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方大亮,小福子便出门去药店。追风守在七月床边,她已经昏迷了两个时辰。

真气便没顺利的灌输入她的体内,正无形的流失着。

她的命怕是保不住了。追风暗叹。小福子这时回来,端回来一碗浓郁苦味的汤药。

“兴许能管用。”说话时,他却眉头深拧着。

追风将七月扶起,掰开她的嘴。小福子一勺子接着一勺子喂入七月口中,却只流不进。

怎么办?怎么办!小福子急慌了起来,硬下心肠,顶起七月的下巴,将汤药灌入她的口中,勉勉强强喝了一点。

一碗汤药下去,七月“扑”的一声全部吐了出来。

“啃啊!”七月虚弱的嚷叫:“好苦呀。”

追风与小福子俩人面色一喜,忙问:“你感觉怎么样?”异口同声。

头昏沉沉的!眼皮上千金重般抬不起来,她咽了咽口水,干涩感拉扯的喉咙十分疼痛。

追风看出来了,连忙对小福子说:“快倒杯水来。”

小福子立刻去倒水,递给追风,追风小心递在她口边,喂她。

七月慢慢张口,抿了一点,滑入咽喉。她苦难的挣扎着半眯眼,“刚才那道气流白费了。我、我、我是运功逼毒而致,不料毒气加速蔓延。”

“七姑娘!”小福子痛心喊。

追风沉默着,此时除非得到紫云霄的解药。

七月实在难以憋住,她一直怀疑的事:“我怀疑给我下紫云霄的人是白扩。”

追风与小福子脸上皆是刹白。

“七姑娘,您确定吗?”小福子问。

“我不确定,”七月摇头,却发觉一点力气都没有,她扯了扯嘴角,“感觉。”

追风却点头,面色郁抑:“我出去一会。”他立刻闪身离开。小福子愕然的看着他的离开,而后将七月扶平在**,开窗,呼的吹了声口哨,落在他肩上的白鸽立刻出现。

他速速从怀里掏出信纸,上面早书写好的一横字:七姑娘中毒已深,恐日内命丧。而后他将食指一咬而破,在后补道:“与七姑娘下毒之人恐怕是白扩少爷。”

他将信笺系与白鸽脚上,放飞白鸽。爷,您一定要来得及救七姑娘。

天城内,太子府。邹斌已经在太子府呆了一日一夜。天城里派系间的谣言漫天飞扬。

今日午时,苏上馥依旧躺在花园的摇椅上,只可惜今天是一个大阴天。见邹斌漫步朝他而来,他笑问:“邹斌,你想明白了?”

“太子的条件确实**人,并且太子将我留在府内一天一夜,不与外界一点通信,已经将我致与两难境地。”邹斌忽然一笑,“只是,科举考试舞弊,必然会被下狱问罪。到那时,太子可保得住我否?”

嘲讽之意甚浓呀!苏上馥自摇椅上起身,“你怎会作弊?作弊的只会是他人。邹斌,你向来不似你父亲邹大将军保家卫国,亦不愿在朝野间有一番大作为报效社稷江山,你图的不过是明哲保身。可如今,皇上把科举大权落在你的身上,你可想过要如何去明哲保身?”

邹斌面色柔和,白皙的脸上似笑非笑:“我不关心。”

苏上馥笑道:“那我们睹一把,如何?”

“睹?”邹斌亦来了兴致,“睹什么?”不曾想过外表温和善良的太子殿下,私下是这副样子,傲慢冷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