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五老的力量
“如果没有必要的理由，我会来这里和你们费这样的口舌？”
“东尊使者，那我是爱莫能助了。”
“乌姜不是你们的。”叶拳终于要按耐不住，语气中带着了杀意。不是威胁的那种，而是实实在在的杀意。中尊使者能跟分辨得出来，两人对视一眼暗自紧张。
叶拳说：“你们是狗。狗的难处我理解。可是你们只会对着我汪汪，这让我很烦！”
“士可杀不可辱。”
叶拳说：“你们不是士，不要侮辱士这个字。”站起来，叶拳走近。“赶紧立刻马上告诉你的主子，说说这里的事！记住，不要让我等得心烦！”
“我会通知中尊者。不过有了任何的后果都要由你来承担！”
叶拳走，留下一句话。“让我心烦了，后果自负！”
这边在谈判，展破魂那边在安排。第一道命令就是扩大范围的采购震山丸一类的武器。并用优厚的酬金去结义会招募弓箭手，能使用重弓的弓箭手。修为不计，只是要求能射、出一千米的距离，如果能更远最好。
展破魂的第二道命令给的是战熊。让他把化蝶身法传给所有的兄弟，并要求在最短的时间内修炼成功。谁没有修炼成功就不能参加接下来的战斗。
展破魂已经算定自己拿不到全额的乌姜。因为展破魂笃定了主意，不会返还那口箱子。至于乌姜展破魂也下了决心，拿不到就抢！
第二日，叶拳再次来到了小阴山的山谷。展破魂还在睡觉，昨天晚上开会到了很晚。接待叶拳的是五老。
“人老了，觉也少了。不及他们年轻人，正是需要睡眠的时候。”
“普通人老了是这样。修武者，如您这样的大武者，时间永远是最需要的。”
“不一样不一样。”五老说：“每个人的活法不一样，每个人的人生也不相同。只有时间是一样的，只是每一个人用着一样的时间在做不同样的事。”
叶拳说：“看来您对未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期许。”
“没有，只是想着看着他好好的成长。”
“他真是一个幸运的人。”
“叶大帅也是一个幸福的人，有你这样的手下在帮他。”
叶拳没有吃惊，不过很是好奇。“我被你认出来很正常，毕竟王朝里的武天境修武者很少。有军中背景的人无论是哪一个都会有名有号。我身上兵营特有的气息无论怎么样都是掩盖不了的，这个我知道。可是你为什么能一口断定我是叶占天的手下？”
“因为我认得你，你也认得我。只是我变脸的手段强过你，没有被你看穿罢了。”
叶拳疑惑的看五老。
“不要向石秦那两家人靠，我不是其中任意一家的。”
“我不猜。不管你是谁、不管你知道还是不知道我，我在这里要做什么便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就不做什么。任何既定下来的事情都不会有改变。”
“其实你不用天天跟着我们。他考虑的事情和我的不同。你放心，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即便是发生了，也不会在这里发生。”
“我是真的有些好奇。你们到底是什么来历，有什么能耐去挑战三足樽？”
“没有办法。”五老说：“三足樽是一个毒瘤，需要拔、出。”
叶拳问道：“毒瘤？这个比喻并不恰当。”
“对于王朝来说，三足樽就是一个毒瘤，必须要拔、出的毒瘤。”
叶拳无言以对。
五老说：“是不是有人和你说，这样的事你不做他不做，一定会有人做。而我们做，会比别人做的更好，会让这件丑陋的事有一件漂亮的外衣？”
“这件事一定会有人去做。真的，我确认这种看法。”
“一家王朝，中兴过后便是盛世。盛极而衰之后便是无边的黑暗。这个时候，因为黑暗，会有那么一部分人认为，我不能改变黑暗，那么就让黑暗不是那么的黑。呵呵。”五老呵呵两声说道：“哪怕是灰的，也是黑暗的世界。”
五老说的是道理，正确的道理。叶拳没有办法反驳，只能默默忍受。
五老问叶拳。“我们都是修武者，还是修炼到了大武者的程度。是你不明白还是我不明白？乌姜对蛮人的帮助有多大？那是决定性的帮助啊。反过来呢？那些五精之物会让我们的修武者产生实质性的变化吗？”
“不会。”
五老说：“乌姜能让武蛮在身体上有质的飞跃。他们是近战系武者。你让一个近战系武者在身体强度上有质的飞跃……你是在给杀我们的刀递上最好的磨刀石。”
叶拳仍然是沉默的状态。
五老说：“我能理解你息事宁人的做法是多么的不愿意。其实这一切的问题都是由我们引起来的，并且是冲动后作出的事。但是我没有阻止，而且我愿意有这样的事发生。因为现在的圣明王朝需要这么一股力量来进行改变。”
“你们将要付出的代价是你们无法承受的。为什么不改变一下方法？帮助王朝复兴，并不是只有这一条道路。”
五老说：“黑暗的，还是灰暗的世道，他的结果不是复兴便是毁灭。这是亘古不变的规律。当年我便知道军中有人手脚不干净，偏偏皇上还无动于衷。那个时候关钦然还没有从塔连山脉大战的挫败中恢复过来。我还以为是关钦然为了重振关家军而不择手段。后来我知道了一些事情。”
叶拳的双目有些不自在。因为五老停住话，凝视着自己的眼睛。
“你跟在叶占天的身边应该很久了。”
“是很久了。”
“叶占天兵败塔连山脉的时候你在他身边了吗？”
“在了。”
“你不认为当时的事情有些蹊跷？”
“会有什么蹊跷？”叶拳是这样说，神情很平常。可是这样的问题，会是一个让亲身经历者有着平静表情的问题吗？五老面对叶拳露出微笑。是那种老人家面对自己的，说着谎话的孩子时的微笑。叶拳有些愤怒。
“盛克来做出了一些事。是非常不好的事，足够让他死过很多次的事。可是在我看来他还是有理智的，并没有做出什么太过疯狂的事。所以对于他做下的事，我理解。”
叶拳说：“我不明白你的话，为什么要对我说。我也不明白你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我只知道，叶帅和他的叶家军此刻还在清凉大山脉里为了王朝浴血奋战。”
“为什么对你说？因为你是一个纯粹的武者，因为你也是一个纯粹的人。至于叶占天当年为什么会全身而退，呵呵……如果他不是东尊者，你说现在的叶家军还会有吗？也正是从这里才能看得出来，乌姜对蛮人是多么的重要。”
“乌姜出现的时候并不是很早。”
五老说道：“乌姜是石家人发现并种植出来的，这个是真的。叶占天的娘姓什么？”
五老忽然问的问题让叶拳纳闷。“姓徐啊。”
“乌姜城还是村子的时候叫做徐家村。”五老打着哈哈的说：“你还不明白吗？”
“地是叶帅的，石家只是拿来种。不过石家种乌姜的本事是自己的。”叶拳终于明白了叶帅为什么能够插手乌姜城的事了。一时间叶拳的心中五味杂陈。
五老进一步说：“清凉大山脉的蛮军真的会是叶家军对手吗？要知道叶家军的对手一直是烽火连天。”
“你和我说这些，是想要告诉我什么？”
“我想要让你知道一些你一直认为是正确的事，其实是错误的、非常错误的、是极其荒谬的事。”
“我已经知道了。”
五老开始抽烟袋锅。等了一会展破魂醒了，也看到了抽烟袋锅的五老还有叶拳。
“以前我睁开眼睛看到的都是我的灵宠，现在看到的是一个老头和一个少年。”
叶拳冷淡淡的，对展破魂的玩笑没有一点的兴趣。
“好想念我的宝贝啊。”
叶拳还是不搭茬。
“都没了。”展破魂说完起来找吃的。什么都没有，展破魂只好出了山谷。没走多远，看到叶拳跟了出来，展破魂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是不是要和我说那口大箱子的事？”
“对。如果你不交出来，乌姜的数量一定会减少。这是最后的底线了。”
“好吧，能拿多少算多少。不过有一条我得提前说好。”
“请说吧。”
展破魂说道：“不要让我抓到任何可以让我出手的机会，因为我现在对未来有些失望。”
“失望？”
“对。我失望，活着没动力没意思，我不想活了。”叶拳的双手背负在后，握成拳头死死的用力。展破魂突然爆出狂笑。“跟你开玩笑呢，你看看你要吃了我的样儿。”
“这样的玩笑不好笑！”
“好好好，我不笑。”
展破魂走远，叶拳没有跟过去。他站在原地听着传过来的，展破魂的笑。
叶拳没有再回小阴山，去了齐星庄。今天要在这里和石家还有中尊者的使者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