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翻了个身,太子怎么在梦里出现了?而且,还在房顶上!七月坐起身来,惊讶地睁大双眼回身看他,“太子,你可回来了?”。

苏上馥正一脸悠闲的侧躺在她身边,笑望她。

“啊!!!太子爷?”他怎么在这?他……对了!他会武功的!七月平了平惊吓,问:“贼人抓到了吗?”

苏上馥笑着摇头,目光一直凝在她的脸上。

“没抓到还笑的这么开心?”他不会心疼傻了吧?七月站起身,打算下去。

苏上馥一把抓住七月的手腕,迫使七月坐定。

七月回望他,看着他的手,“怎么了?夜这么深了,我得歇息去了。”七月抽了抽手,他却更用力抓住。

“身子可好了?”苏上馥嘲笑着说:“练武之人,体质未免太虚了。”

七月一恼,原以为他关怀人的,“休要你管。”说着用力抽手。

不料,他突然坐起身,放开了七月的手,“怎么办?月月。”随即,仰头望着星空叹气,“刺客盗窃了濮阳国送来的订亲之物。”

“麒麟软玉?”七月差点被抽力过大摔下房顶,幸好收住力道,她安慰道:“这种宝贝,你该有数不胜数才对啊。再选一对送她就好了。”心里暗暗羡慕起濮阳国三公主来。

“是半块黑钻圆玉。”苏上馥笑说着,侧头望着不解的七月,“图纹双面锦绣龙凤,厚度一厘,全身墨黑,对日普照呈透明之态,巴掌大小。订亲之日,濮阳国主将其一分为二,她执凤纹,我执龙纹。”

“此次联姻不仅关乎两国和睦天下大事,亦关乎我在朝中的地位小事。不论

前者后者,皆是大过错,若被有心之人利用,便会惹起两国争端,到时候……。”苏上馥嘶哑的嗓音又一次震入七月的心扉。

七月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太子爷,勿用担心。贼人迟早会抓到的。”

苏上馥侧头望着七月的手,“贼人未必能在大婚之前抓到。爷不知该如何向濮阳国,濮阳三公主交代。父皇如此看重这门联姻,我不想让……。”他后脑勺冲着七月,声音呐呐的,表情却轻松得意。

“我们可以跟濮阳国、濮阳三公主解释呀。不然,向濮阳三公主道歉,请求她的原谅!”七月提议道,收回了手,“再送些奇珍异宝给她。”她想没有人会不喜欢宝贝的。

苏上馥回头望着七月,星月亮影映在七月乌黑的眼眸里,清澄明镜。

“月月,可否帮我一个忙?”

“能帮到太子?”七月露出浅笑。

苏上馥呀苏上馥,他在心里莫念自己的名字,自恋了一下自己的惊世聪明:“你可否前去边境迎接濮阳国三公主入宫,并替我向她解释原由,望得到她的原谅。我同时在天城内搜索贼人的下落。”

七月迟疑着为难的望着苏上馥半天不啃声。

“怎么?月月不帮忙?”苏上馥一副“你没良心”的表情,瞥了一眼七月。

七月甚觉愧疚,不觉上齿轻咬下唇,极烦恼道:“爷,我不认识路。”

苏上馥顿时冷颤,卧躺了下来,没好气的白眼,“我命小福子与你明日一同前去。他认识路。”这丫头竟然在考虑这等弱智问题!真绝了!幸好是他收了她!

“那好。”七月起身飞跃而下,空

中传来她欢快的声音,“我先回房歇息,准备行装。”

苏上馥望天观星,心里异常的平静。他自怀里掏出了半块凤纹黑钻圆玉,扬起黑玉透着它望天,玉中繁星亮丽,光彩熠熠。

濮阳的黑钻果然是好物。

这块黑玉还是皇帝刚刚将它交还于苏上馥,在他阴沉的脸色上,苏上馥暗暗兴许,幕后之人必然遭苏开睿忌惮。凤纹黑玉在玉环山贼匪的脏物中发现,幕后之人有多大的胆子敢破坏苏福与濮阳的联姻。在苏开睿的眼里,社稷江山永远超越一切,甚至亲情,更何况君臣之情。

翌日清晨,七月别了淡轻轻,与小福子策马赶去边境。迎亲的大队人马早在昨日起行前去边境,而濮阳国与苏福国的边境正好由邹代征驻守,安全应当问题不大。

苏上馥站在西望的城楼上,望着一抹青衫卧在马背上慢慢没在天边。

“爷,怎么不派如欢他们呢?”宛心上了城楼,候在苏上馥身旁。

“濮阳与苏福联姻对我确实有利无弊。”苏上馥侧身慢慢朝阶梯走去,嘴里的话说的云淡风轻且高深摸测,“只是,难保有一日战祸再起,到时濮阳三公主必是祸端亦或众矢之的。这太冒险了,宛心。”

苏上馥站在阶梯口转身看着宛心,惊恐之色一瞬间写在宛心苍白的脸上。

“爷!”宛心惊吓地捂住自己的口鼻,眸子睁的极圆,“爷。爷,您要……杀。”

“不。”苏上馥回身走下阶梯,阶梯口士卒的身影已在眼前。他没有再说下去,留的宛心心头越是纠葛,忙追了下去。

他是不可能杀害自己未过门的夫人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