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的形成一股强烈的炽热气流,盘旋缠绕,愈缠愈紧,让人无法呼吸,浑身每个细胞都感觉疼痛。

甜蜜的窒迫感,催促着所有渴望纡解的指令。

辛彤松弛的身躯靠在李御尧怀里,他强劲的手臂自腰后紧紧环抱住她,她往后侧仰的脸庞枕在他肩头,持续承受他炽热唇舌的吮吻。

狂热的亲吻中,他抱着她坐往一旁的椅子上。

她被搁在他大腿间,正好面对那面穿衣镜。

镜子里的她,两条粉嫩的大腿被他架了开来,薄如蝉翼的丝质**里暗影隐现。

“放我下来……”辛彤眯了眯眼,羞于目赌自个儿此刻的模样,然而随着更让人震颤的刺激,让她的呻吟取代了抗议。

李御尧用力吮着她的舌,搅弄一番之后,热唇继续往下滑,吮过她洁白的耳垂,细致的颈肩,美丽的锁骨……一只大手同时绕往她胸前,轻轻抚摸。

摊开的掌心抵着她浑圆的顶端,画圈圈的动作持续着,直到掌心下感觉到蓓蕾的顶端变得坚硬无比。

难耐的奇痒一传来,辛彤后仰的头颅不住的轻晃,益发急促的呼吸也使得两只雪白的丰盈随着颤动。

“你这里都硬了。”李御尧舔着她的耳廓,温热的气息喷上她敏感的肌肤,让她忍不住又是一阵哆嗉。

而她不断磨蹭的臀下,也传达着某种骇人的讯息,稍经联想,就让她脸红心跳。

此时,他忽然以两指夹住她的蓓蕾,然掐了掐。

“轻、轻点……”辛彤明明想喊疼,偏偏无法确定这种疼痛感的真实性。

就在她娇吟出声的那一刻,他的指头放开她的蓓蕾,改以弹拨的方式逗弄。

遭他指腹轻轻扣弄的那朵粉色的蓓蕾,胀得尖挺无比。

老天!这是什么样的感觉?怎么像被千虫万蚁啃噬一般?她不安的蠕动着娇躯,胸脯更是急促起伏。

“还要轻一点吗?”李御尧的声音听来带着坏坏的笑意。

辛彤晃了晃头,没有余力再和他计较了。

“那这样呢?”他摊开掌心覆住一只玉峰,开始又揉又捏,力道由轻渐重,由缓而急。

胀得疼痛的胸脯终得纡解,辛彤再度逸出低吟,身子也有了最直接的反应。

她弓起身,挺出完**露的丰盈,承受他狂热的爱抚。

“啊!”忽然间,她身子一抖,全身的肌肉再度紧绷。

……

是的,眼前的一切,难道不正是她魂牵梦萦的吗?这样的福气,足够让她甘愿疯狂。

就这样,这一夜,他留在她的房里,留在她的**。

一次又一次的狂爱贪欢,他们就像恨不得能倾尽所有为对方付出,无尽的甜蜜恩爱都在不言中。

“尧……”辛彤枕在李御尧的臂弯里,略带鼻音的声音中有着几分慵懒。

“怎么了?”

“我们真的能够这样……一直这样子生活吗?”

“当然!嗯……不,不行,不能一直这样。”他话锋一转,搂着怀里明显僵住的娇躯,接着说下去,“我现在正在考虑,是不是应该把那面墙打掉,这样会比较方便些。”

那面墙?瞥了眼,辛彤马上知道他指的正是两人房间的隔墙,忍不住啐骂道:“方便什么?你不要得寸进尺喔!我才觉得我现在是不是应该考虑赶你下床呢。”

“那你一定很快就会后悔,我可不希望半夜里被人撞破房门。”

“喂!你愈说愈过分喔!”她抡拳捶了他一记。

“欸,你想谋杀亲夫啊?”

“什么亲夫,你又不是我的……少胡说了。”她咕哝一句,却忍不住为这敏感的字眼而紧张。

瞧出她的不自在,他更加搂紧了她,接着忽然想到什么而深深吐了口气,低喃的声音像是自言自语,“相信我。总有一天。”

这是什么意思?算是一种承诺吗?辛彤正为他语气中的沉凝而臆测,他已经快速地凑向她的唇,给她深深的一吻。

交缠的热吻,烙在彼此的唇上,也烙在彼此的心版。

有些东西一旦烙在心底,便无法轻易抹灭,这一刻,李御尧更坚定心头的想法,有凶事是刻不容缓,且责无旁贷的。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李御尧拨了通电话给仍滞留香港的胡天烈——即胡天姿的哥哥,同时也是他多年的好友。

“你派两个保镖过来应付我一下,就不用关心我的死活了?”

话筒那端,胡天烈以宏亮的声音哀怨地这么说,即使没有亲眼看见那张阳刚的脸庞,这极不搭调的感觉已经相当可笑。

只是李御尧知道此时并不是搞笑的时机。

“天烈,有件事我必须先跟你说一下。我想,我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我决定跟天姿说明白。”

“什么?别开玩笑了,你明知道那会出事的!你听见了没?这样吧,等我回去,等我回去再说,好吗?你别乱来啊,否则……否则我真的会宰了你!见面再说!我马上回去!”

李御尧相信,应该很快就能看见胡天烈出现,同时,那也是终结一切纷扰的时刻。

***

只是,计划似乎永远赶不上变化。

第二天,李御尧带子彤出外用餐,刚回到家,挽着辛彤正要进屋去,一道身影忽然朝他们奔来。

“尧哥!”提着因小跑步而飘逸的裙摆,随着一记娇唤,对方两条纤臂已经直接缠住李御尧的颈于,同时撞入他胸腔的头颅也逸出一串撒娇似的低喊,“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想死你了呢!”

辛彤原本被挽住的手早已被撞开,她伫立在原地,只能无语旁观。

除此之外,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迪一什么。

因为,她很快就得知眼前这名热情如火的女孩是谁。

“天姿,你不要这样……放手。”李御尧费力扳开脖子上那犹如八爪章鱼的手。

对辛彤来说,他嘴里喊的是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胡天姿这个名字,她理应是陌生的,即使曾经出现在两人的谈话中,但也见有那么一次,可是,她却觉得对这个名字既熟悉有心惊。

为什么呢?

当目睹胡天姿腻在李御尧怀里撒娇,当下有如被撞击、撕裂、焚烧、穿刺等种种的感觉汇集而来,那种无法言喻的痛,让辛彤知道了为什么。

胡天姿,这个名字虽然只在他们的交谈中出现一次,却始终存在于她辗转起伏的思维里。

她是这么认真的思索着这个名字,以及这个名字跟李御尧的关系。

而随着每种假设的思量,她的心就得痛一次,就像眼前这般……

原来她所熟悉的,不是胡天姿这名字,而是这种痛,原来就算经过再三演练,痛楚的感觉并不会因此稍获纡解。

在脑子里演练的,至少她可以随时喊卡,甚至善待自己一点的话,也可以编织一个足以自我安慰的答案,可是现在……

“她是谁?”不情不愿的离开李御尧怀里的胡天姿,终于发现了辛彤。

“我来介绍。”李御尧毫无迟疑地走到辛彤身边,拉起她的手紧紧地握住,大有宣誓什么的意味,“她是辛彤。”

“辛彤?她就是辛彤?”胡天姿讶声惊呼之后冲上前,一把抢过辛彤被李御尧握住的那只手,转而握在手里,热情万分地直嚷嚷,“我知道你耶!尧哥跟我说过你的事,他说你很可怜,还有,他说啊,你是他见过脾气最差的小孩呢!”

不论是过度热情的态度还是隐含的尖锐字眼,此时脑子里一片紊乱的辛彤都无法回应什么,甚至连表面上的一丝笑容都挤不出来,只是快速抽回自己的手。

这样的动作,绝对称不上礼貌。

“呃?”胡天姿夸张地瞪大了眼,看了自己的手一眼,然后掉头望向李御尧,眼神显得无辜极了。

李御尧将一切看在眼里,忙不迭上前开口:“彤彤,我来替你介绍,她是胡天姿,是……”

“我是他的未婚妻!”胡天姿再次快速抢话,继续对辛彤露出粲笑,大声接着说:“我跟尧哥就快结婚了!你现在出现,正好可以喝到我们的喜酒喔!”

“天姿,别胡说!”李御尧扬声驳斥,本能地望向辛彤,只是两人的眼神却得不到交集。

辛彤看着胡天姿的笑靥,有种动弹不得的感觉。她动不了,也不想动,就怕稍有一个动静,接着而来的是毁天灭地的崩裂。

“我哪有胡说?”胡天姿再度偎靠过来,嘴里回应着李御尧,眼睛却瞅着辛彤,笑容依然甜蜜,“虽然我们还没有订婚,但不管是李家还是胡家,甚至是所有认识我们的人,都知道我们结婚是迟早的事啊!而且,伯母跟我爸妈已经决定了,等你过生日,就让我们先订婚。”

“什么?这什么时候的事?我为什么不知道?”李御尧显得相当震惊。

“因为我想给你一个惊喜啊!你忘啦?昨天我才传简讯给你,说要送你一个很特别的生日礼物,就是我们订婚的事啊。怎么样,这个礼物够特别吧?你高兴吗?”小鸟依人的胡天姿娇羞不已。

听闻至此,辛彤已经不确定自己是否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筒讯?是那封他所说的“垃圾简讯”吗?她看着他的眼,解读出某种焦切和不安,更确定了自己所想的。

他欺骗了她。不论如何,他确确实实说了谎。辛彤以绝望的悲愤眼神看了他一眼,然后掉头迈开大步欲离去。

这一刻,李御尧很清楚的知道,她的每个步伐都象征着一种距离,选择离开的是她,但实则遭到驱离的是他,且将离她愈来愈远……

“彤彤!你不能走!”快步追上前,李御尧伸手想拉住辛彤,不料辛彤这时候忽地一个转身,同时奋力扬臂。

猝不及防地,他整个人往后踉跄。辛彤对此吓了一跳,本能地探出手想挽住他即将仰倒的身躯,胡天姿却抢先一步。

“尧哥!小心哪!”疾呼一声之后,扑上前的胡天姿已经整个被李御尧压覆住,立即传来痛呼,“哎哟!”

“对不起……天姿,你怎么样?还好吧?”李御尧马上撑起身子,同时想搀起胡天姿。

“我……哎呀!好痛喔!我的脚好像扭到了,很痛,我站不住啦!”胡天姿紧紧抱住急着起身的李御尧。

“你……”一时手足无措的李御尧,眼神急迫地望着辛彤。

辛彤只是愣在原地,瞳里映现着他们紧密依偎的身影,脑子里重播的也是胡天姿奋不顾身的动作,然后,她低头望了望自己伸出的双手。

“对不起。”是该对不起,至少对他身旁的那个女孩。辛彤瞬间领悟自己成了第三者,心虚不已,不论是心痛的感觉还是自己伸出的手。

急忙缩回手,辛彤掉头再度快速迈出步伐。

背后持续传来男人的呼唤,交错着胡天姿撒娇的抗议。

“彤彤,别走!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尧哥,你干嘛一直叫她?还有,她很过分耶,凶巴巴的,居然这样推你!”

“天姿,你不明白……”

“我怎么会不明白?就像你以前说的啊,她很可怜,可是你不能因为同情她就随便她啊,而且你怎么可以因为同情别的女人就想丢下我?我才是你的未婚妻耶!”

辛彤只恨自己脚步不够快,最后索性用跑的,且愈跑愈快,仿佛这样就能将背后的一切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