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章 去靠山城
“这个我不清楚，不过他曾经在秦家呆过一段时间。”
“哦。那我问你。韩灞在盛家是哪代人物？”
“克字辈的。”
“最后一个问题。”展破魂靠近他，不经意的问道：“关钦然在哪里呢？”
“我见过他一次。那一次是在塔山兵营里。”
“什么时候？”
“一个月前。盛克来让人把关钦然从存英武馆中偷偷带到塔山兵营。说一定会有人去武馆救人。为了安全起见，将关钦然藏到了塔山兵营的一处柴房里。”
展破魂说道：“你的任务就是鼓动剩余的关家军去存英武馆救人。然后扣着犯上作乱的罪名将关家军剿灭？”
“是的。”
“提议建设塔山兵营的人也是盛克来吧？”
“是的，是他。”
“展四，你留下给他处理好伤口。”
展破魂要走，正好关奉备来。俩人一起出了临时牢房，边说话边走出了塔山兵营。
“钦差大人，营队已经在了城外十里。接下来有什么指示？”
“等林定山来，需要他的首肯配合，才能后顾无忧。另外，兵士的配备怎么样？”
“配备还可以，接近足额。是新城一战后为了安抚我们，特意分拨的。”
“那就好。”
随后，展破魂和关奉备说了一些盛源的事。当关奉备得知有可能和顺安镖局有关，立时说道：“怪不得顺安镖局在祁寒州一家独大，混得风生水起，根源是在这里。”
存英武馆离新城外的塔山兵营很近。接到林山魂的信鹰，留下华千古不管，林定山用最快的时间赶到塔山兵营。
林山魂找到展破魂，带着他和关奉备一同去了林定山那里。关钦德已经先到。
见到展破魂，林定山问道：“你有什么重要的事，和关家军的生死有关？”
“当然是生死攸关。林大人我来问你。新城的事，皇上的态度会不会更改？在得到这里最新的情况后。”
“应该不会。”
“他不会，我也不会。毕竟我还没有那么大的希望王朝丢掉祁寒州。”
“你的意思是？”
展破魂说：“如果不能彻底清除，关家军一直会被坑算。不管关钦然在还是不在，毕竟平蛮王是这里的王，是塔连山脉里的王。祁寒王？关钦然这个祁寒王都管不住祁寒华城里的人。”
“这是没有办法避免的。”林定山说过，询问的看去关钦德。关钦德说道：“钦差大人说的很对。平蛮王想要暗算我们关家军，太容易了，只要派出去，不给高阶校尉支持，我们全军覆没也只是时间问题。”
展破魂问林定山。“林大人，我还有一个问题向您请教。”
“你说吧。”
“塔连山脉的战局，真的需要现在的关家军吗？没有关钦然的关家军？”
“目前的关家军是一支残军，在没有得到有效补充后是算不得作战力量的。若是平时，或者是清凉大山脉那边，早已经被八大营中的某一营替换掉，去后方休整。”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这样做？”
“怎么做？你有什么可行的办法？”
“现在关家军已经在城外十里。如果可以，我借着西出回望谷的命令，让他们回到豌豆角城。通过豌豆角城干脆返回秦岭州的靠山城。”
“回秦岭州？”
“对，会靠山城休整。叶占天现在不是被拖在了清凉大山脉？”展破魂说道：“以现在的关家军为班底重建。当新的关家军成军后，即刻赶赴清凉大山脉替换叶占天。我想，到那时候叶占天一定没有了借口。再说了，你现在不也正是在筹划新军？”
“新军计划已经搁浅。关家军大败，塔连山脉缺兵严重，刚刚召集来的兵源已经划拨给了新城。”
“那干脆让关家军休整。难不成真的要把关家军的家底全部打光？”
展破魂的话使得在场的关钦德和关奉备心酸。
林定山将展破魂提出的方法在脑子里完完整整的过了两遍，说道：“方法可行，不过牵扯的方方面面太多。其实要是能等一下，容老夫传一封信鹰，请示皇上后再行定夺。这样不失为万全之策。同时让九王爷也一同请求，老夫想来问题不大。”
关钦德说道：“还是林大人的法子稳妥。钦差大人，您看是不是考虑一下林大人的法子？”
“趁热要打铁，好事一定会多磨。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有一些人，就好比你们俩，为什么一定要将着急的事情等着办？现在的关家军能按部就班的来吗？等得起吗？不知道万物万事都会有一个变数存在？”
“军队换防本就是一件非常敏感的事，更别说是私自调动。哪怕有天一样大的理由，在皇上眼里都不会是理由。”林定山很挠头这件事。“再说，平蛮王已经暂时取消了关家军西出回望谷的任务。依着老夫看，实在没有必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谋划此事。”
“林大人，暂时取消不是永远取消。”
“展大人，你要明白一件事。在战时，各种形势瞬息万变，任何事只有暂时，没有永远。”
“林大人，你让一个瘸了双、腿没有了双手的废人去和正常人打，结果要打仗的时候发现，这个废人的脑子还傻掉了，你说你是让废人去自杀啊还是让废人去消耗对方的体力？”展破魂笑里带着悲伤，笑着说道：“林大人你给我说说，要是去消耗对方的体力，怎么样也得用个有点力气的吧？”
“事情是这样，不过在皇上的眼里，什么事情都没有规矩大。”
展破魂说：“在我这里，什么规矩都没有人命大。是我的兄弟，他们的命就是天，是我的敌人，他们的命就是地。天，我敬着；地，我踩着。”
“这里的天，是皇上的天。”
眼睛里有块冰一样，展破魂的视线让林定山的心凉。展破魂说：“这里的地是蛮人的，但是我不踩。如果天不能够让我敬着，那为什么要让我去踩地？为什么要让我的兄弟去踩？还是拼了命去踩？”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展破魂指着关钦德给林定山说：“他们死了，只是不够彻底。是不是这个意思？”
“皇上并没有让他们去死。”
展破魂说：“你现在的做法就等于是皇上在让他们死。”
“如果我做主，准了这件事，万一皇上追究起来怎么办？关家军还是跟在祁寒州一样的下场。圣心难测。”
展破魂说：“你做了，皇上那样做了，我替你死。如果皇上不许，我带着他死。”
“展大人，您这话可不能随便说。言要慢。”
“不要犹豫，允还否，林大人下决心吧。”
林定山考虑，林山魂也在考虑。关钦德和关奉备两个人在等待，等待关家军最后的命运。两个人在展破魂和林定山对话时，不经意间靠向展破魂近了些。在他们的心里，展破魂已经是自己人，多年征战在一起的，那样的自己人。
洪起过来，附耳展破魂说道：“其他兄弟都到了。”
展破魂微微点头，洪起退下。展破魂远远向天空看去，感觉那里好自由，好孤独。
林定山问道：“九王爷那边有消息回来？”
“还没有。不过请林大人放心，你做了一定后，我马上去豌豆角城，他要是不答应我，我跟他拼命！”
“林奉德，记！”
林定山身旁的一位侍从马上记录林定山的话。
林定山说：“关钦然危！关家军危急！臣，擅专使权批关钦德请求，令关家军余部经豌豆角城，出祁寒州，至秦岭州达靠山城。余情已知九王爷。另，详情随后上奏。”
林定山说罢，侍从林奉德请林定山过目。看过后林定山署名，交给林奉德发信鹰。
“以后的事，听天由命吧。”
林定山显然对这件事没有什么好的期望。
展破魂知会了林定山假关钦才的事，林定山不置可否，关钦德有了悲伤。关钦才毕竟是自己儿时最好的伙伴。
林定山忽然问展破魂：“你是怎么能肯定这个关钦才是被人假冒了？如果不是，你可是唐突得很。”
“嘿嘿，非常简单。就是你和九王爷去塔山兵营，我装做随从跟着那一次。”展破魂说了那天他的发现。
原来是在九王爷和林定山离开中军大帐，展破魂给他们下跪恭送时无意中看到了关钦才的脚。这才让关钦才漏出了马脚。
“他的脚？他的脚能露出什么马脚让你看？”
“可是让你说着了，真就是马脚。”展破魂说：“我看到关钦才走步的时候，迈出去的步子非常的大，和他的身高极其的不相称。你们也知道关钦才是个矬子。
还有，他衣服的下摆有些过长，走路的时候像是被踢开一样，显得很碍事。这就说明他用过长的衣摆来掩盖自己走路时和关钦才不同的地方。你们也应该知道，个子很高的人模仿个子很矮的人走路，是一件很辛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