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强制娃娃亲③

林琅并没有说好,可是冷写已经走到她面前,并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林琅不敢再动,在这个世界上,会让她感到害怕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她娘齐微玟,一个就是秦风飏的首席执事冷写。因为他很变态,林琅见过一次之后都不敢大声对他说话了。虽然林琅本身就是个好姑娘,除了醉酒,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大声的对谁说过话。

冷写邪邪的笑,“我的大小姐,能请您不要用那种小鹿般湿漉漉的眼神看我吗?我多怕我会情不自禁的会爱上您。”

林琅被冷写逗的红了脸,其实,她在他面前除了胆小,还是个很羞涩的姑娘。

可是在这样的夜晚,在警局里,被这样一个高大的男人抱着,林琅会觉得不太自在。她虽然年纪小,可是性格却偏执的有些古怪。

林琅伸出白皙的手,一点点的拂开了盖在冷写额头上的长长刘海,齐额的银色面具包裹住了他的半边脸,只有双眼和鼻梁以下的部位能被人看见,他只是顿了下,但还是抱着林琅继续走,只是那双黑曜石般冰冷的眼睛却暴露在空气中,被林琅直勾勾的注视着。

林琅知道,不这样看着冷写的眼睛说话,他是不会当真。虽然看了,他也非常有可能继续对她的要求置之不理,但是林琅还是想试一试,“冷写,你能放我下来吗?我能自己走的。”

冷写对她的要求果然置若罔闻,不过他笑了,“我的大小姐,您的声音真是沙哑的独特,好久都没有听到您的声音了,甚是想念。”

直到把林琅塞进了车子后座里,冷写这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把她放下。他也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眼神冰冷的似乎没有聚焦,低低的叹,“我的大小姐,您为什么要逃呢?您要知道,不管怎么样,我都会保护您,所以,为什么还要逃呢?”

林琅低头玩自己的手指,长长的卷曲的睫毛轻轻颤抖,声音里有独特的沙哑,“你在说谎,你是秦风飏的管家,我和他有冲突的时候,你怎么可能会保护我?可是,我还不想跟你回去。”

“但是,这已经由不得您了,我的大小姐。”冷写带着洁白手套的手指伸过来,细细的揩掉了林琅脸颊上的一团黑点,然后他将手套摘下。

林琅抿了下嘴唇,一点点的凑过去,她斗着胆子小心翼翼的拿起了冷写放在腿上的手,那只手没有戴手套,触上去竟比丝绸还要润滑,林琅张大了眼睛,声音是冷写并不讨厌的、甚是是会让他的心微微痒的独特沙哑,“求求你了,冷写。”

冷写垂下了双眸,轻轻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好吧,看在您的魅力上,我的大小姐,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但是你必须和我一起出现在他面前。”

林琅答应了,毕竟这已经是冷血最大限度的让步。

林琅去和崔茗道别,走的时候很是不舍,就坐在地板上听崔茗讲了一个多小时的话。虽然崔茗的声音像春风那样让人感到舒适无比,可是林琅不太记得崔茗都说了些什么,不过林琅记得崔茗的眼神,像是水波,她看着他眼睛的时候,他眼里的水波就好像是有了生命一般,会一圈一圈的**开,一直**到她的身边,把她的整个身体全都包围,这让林琅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她不是在外面看崔茗眼里的水波,而是她透过水波的束缚,在看外面的崔茗……

时间过的很快,林琅看着了一下腕上的手表,拍拍衣服的下摆站起来,朝崔茗露出第二种笑容,“那么,我走了,我会想你的。”

崔茗站起来,他高大身影下的影子将林琅密实的包围,春风般温柔脸庞也缀满笑意,“这些天来,谢谢你。可惜我不方便送你。”

林琅笑着摇摇头,“你休息吧,我自己下去就好。”

看着林琅的背影一点点的消失在暗黑的楼道,崔茗把自己手上的绷带全部解开,丢在了门口的垃圾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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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琅无聊的数着最后一层楼梯的层数,她独特的略带沙哑的声音在空灵的夜色里飘**,“十、十一、十二、十三、……十二、”

林琅揉了揉眼睛,感觉好奇怪,明明是有十二层台阶,为什么她隐约间好像看到了在水波里**漾的第十三层……林琅用脚尖点了点地,发现那个突然多出第十三层的阶梯却是不存在的……

她觉得肯定是天太黑,而她又没有睡好,所以眼睛有些花了看的不清楚。她这样的对自己说着,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的踩了下去,可是,身体却突然向前倾,就像是踩空了楼梯那样的突然失去重心,隐约间她好像看见了崔茗的脸,那样柔美的一张脸庞,正在对着她微微笑。

冷写还在车子里的时候就看见了林琅小小的身影从楼梯拐角处显现。

现在,冷写正抱着差点就跌倒的林琅。

林琅惊魂甫定,急急的攀住了冷写的肩膀,嘴角却突然绽放了一朵笑容,“冷写,在自己危险的时候,你心里会想着另外一个人,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我的大小姐,您……”冷写已经换上了新的干净的手套,他一只手揽着林琅的柔软纤细的腰肢,另外一只手却隔着空气,专注的抚摸着林琅的面部轮廓。

林琅知道他的言行举止向来和别人是不同的,她闭上了眼睛,并不多话,任由冷写隔着凉薄的空气抚摸她。只是,心里某个柔软的地方却在缓缓的开花,有那么一刻,她甚至在想,如果现在揽着她的是温暖的崔茗,那该有多好啊。他们已经认识了一个月,每天的相处都很温馨快乐。

林琅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半躺在冷写的怀里,她有些瑟缩,自己扶着冷写的肩膀借力,稳稳的站了起来,自己坐进了车子里。

冰冷的银色面具泛着寒光,偏长的流海遮掩住冷写的狭长双眼,他凌厉的目光却透过那黑发直勾勾的落在他刚才‘抚摸’过林琅轮廓的手套上。

他白色手套指尖的地方,颜色偏暗,已经沾染上了圈圈水痕,是被水打湿的痕迹。

双目一挑,冷写看向楼上的一间房,那洞窗户的灯光在瞬间熄灭,一闪而过的似乎还有一双血红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