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十几日换船步行,李从年带着五千京营终于到达了扬州,在见过停在扬州郑芝龙之后,李从年就带着军队停在了扬州休息,他也不去南京看望吴三桂,而柳如是因为要来扬州看望他的小姐妹,也跟着来了。

这一日,李从年在看军械司新研制出来,装备在船上火龙发射器。只见船队上一个水兵对着天火一CAO作之后,李从年终于看清楚了这天火的摸样,李从年发现这个天火似乎和后时代呃火箭发射器差不多,园尖尖的头,圆长的身子,根本就是一个浓缩版的火箭。

旁边一些水手又搬来一支架,将这天火放到支架上,开始调整高度和角度,忙活一阵后,这水手这才直起身子,长嘘一口气退到一边。

柳茵望着眼前她从没有见过东西,脸上好奇问道:“相公,这是什么东西啊?难道它真的会飞?”对于这一点,柳茵脸上满是怀疑,就是站在旁边一起围观的柳如是也是满脸不解。

而李从年摸着下巴看了看这个火箭,点点头想了道:“好不好,试试就知道了!军械司出产的东西可不会出错的!”

一旁的郑芝龙满脸得意,让手下开始CAO作起来,这个时候一个水兵拿着火信子放在轻轻一吹,火焰顿时燃烧了起来,然后一脸凝重的走到那条火龙边上,点着了尾部的火绳,然后转身就跑,只见尾部上的火绳哧的一下蹿开,冒起阵阵烟雾起来,众人被这火焰吓了一跳,不觉向后退了一步。

紧接着,随着火绳燃烧完之后,天空中传来轰隆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众人只觉耳膜嗡嗡作响,幸好他们已经隔得已经很远了,不然一定很长时间听不见了声音了,再加上众人早就预备好棉花塞在耳朵,所以声音的冲响已经减低了许多。

大家只觉得脚下地面一阵剧烈颤抖,眼前那个火箭飞出去之后,闪起一条巨大的火龙,众人捂着耳朵,看着这条冲天而起的巨龙,都有些目瞪口呆,这条火龙飞势去尽之后,落在一里之外的大树下,紧接着又传来一声巨大的响声,还有漫天的泥土飞石。

这次虽然是一里之外,可是这声音比刚才在身边还要大,地动山摇,众人都觉脚下一晃,远处一片火光冲天而起,火焰腾腾。浓烟弥漫,一阵呛鼻的异味从远处飘来,众人不觉都急忙捂住鼻子。

当远处火势熄灭之后,李从年连忙带着大家朝火龙袭击的地方看去,只见火龙爆炸的地方,那颗大树已经不复存在,断枝木屑飞散而出犹如一个扇面,散落的到处都是,大树的根部是一个一人来深,方圆丈余的大坑子,残留的木桩子还在着火,空气中还飘散着一起汽油燃烧后的味道。

李默望着现场这副摸样,嘴里咋舌道:“乖乖,真厉害。郑总兵有了火龙恐怕鞑子又要有苦头吃了,这是海军用的装备吗?”

郑芝龙脸上满是得意道:“是啊!这是军械司新在研制出来的,据说里面有有一种很神秘的火油,无论你水怎么浇都不灭了,这动力在海战中,威力那可是顶呱呱的!”提到这里郑芝龙心里就对李从年佩服到极致,纵观明朝历史,有那个大人物会对海军如此重视,专门让军械司开辟一个实验室研发海军装备,这在大明的历史上可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

“恩!”看样子郑芝龙说的神秘火油一定是汽油了,这种东西遇水也不灭,看来军械司这段时间又研发出不少好装备了。

郑芝龙说完,却是把李从年拉到一边悄声问道:“侯爷还要停留在这扬州多久?”自从接到李从年的军令之后,郑芝龙带二十艘中型战船一直停留在扬州听从李从年的吩咐,现在是两大侯爷斗法,郑芝龙本不想参与的。可是现在他已经坐上了李从年的船,只有和他一路走到黑了。所以郑芝龙对于李从年的下步计划格外的关注,他想知道李从年心里有什么打算。

“本侯要等吴三桂自己来到扬州,让他自己先出手。”李从年脸上意味深长说道:“你放心,我李从年自从当兵以来,从来不做没有把握

的事情,只要你郑家跟着我,太多的我给不你们,可是百年富贵我李从年还是能保证的!”

听见李从年的话,郑芝龙脸上满是苦笑道:“侯爷,我现在还有退路吗?”现在是两强斗法,吴三桂虽说只有一人,可是他背后站着的可是辽东将门,而李从年虽然起步比较晚,可是这几年朝中各种势力的重新洗牌,那一次重大的决定没有李从年的参与,更何况崇祯皇帝对李从年那可是信任有佳,恩宠备至,就连关乎身家xing命的十五万新编京营的军队大权都交给李从年掌管,光是这份信任就是吴三桂和辽东比不了的。

“哈哈哈!看你这副摸样真是太好笑了。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大不了的,无论前面有什么高山恶海,在我李从年面前,都不算什么。”李从年嘴里豪情万丈说道,他身上这副胸有成竹的摸样,让郑芝龙颇为担心的心理顿时放下心来。

李从年在扬州到处游玩仿佛忘记了他的任务一般,整天带着李一几个人和柳茵柳如是在扬州游玩。扬州的繁华,比京师来说更为繁华,而且民风开放,李从年就曾看见许多女子穿着开胸很大的丝绸衣衫在路上行走着。

明末时候民间商贸繁荣,百姓乐观向上,特别是李从年开放海禁之后,不仅海外的奇珍异宝流了进来,许多学术上的东西也从海外进入大明,像天主教等海外宗教在民间有许多人相信,大明百姓却不会说什么宗教有别,只要喜欢就行!

望着扬州的繁华,柳茵忍不住感叹道:“天下人常说,扬州富庶繁华我还不不相信,可是亲眼看到,却是让我不得不大开眼界啊!”

旁边的李默坐在船上,顺着水中传城而过,嘴角流着口水,双眼看着那些衣着暴露的女子,忍不住附和道:“那是当然,这里可是天下闻名的扬州啊!”一路上,他们不禁看到了穿着怪异的中东人,而且还有西方人,甚至皮肤黑漆漆的黑人也在这扬州城里行走,这种不通种族的走在一起,充满和谐一面让李从年十分的兴奋,这才是历史中的大明,这才是那个自由开放,挺着脊梁的大明王朝,而不是被鞑子朝廷污蔑成为满朝无明君,百年无圣人的朝代。

相反,大明王朝为华夏贡献却是鞑子朝廷怎么也比不了的,四大名著有三本是明朝出产的,本草纲目是明朝印刷的,而鞑子朝廷带给华夏的只有黑色的铁幕,还有滔天的血海和数不清的干涩骸骨。

很快李从年等人就走在街道之上,望着琳琅满目的商铺,两个女人似乎把她们身后的男人都抛之脑后了,特别是柳茵看到好看的衣服,连忙拉着柳如是进去试穿,对此李从年却只有满脸的苦笑,无论在什么时代,女人一逛起街来,就容易把男人丢在一边,而且走了三天三夜也不嫌累,可是让她们跑步的话,恐怕还没有跑出几步就开始喊累了。

李从年在路边望着周围喧闹集市和店铺,还有传入耳边的嘈杂声,他似乎有一种眼前这些画面都不是真实存在之感,隐约间他仿佛看见扬州十日记里那满城的大火,遍地的尸体,还有鞑子朝廷宣扬盛名无比的明军狰狞的笑容。

“这一切都不存在了!”李从年深呼吸了一口气,在心里暗告诫自己,扬州城在也不会遭受这千年一遇的浩劫,在也不会受这鞑子的屠杀血腥黑夜。当李从年转过身的时候,却发觉他被一个从前面奔跑中小孩子碰撞了一下,那小孩子说了一声对不起,转身就冲进去人群当中。

“这小孩子走路都不长眼睛。”回过神来的李从年脸上笑了笑,右手不自觉往身上一摸,却发现他怀里的装着那面天子令牌的锦囊不见了,想到这李从年,李从年脸色一变,急忙朝人群里搜寻着,却没有见到那个小孩子背影。

“侯爷,发生什么事情了?”看到李从年脸色这么急切,李默脸色连忙问道。

“本侯的天子令牌被刚才拿小孩子偷取了。”李从年黑着脸道。这话让李默和旁边围过来的李一等人顿时脸色大变,要知道天子令牌可是崇祯赐给李从

年以防万一情况下才用的金牌,可是现在就这么被偷了,要是事情传了出去,恐怕就算崇祯在怎么信任李从年,他也要遭受朝廷上御史的所有责难。

“侯爷,那现在怎么办?”望着人潮涌动的扬州城,李默却是没有半点办法,这人海茫茫,要到哪里去找啊!

“现在咱们先去扬州知府衙门!”李从年沉着脸说道。根据后世的经历,这些小偷都已经上有联系的,只要能找到一个这地面上人物,一定能把这东西找回来。刚刚才买好东西的柳茵和柳如是出门来的时候,却见李从年们几个人都是沉着脸,在李默的简单述说下,柳茵同意李从年去找扬州知府,既然东西丢了只有在地面上的人物才能把东西找回来。

他们一行人大步来到扬州知府衙门,门口的两个衙役想要拦截,却被李默用镇北侯府的令牌给吓进禀告,当李从年一行人来到府衙大堂的时候,却见现任的扬州知府任唯生整理着官帽,对李从年一行人参拜道:“不知道镇北侯的上差有和要事?”

这个知府话还没说完,却看见李从年的摸样,连忙掀开官袍下跪道:“不知道侯爷大驾光临,微臣有失迎迓还请侯爷恕罪!”眼下李从年在朝中的地位可以说是无人能敌的,不仅在军队上,就是这些地方官员也大多数都沾了李从年的光。

因为李从年上台之后,不仅提高官员们的俸禄,而且给了官员们应有的地位,虽然律法比以前严格了许多,可是这些官员们的作为却是比以前有效率多了,在萝卜和大棒的策略下,这些官员对李从年怎么能不又惊又怕呢!

“知府大人请起,你认识本侯?”看着跪下的扬州知府,李从年脸上有些疑惑道。由于扬州富庶繁华,人口众多,所以大明朝廷在扬州设立知府,管理地方。可是眼前这个人,李从年始终觉得他没好像不认识啊!

“呵呵呵!侯爷恕罪?小人曾经去京师述职的时候见过侯爷一面。”任唯生站起身来轻声朝李从年解释道。

自从李从年带兵到达扬州之后,却没有来见他这个扬州知府,这让任唯生有些忐忑不安,是不是他有什么地方镇北侯满意,让他不来见自己?虽然现在当官不用太管权贵,可是像李从年这样炙手可热的权贵高人,他却不得心里多想了一些,只是任唯生没有想到在过去不过十多天,李镇北侯就亲自找上门来了。

“恩!这次本侯爷找你,是希望你替本侯找回一样东西,刚才本侯在扬州城里逛街的时候,身上的东西被人摸去了。”本来李从年不想找这些地方官的,因为他害怕这些地方官和吴三桂有什么联系,可是现在事情紧急,李从年顾及不得好多了。

“哦!有这等事情?”听见李从年的话,任唯生顿时动容起来,像李从年这种名动天下的人物,他丢弃的东西能有多贵重,任唯生都能猜到另一分。“不知道侯爷被偷的是何物!”任唯生小心翼翼问道。

“不知道任大人对于南京的定南侯怎么看啊?”李从年不回答任唯生的话,嘴里反而朝任唯生问道。

听见李从年的话,任唯生顿时脸上一愣,嘴里考虑着李从年话里的意思,他不知道李从年这话是什么意思,可是李从年接下来的话,却是任唯生彻底说不出话来:“据说定南侯私底下扩充定南军一事,你知道吗?”

这句话让任唯生彻底说不出话来,要知道在大明私自扩充军队,那可是造反杀头的大事啊!定南侯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胆子?等等,为什么镇北侯对我说起这件事情?难道他怀疑我是定南侯的同党?

任唯生偷偷望着李从年那看不出表情的脸色,还有他身边站着那几个散发杀气的侍卫,任唯生连忙开口说道:“关于定南侯私自扩军一事,属下根本就不知道,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啊!属下就算知道了,又怎么能禀告朝廷呢!望侯爷明鉴。”望着镇北侯身边的那些侍卫,任唯生自己现在应该站在什么人的一方了,他连忙朝李从年表明拥护朝廷,拥护镇北侯的决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