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站内,足足容了不下百来人。

白扩十数人进入驿站,苏瑾瑜一众伤亡惨重,正在驿站内堂疗养。

“陈城主?”白扩刚进驿站便在人堆里看到了陈棋。

陈棋惊讶的走到白扩身边,“你中毒了?”他抽过白扩的手,指腹落在他的脉博上,“毒气攻心,只剩半小时便能抵达五脏。”

“是!”小福子忙道:“驿站可有药物。”

“有!”陈棋道,连忙往里走,“我引你们去。三皇子殿下迎亲队伍刚被刺客袭击,正在药房处治理。”

小福子神色一敛,想是一会得见到濮阳三公主颖真,不知道她可认识七月。

七月倒是一脸无惊,只是眸色中忧色冲冲。

“这些刺客一次次袭击殿下,真是让人头痛。”陈棋一路上对白扩诉苦:“凹水岭上的筑备军便不多,若是此时刺客再次来袭,只怕伤亡更为惨重。过了今日,长渠上的水又要拔高了。”

白扩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只要我不死,我就有办法。”

陈棋点头,“不过十日不见,你的气色差太多了。又是为了那名紫仙。”白扩对于陈棋向来口无遮拦的个性很无奈。他选择沉默。

陈棋了然于心,入药房。果真见苏瑾瑜十数人在药房疗伤,而他的胳膊上也挂了彩。回味正细心的为他包扎伤口。

众人一便与苏瑾瑜行礼,“参见三皇子殿下。”

苏瑾瑜微微一瞥,只是奇怪七月与小福子怎么跟白家搅到一块去了?

“小福子,你们可不是要来伺候公主吗?”

七月未动,扶着白扩入座。小福子答道:“奴才先为白三少爷配药,一会便去照顾公主,代太子殿下向公主致歉,未能亲临边陲迎娶。”

花轿内,文丝未动。只是,回味包扎的手,顿了顿,又恢复正常。

小福子见苏瑾瑜没出身,便在药柜前忙碌了起来,写下药方配药。一刻后,他将配好的药及药方交给白扩。

“白三少爷,七姑娘中毒时,自行运功,加致毒素发作。服了此药,一日三才,必可拖延一、二日。”小福子道。

白扩点头,接下药与配方递给医护卫。

回味将伤口包扎好,低垂着头,在苏瑾瑜耳边说了两句悄悄话,便走出了药房。七月一直蹲守在熬药炉子边上,看着火。

有道目光自七月入门,一直盯在七月的身上,炽热冰冷又寒人,却没有敌意。七月本想忽略,只是不料,那人走到七月身旁。

“小姑娘,你可否借步说话。”那人,是送嫁濮阳三公主的濮阳官员。

七月蹲在地上,抬头看着他,“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话?”

官员一楞,低下姿态,与七月蹲着,说:“你能否告诉我,你扇子上的挂坠是何而来?”

七月低头看着黑钻宝石,再抬头目光正好与刚进门的回味相撞,她回头看着一脸凝重神色的官员:“我拣来的。”

“拣?”莫非,公主丢的?官员点头,“多谢姑娘!”起身,回到花轿边。七月察觉莫名其妙,这颗黑钻宝石莫非是回味潜入濮阳偷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