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逼至悬崖】

凤傲天缓声一语,抬手一挥,由后方跑来了睁大眼惊恐之极面容死不瞑目的死人头颅……

那头颅不是别人,正是大将军程策项上人头!

程良程晋一见此顿时失声大叫,“爹——!”

凤惜云腿脚失了力气,神色一慌,腿脚软下,他望着程策的人头,望着凤傲天,望着那院中三千铁骑精兵,缓缓抓住那身后窗棂,强撑着立起,故作镇定。

远处,有马蹄声响起,越来越近,越来越急,没有人能阻挡住,那骏马上面带冷光疾速奔来的绝色女子。

她手中,扬着那一道权威的象征——兵符!

近了……

女子跃身下马,容颜森冷而威严的立在寝殿之外,当凤惜云望清她的面目时,终于失了所有的力气,失了所有的支撑……

为何……

“我难道是败在……”凤惜云双手紧攥,低声摇首,“是败在你的手里么……天凉……厉天凉……你怎能……”

凤傲天望着天凉红润的脸庞,微微挑眉,心中暗叹,处事果然利落,来的真快,只比他晚了前后一脚的时间。

天凉漠视凤惜云,踩上那殿堂台阶,从怀中那出一叠厚厚的东西,走一步,言一语,步伐铮铮,语句有力。

“回禀皇上,草民与家兄,此次共搜寻沈相与程将军当职既位以来种种罪证,加之与四王联合,涵括贪污,受贿,谋反,谋大逆,谋叛,污蔑忠良,不道,不敬,不睦,不义等罪名共六十三项,证据全部在此,请皇上亲阅。”

西凤皇望着那寝殿前凛凛而立的女子,一番巾帼红颜的气势不输这在场任何一位男子,甚至连他那三皇儿都难遮其光彩,缓缓点了点头,下命言道:“朕命其可直接纳入罪证,此等大孽,尔等可不经司法,先斩后奏。””

天凉闻言,唇角一动,行礼低道:“吾皇圣明。”

这贼人杀,也要杀的堂堂正正,不能给自己留下任何被人诟病的机会。

当西凤皇令下,众千精兵顿时围住程家二子与那贫乏的几百兵马,刀剑相逼之下,全都扣做了阶下之囚。

程家二子见兵败人亡,必成落寇,恼怒之下,竟同时起势击向天凉,顾不得这官兵围堵,程良在迅雷不及掩耳之下擒住了天凉,将她抓做了人质。

“让开!”程良怒斥,一手扣住天凉的脖颈,“兵符在我们手上,这女人也在我们手上,马上让开一条路要我们出宫,否则……”

程晋抬头正欲向凤惜云示意,却见,凤惜云的面色,那般绝望,没有半点生气。

而凤傲天,也是淡漠的立着,望着他们二人,不动不惊,不拦不让。

“大哥我们……”

砰——!

寝殿中,响起一声剧烈震响耳膜的怪异声响。

程良一手还扣着天凉的脖颈,而那双眼睛,却没了神色,滞留在死前最后一分痛楚中,倒了下去……

天凉转下手中短枪,举起对准了立在对面的程晋,面色泛冷问道:“头破,血不流,这枪法,你要试么?”

凤傲天轻讽:“敢选她做人质,你们程家人,倒是一个样的蠢。”

程晋脸色大寒,望着那黑色的中空的圆桶对着自己,终是双唇毫无血色的跪在了地上,举起双手,被镣铐锁起带了下去……。

天凉收枪,抬眼,望向了凤惜云。

就在谁也没有说话,却又要在等待开口之时,凤惜云那沉灰的面色陡现狠意,他一剑拔出架上长剑,朝西凤皇刺去,凤傲天见此急出掌震挡,高喝命令,“护驾!”

凤惜云虚晃一势,见有了缝隙,随即踩着飞快的脚步,冲破木窗,脚起玄光,踏着步伐直飞宫顶,朝远方逃匿而去——

天凉见此,眉心一皱,咬牙起势,随着他的脚步快速追上。

凤傲天正欲前行随上,西凤皇突然出腔,止了他的步伐。

“皇儿”,西凤皇掀开另一份折子,沾墨点册,落下了另一封诏书,“你候一候。”

当凤傲天望见太子二字时,平静了目色,勾头低道:“儿臣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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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傲天,没有追来。

侍卫们,速度迟缓,相比之下,根本难及凤惜云速度,天凉猜,这也许是西凤皇对这个儿子的最后一分仁慈,只是,凤惜云错乱中并未察觉,一路上只顾疯狂潜逃罢了。

天凉穷追不舍,并不为其他,只是提着一股气紧随着他,为的,是要弄清该知晓的东西。

四门皆有兵马,凤惜云误打误撞之下,逃至一处停下,毫无退路之时,定下了脚步。

天凉亦是停下,望着这熟悉的地方,低声冷凝:“悬崖。”

这正是,当年她跌落消失的悬崖。

“多年前,你为护我而落崖,而今日,你却又将我追至穷途末路至这里,命运,果然是可笑的东西,天凉,我没变过,可你,一直在变”,凤惜云眸色带着怨怼,“是你,在一步步毁了我们之间的一切。”

天还未大亮,已是乌云密布,随着凤惜云的话,苍穹缀了一层阴沉云色,压抑而沉闷。

“你说谎,总是如此大气不喘,面不改色,炉火纯青么?”天凉面色凉薄,语气讽刺。

“我从不曾对你说谎”,凤惜云眸色带着些许张狂,挥袖失声否认:“你怀疑我,你竟还在此时怀疑你孩子的父亲……”

“我不是怀疑,而是你身上没有该让我相信的地方”,天凉淡薄打断,清晰道,“其实,君小宝和你根本没关系,对不对?”

(五一陪家人去玩,睡一觉起来就出发了,这几天我尽量更吧,可能没有平常那么多,但绝不会断更的,体贴又美丽的亲爱的们,见谅一下哈!^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