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高临下的他用食指抵着唇轻吹,“嘘!”见七月依言不动,他双手拢着她的肩,下巴轻轻地靠在她的肩头,道:“你们先离开,我一会出去,在天衔街尾见。”

“月儿?怎么了?月儿。”莫海堂焦急了起来,他站了起来,往内室走。

门外的脚步越来越近,气息越来越浓重。七月被他放开,看着他冲着自己渺渺一笑,耳边嗡嗡作响,全是“扑通扑通”的声音。

“月儿。”莫海堂敲了敲门。

七月回过神来,才发现刚才那一刻的失神,再看房间,四下却没了他的踪影,她应道:“大师兄,没什么。”七月转过身,打开了门。

“看着房间精致就多瞧了会。”七月顶着莫海堂凝视的目光,小脸仍旧火辣辣的。

“没什么就好。”莫海堂的目光在室内横扫一圈,确定没什么可疑,才安定心神。

这刻,落千阳从窗外跃进。他抹了把汗,举了桌上的酒一饮而进,饮了进去,才发现是烈酒又吐了出来,连咳了两声。

“水。”七月自旁桌倒了杯水递给他。

他接过,饮一口,道:“这宅子深不可测,马厩容了百来辆香车。怕人发现,我快速来回一趟,却未找到青色马车。”

“这样呀。”莫海堂道:“月儿先前说过,白日里这宅子无灯无匾无守卫,夜里就成这副模样了,定是古怪。既然片刻寻不到太子,我们先离开这为上。”

七月拼命点头。

莫海堂以为是她不喜欢这污秽之地,更想带她离开。

落千阳思索下,道:“太子在宫外还有别院,倒是可以去那瞧瞧。”

随后,三人出了房间,倒不是从正门走的,而是跳了窗户,又是翻墙出去。两人一身黑衣已经够惹眼的,七月还穿着宫服,从这般达官贵人口中传出去,明日必定成天城的大传言,指不定,说他们就是刺杀太子的刺客。落千阳这样思虑着。

不料,待三人来到天衔街尾,一辆马车阻道横在路中央。

是青色的马车。

三人站在离马车十米远处,见马车车帘被掀起,一身黑袍的苏上馥站在车头。

“太子爷?”莫海堂与落千阳自然惊奇,还有更为惊奇的,见七月走上前去,一副想当然的模样。

“上来吧,有你们在,我回宫回的安心些。”他道后,自顾进了马车。驾马车的人,三十岁上下,面若翠玉,喉结无痕,唤叫马走时:“驾!”一声,尤其尖细。落千阳依着窗坐在车内,想及,驾车人是太监。

“还未好生见过两位。”苏上馥温和道:“听母后说是莫侠士与落……”

他话未完已经被落千阳阻拦道:“太子爷,我们岂敢受此荣称。只是一介草民。”

七月听出,落千阳拒人千里的态度,不觉想起莫海堂刚才的话:不知不问不说。

苏上馥与落千阳对视一会,道:“草民也罢,侠士也罢。这两年就拜托两位了。”他的目光在三人脸上一转,最后停在七月脸上。

七月一怔,双颊顷刻绯红。这种感觉很怪,就像被盯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