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命可比她的有用处多了。

“爷,怎么改了路线了,怎么不是往羁月关而去吗?我们要去的不是濮阳国吗?”七月不解,看着相识的路径,颇为不解。

“引蛇出动,未必要以身犯险。我亲自非鸽传书一封给濮阳国国主濮阳答鲜便可。”苏上馥要以如欢的身份非鸽传书给他。

“哦?太子的飞鸽怎么这么厉害?连濮阳国的宫墙都飞得进去,莫不是在濮阳国宫内安插了密探。”七月嘿嘿的笑着看着苏上馥,倒是让苏上馥反笑道:“若我不是原先得知你是母后派来保护我的人,就凭你这好奇的性子,早就该怀疑你是细作了。”

“奸细?”七月惊讶的大笑,她倒宁愿自己是奸细,起码奸细作完自己的使命,终有离开的一天。

“璟芳居内的如欢你可知道?”

“不就是爷身边的红人吗,自然知道。”

“她便是派遣到濮阳国的探子,只是那时一你中毒,边境又出了这么大的乱子,才将她调回身侧。”苏上馥爱抚的抚着七月的鬓发,心思流转,他为她费的心思倒还真不少,“而我与她联系的法子变是飞鸽,这些鸽子飞惯了路线,只要喂些唯有濮阳国宫内国主寝宫才有之物,此信必然会如我所愿摆在濮阳答鲜眼前。只是,他会不会为女儿报仇,倒是另外一回事了。忍气吞声,何尝不是一位帝王的能耐。”

七月不舒服的拉下他的手,双脚王马肚一夹,扯住缰绳,让马快速的跑起来,“我们是要去子车国边境阻拦子车鹭吗?”

“驾!驾!”苏上馥拉过她手中的缰绳,牢牢攥在手中,另一只手将七月揽腰抱住,“记得子车鹰吗?被你打断一只手一条腿的那个?”

“自然记得,害我内力尽失的人。”七月提起他来便咬牙切齿,极其痛恨。

“子车鹭与子车鹰可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这次子车鹭被苏福国送回子车国,子车鹰必然派人遣入苏福国,以护子车鹭完全。而他肯定会在边境之地等候。你知道如今的子车国太子是谁吗?”

“是谁?”七月好奇起来,他究竟想做什么?看来绝非是成全她杀掉子车鹭这么简单了。

“子车国最小的皇子,子车驹。其身

后的势力与子车鹭在朝势力可谓不相伯仲,若子车鹭死于苏福国,子车驹便可以以逸待劳假借为子车鹭报仇之名收拢子车鹭的势力,成为子车国真正的储君。”苏上馥说罢,将七月往胸前拉紧,脚下一夹,马儿加速往前奔驰。天要黑了,不宜在外久留,得马上进城,方才安全。

“想他死的人真不少!”七月目光冷洌说道,随即问:“你的意思是?”

“不管子车国内谁人独大,对我国都是一个威胁,何不送子车鹭一个顺水人情呢?”苏上馥轻柔的说,望着七月的侧脸,且瞧不清她的眼光,也可察觉出来的暗淡神色。

周围静的只能听到风呼啸而过的声音,还有整个浩瀚茫无尽头的草原的辽阔浩**。

“爷,你是不是一早就想好的?”七月平静如死水的声音在长久思量后响了起来。

“是。”他毫不掩饰。

“难怪……难怪你要奉旨跟来。”他是来确保子车鹭安全回子车国的,绝不是带她来杀子车鹭。

被骗了!

“月儿,我与你睹一把吧。看……濮阳颖真到底死的值与不值。如若濮阳答鲜出现在了边境,并且要杀掉子车鹭,你觉得她死得值得吗?”

“不值得。”那只会引发两国战火,让濮阳国陷入战乱,更何况子车国的军事势力远比濮阳国强。

“若他不来呢?”苏上馥缓下所有情绪,静静聆听,七月因此起伏难平的呼吸声。

值得不值得?“爷,奴婢总归是外人。所有的怨恨,不过是在外人的角度来看待颖真的牺牲。若我是颖真……。”当真不希望濮阳答鲜出现的。

“你能明白就好了。”俩人的身影快速的进入到临御城,这座注定要渲染新血的城市。他们直接找上了临御城城主华伯,而这次见华伯,总觉得他身上多了点什么,又少了点什么。

七月说不清楚,只是提醒苏上馥要小心为上。

翌日,临御城满城贴满了抓捕子车鹭的告示,相当于把子车鹭逃走的消失公布于天下。苏仕佑在苏开睿那边自然要受些苦头的,但是子车鹭自己逃走遇险,总比死在苏仕佑的保护下强多了。

苏上馥有心放子车鹭走,只是不知道他终

究有没有这个命回子车国,毕竟……子车驹身后的人马是绝对不会让他安全回国的。

苏上馥与七月在临御城城主府不知不觉间消磨了两日时光,心想苏仕佑估计该到临御城了,便准备离开城主府,不想边境却出了事。临御城与子车国边境城池间起了争执,这无疑是往这个节骨眼上添乱。

而,这些争执时常会发生,往常动劲倒不会这么大。可见是背后有人在兴风作浪。

苏上馥当即便让华伯上书,禀报苏开睿,子车鹭逃跑之事,以及边陲子车国进犯骚乱之事,小题大做之下,苏开睿必然对苏仕佑小惩大诫,也可削弱一些邹家的气势。而,其二,苏开睿可宣告天下,子车大皇子乃是心虚逃跑,极有可能是杀害濮阳车队一百多人的凶手。

如此捏造之下,以假乱真。

想不到最后是子车国自己引发了导火线,也是,若不是这么做,怎么能轻易除掉子车鹭呢?

时间又过了两日,苏上馥却怎么等也等不到苏仕佑了,却等来了一封邹大将军的秘信。

七月见苏上馥看完信,脸色出其的刹白,便问他:“信中写了什么?”

“我时常羡慕这些兄弟,比如老五身后有亲外公,老三身后有张怀光。老六身后有外戚势力,又得父皇宠爱。”苏上馥感慨万千,将信丢进了香鼎里,眼见着它烧成了灰烬。

“你有你自己的势力,爷。”七月走近苏上馥,仿若江湖儿女一般,捏着粉拳轻轻砸向他的胸膛,“你不靠别人。”

“呵!”苏上馥借势拉过她的手将她拽进怀里,轻轻搂住她,“我还有你嘛。”

肉麻的紧!七月推着他想出来,却被苏上馥耳边的冷语打断,“只怕,邹大将军打算出兵与子车国的宵小一战了,到时候……只怕是有去无回。”

“信里……究竟写了什么?”七月震惊,压制不住好奇心,终究再问。

苏上馥笑了笑,什么都不说。不过是邹大将军想让他劝解一下苏仕佑,在他眼中他四哥的话还是很中听的,既然猜到华伯上书苏开睿是他搞的鬼,又何必这样书信一试呢?还是……其实这封信是苏仕佑的意思。

那他更加没有必要回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