子心性,想吃糖葫芦也是正常”,凤傲天自然看出火鸾对自己有些抗拒,倒没有在意,起身朝火鸾笑,“你候一候,马上给你买回来。”

说罢旋开脚步,便出包厢下楼去,亲自给火鸾买糖葫芦去了。

天凉嘴角抽着,拿手指猛戳小火鸾的肚子,“我怎么不记得你喜欢糖葫芦?堂堂西凤太子给你买糖葫芦,你这是要我又欠多少人情去!”

“他是自愿的,妈妈又没有指使他!”火鸾叉腰,据理力争,“妈妈不想见爸爸没关系,可火火不要别人当爸爸,火火不要别的人代替爸爸做爸爸,火火只有一个爸爸!”

天凉听着小火鸾坚定的言语,顿了一下。

停顿时,她听到人声鼎沸,也听到大街集市吵嚷。行走的人群,说书的先生,入城以来,上至白翁老汉,下至蓄齿稚儿,处处都在讨论的离这里几百里处,璟都新储易主的新奇盛事,人人欣喜乐赞,只因他们将来会拥有一个人人乐道的仁君帝王——东文暄。

那个叫做圻暄的名讳,仿佛已随着这嘈杂的探讨声,早已在风中消失匿迹。

他现在,是得其所想,作而有为的东文暄。

天凉慢慢收回神来,望着火鸾,轻轻一笑,“你是只有一个爸爸,只此一个。”

火鸾本听到这样的保证,想要高兴的,却在看到妈妈眼睛中那份落寞后,顿时颓废坐在桌上,不知自己刚才的任性是对是错了。

“妈妈……”火鸾觉得自己犯了错,声音低细如蚊,“你以后……还会再给火火找爸爸吗?”

“大致……”天凉微顿,转头看向窗外,“大致,不会了。”

窗外欲推门而入的人身子一滞,握着糖葫芦的手猛然僵住,高大的身子,不能自抑的定在了那里,脚如灌铅,动弹不得……

这时,窗外突然有了吵打声。

天凉循声看去,只看到对面客栈里,轰出了一个长相平凡的男人,他浑身是伤,行走踉跄,被几人推打出客栈后,便重伤趴在了地上……

“没钱还住宿!咱们这是要做生意的,看你文质彬彬言语有理,不想竟是欠银不给的泼皮无赖,给我好好揍一顿,扔到后街上去。”

掌柜的怒吼着,客栈里的人便全都围了上去,踢打成群。

也许是因这种因赖银不付房租而被赶出的住客,三五有之,加上这人衣裳凌乱,长相一般,没什么可观性,所以路过之人,至多指指点点几句后,便冷漠离开。

天凉本不打算管闲事,却看到那人踉跄的步子与姿态,忽觉熟悉

她抓起火鸾放在怀中藏好,便由窗前一跃,跳至一群人面前,一招横扫,制住几个大汉,踩在了脚下。

接着不由掌柜发飙,便扔出一张银票,冷问:“房钱,够不够?”

掌柜收了钱财,自愿息事宁人,即而带着笑,又附上几声道歉,回了客栈去。

天凉低下身,看着一身狼藉几近昏倒的人,上下打量一下,轻问:“顾先生何故,狼狈至此?”

“厉姑娘……”

顾子语气虚语弱,却紧紧抓着厉天凉颤声低喊,“苍天不负有心人……总算寻着姑娘了,子语知道姑娘一定……不会是早亡之人……我……是来寻姑娘的……”

“寻我?”天凉不解,“顾先生是有何急事要寻我……”

“先生!”

子语抓住了她的手腕,“先生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