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沙声势渐去,如欢与暗卫三人与图尔诉为争夺濮阳颖真大打出手。

此名女子武艺竟然如此深厚!图尔诉不禁感叹,出手更加狠厉,虽手敌方是一名女子,可其……却是以众欺寡的。

以四敌一,濮阳颖真在打斗中,被解开了穴道。她跌倒在地,睁开迷糊的双眼,风沙彻底褪尽。

仿佛是纱绢被人轻轻扶去,如此轻而易举。

在场的所有人被如今场面彻底震惊了去。一列精锐士兵正将他们团团包围住。

苏上馥驱马上前,指挥这一列军队。华伯的身影自人群中脱颖而出,走到苏上馥身侧,躬身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苏上馥含笑望着底下一般子惊讶咋呼的民众,见子车鹭、濮阳鸿、甚至濮阳颖真的僵硬的表情,实在够得意了。

如欢乘机不备,立刻挟持了濮阳颖真。

“你们要怎么交代?”苏上馥嬉笑的假装聆听,跃下马来。

子车鹭与濮阳鸿面面向窥,居然异口同声的说:“苏太子,我等只是为了亲自恭贺太子大喜之日而来的。”

“跪见太子殿下,可否放我们一众商人出关买卖。”商宦们一齐跪在沙土上,请求苏上馥放行。

苏上馥立刻朝他们摆手,“诸位商人请起身,潮汐城已然传来消息盗贼已经抓获,不待几时必然城门大开。华伯城主为表歉意,大家多日未能买卖生意的损失皆全部由华大人赔偿。大家此刻便往城主府去吧。”

“谢谢太子殿下,谢谢华大人。”众人纷纷叩拜磕头。

华伯已然气青了脸色。

如欢派了暗星带头领着所有的商宦朝着华伯的城主府进发。此刻,空旷的边关沙土上,仅仅留下些许人等候命令。

“子车鹭,你真的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挟持我的未婚娘子妄想私逃出境!”苏上馥顷刻换上勃然大怒的脸色,抽出如欢身旁的长剑,笔直指着子车鹭。

濮阳鸿此时自然站在苏福国

这边,长剑出鞘一并指着子车鹭。

“苏太子,你此举乃是错怪好人。这位姑娘不是濮阳国的公主。公主已然在前往天城的路上,若是不信,你可以询问濮阳太子。”子车鹭睹这个千钧一发,濮阳鸿为了避免苏福的责怪,必然将这个弥天大谎掩盖过去。

果然,濮阳鸿冷冷清清的帮说道:“太子爷,我跟子车鹭乃是私人恩怨。与吾妹便无干系。”

“便无干系?”苏上馥将往日白纸折扇展开,朝上一扬。纸扇上一副倾色的美人图所画之人正是在场的颖真。“濮阳太子,这是谁?”

风沙扬过,将这沙石之地扫得干净。

“今日,你们俩国势必要给我一个交代。堂堂苏福国岂是尔等宵小之背可以欺蛮的!”苏上馥将纸扇重重一折,打在巴掌上。

士兵立刻翻江倒海般扑向了子车鹭、濮阳鸿,及他们的随从。

“活捉!”苏上馥冷清的说,跃上马去,遥看这一幕景观。天下就如一盘散杀的棋局,若想一统天下,首要的就是将这些棋子全部聚集在一起,以便他一孤博杀。

眼见不少士兵受了伤,苏上馥干脆扬声下令:“反抗者,以背弃百年和睦契约为由,诸杀!”

子车鹭与濮阳鸿闻言,立刻束手就擒。

苏上馥笑得越发欢喜,谁都不想成为刀下亡魂,谁都不想成为首当其冲之人。即使,各怀鬼胎。子车鹭的想法势必与他一样,多么想引发战乱,征战天下。

只是,……若在毫无胜算之下,引发战乱。只会适得其反,引来其余三国的和力打压。

而濮阳鸿的心思,却让苏上馥猜不真切。

“来人,送两国太子前往城主府。”苏上馥语罢,轻视着华伯。华伯这才恍然大悟,卑躬屈膝的接受命令。

他们的随从被捆绑了起来,由军队看管了起来。而图尔诉跟随着濮阳鸿前往城主府做客。

而就在这个时候,天城城郊,婚车一众全部被绞杀尽光。等

到苏瑾瑜大开城门与平民百姓一起热烈欢迎濮阳国公主之时,才得到这个噩耗。

当苏上馥收到白扩的飞鸽传书之时,他正在与濮阳颖真面对面的坐着。

“颖真公主,初次相见,竟不曾料到是这个场面。”苏上馥一副正经八百的模样,实难想象他面对七月时的坯样。

濮阳颖真面色冷冷清清,不大愿意说话,“听七月提起过,不知太子殿下为何原因派了七月前来与颖真道歉?”

“哦。不过是不放心罢了。”苏上馥随口带过,倒是略发感伤,“她受了重伤,已然内力尽失。此行,损兵折将实在让我心痛。如今,寻得你所有付出都是值得的。”

颖真哗然笑出了声,兰花指轻勾,纤手抵在唇鼻之间,平服住笑意,“太子殿下,您不埋怨我吗?莫非,揭破我的真心您还如当初两国联姻之说要迎娶我?”

“不想,实在不想了。这几日心心念念,怕这事会成真。倒是得了真相后,我却有股退怯了。若是,我没有前来临御城查个究竟,或许事情会好些。你……也会幸运些。”苏上馥一副感人至深的苦思冥想,“公主,你我本无感情,你不愿意自然无可厚非。只是,……家国天下之前,你是大错特错。而我……始终无法将错就错,蒙骗自己濮阳国是诚心诚意的。”

“我本想这辈子待你好的。”苏上馥一副悲伤的感叹,站起身准备离开房间。

濮阳颖真连忙叫住了他:“太子殿下,我哥哥与他……您会如何处理?”

“我做不了主,三公主。只是,你叫我如何平了这口怨气。子车国竟然如此胆大包天,抽了苏福国这个巴掌。这个墚子算是结下了。不报此仇,枉为君子!”苏上馥怒气勃发,一掌击在桌上,桌子应掌碎裂了一条深长的纹路。

濮阳颖真不可置信的骇然睁大了双眼,眼珠子仿佛顷刻要跳出眼眶来。该如何是好?该如何是好?如何解救濮阳国于危难之中,如何帮哥哥与他解围。她该如何是好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