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 四少的结局

初春微风凉薄。

生了二胎之后的骆冰冰比较惧寒,走着的一路都是紧贴在黎韶徵身边的。这举动让黎韶徵傻傻的快活了好久,哎,看来果真是来了好地方。

可是骆冰冰还是很疑惑,“你在哪里找的这么一个小镇,风景这么好?”

黎韶徵搂紧了骆冰冰的腰嘿嘿一笑,“等下带你去看客栈,那才叫古色古香美轮美奂啊。”

骆冰冰捏他腰上的软肉,“我是问你哪里来的时间找这个地方。怎么什么也不说的就来了这里,我不放心把楚飏一个人放在家里。”

“哎呀,”黎韶徵啧声不断,“什么叫一个人在家啊,黎楚飏那小子不是还有个踏踏哥哥吗?再说了,当初齐微玟去国外不回来的时候那不是我们给她带的孩子,他就帮着带下楚飏怎么了?”

骆冰冰懒得和他较劲。一步步的踩在青石板铺成的路上,偶尔也看看这古色街道两旁的人家。

两人走了好几条街,骆冰冰终于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很是不解,“为什么这镇上都是女人,就连小孩子也没有看见几个短头发的男孩子呢。”她眯着眼睛思考,但是不得其解。

黎韶徵更是嘿嘿的笑着,牵着她进了一家古色古香的小楼。小楼上当真挂了牌匾,还是古代电视剧里通用的‘悦来客栈’。

黎韶徵拉着骆冰冰匆匆就上了楼,进了他一早就订好的房间,然后特别得意自豪的把窗户推开,叫骆冰冰过来看。

骆冰冰依言走过去。他们定的房间在二楼,整个房子都是木头材质的,窗子推开的时候还会发出吱呀的响声。

视线落及地下,竟然是一条蜿蜒清澈的小溪。许多穿着朴素的女人们坐成了弯曲的一条线,手里都拿着棒槌坐在大石上洗衣服。有几个大人身边还有孩子们围在一起打闹。

再看远方,薄薄的雾气里隐约可见清秀的山峦,起伏不断。

黎韶徵自后抱住了骆冰冰,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你看这里好看吧。是不是婉约的像幅画一样?”

骆冰冰点点头,“确实山清水秀,看着眼睛都舒服很多。”

黎韶徵得意,“那是,你看看那下面的小姑娘们一个个长的多水灵啊。”

骆冰冰掐他,“那你是有什么想法是不是?”

“那哪有?”黎韶徵咬了骆冰冰脸一口,“我说的是小姑娘,不是女人,女人这辈子我就看你一个了。哎,说真的,你看啊那些小姑娘多水灵啊。”

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骆冰冰并没有理会他,只是自顾看着风景,间或闭目专心的呼吸着新鲜空气。黎韶徵见她这样一副享受的样子,心里也美的很,轻柔的在她耳边说,“我听说啊,这里的水很神奇哎,在这里生活过的夫妻只要怀孕生孩子肯定都是女孩儿。宝贝,你看你也不是小姑娘了,我们早点再生一个呗。”

骆冰冰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她说她怎么看着这地方奇怪,全部都是女人呢,原来竟是为了这个原因,他还巴巴的放下了儿子用尽了心思把她骗到了这里。

骆冰冰叹了口气,关上了窗子,一步步的朝黎韶徵逼近。

黎韶徵看的一惊一乍的,“你干嘛?你不是想走了吧,哎别啊!”

黎韶徵说着就要去抱骆冰冰,骆冰冰就任他把自己箍在怀里,但还是腾出了一只手,挑着他下巴,“你就真的那么想要一个女儿?”

黎韶徵咬牙恨恨的道,“非要一个不可,你都不知道林晨是怎么拿他女儿气我的!哼,我就不信我这么勇猛还生不出一个女儿来!”

骆冰冰看他握拳放狠话的样子实在可爱,笑着摸摸他的脸,“你啊,人家是想儿子,就你,倒是想女儿。”

“女儿怎么了?”黎韶徵迅速的把骆冰冰上下看了个遍,“女儿像你多好啊,又会赚钱又会暖床的,嘿嘿,反正就是比踏踏和楚飏那小子好。”

又会赚钱,又会暖床?骆冰冰想给黎韶徵两巴掌……

她想想还是算了,这家伙也挺不容易的,自打怀孕生孩子这都快一年多时间了,都还没有让他好好的满足过,貌似她自己也有点想了。她笑了笑,圈住了黎韶徵的脖子,小腿不安分的蹭着他,低低的道,

“那我们就再生一个,最后一个。”

黎韶徵嘿嘿一笑,马上春风满面,“好好,你真是天底下最好的老婆了冰冰。”黎韶徵心里高兴,呜呜,听林晨抱怨齐微玟生了一个就再也不要生了,可是只要他想要,他家老婆可是义无反顾呢!

黎韶徵太感动了,抱起骆冰冰就转了一个圈,又把她安放在**坐好。

可是,做完这些他转身就要走。

骆冰冰拉住他手,“你不来吗?”

黎韶徵被兴奋冲昏了脑袋,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来什么?”

骆冰冰拿刀子眼削他,这厮不就是个色中饿狼吗?现在难道还转性了不成?那前天晚上是谁在浴室里自己粗喘个不停来着的,难道是她听错了?

她女王似的朝黎韶徵勾了勾手指,黎韶徵小狗一样的立马就凑了过来……她于是就奖励了他一个香吻。黎韶徵受用的很,立刻就和她纠缠开来……

吻的如火如荼的时候,骆冰冰手也伸过去解他衣间扣子。微凉的手指拂过他胸膛小红果果的时候他敏感的要死,抓住了她的手不让她再动……可是她不是有两只手吗?另外一只径直就去解他的皮带扣……才刚刚摸上去,他就不争气的抬头了……

这下子可算是粗喘如牛,黎韶徵是花了功夫和力气才把骆冰冰推开了。

骆冰冰被他推的倒在**,很不开心,冷着脸看他。

黎韶徵整理整理皮带衣扣什么的,笑眯眯的,“我老婆今天真是热情。”

骆冰冰的脸色更难看了,“你为什么推开我?”

黎韶徵有些为难,嘀咕着,“现在不行。”

骆冰冰扭着眉毛,“你跟我说你不行?”

“不是不行……”黎韶徵直摆手,“只是现在不行。”他又笑眯眯的一张脸讨好着,“我觉得呢,我们还是先吃点东西比较好,吃过这里的水啊,一定有女儿!嘿嘿。”

傻笑完,黎韶徵竟然跑下了楼。

骆冰冰就郁闷了,这厮是什么时候起变的这么迷信了,做·爱这种事情还要找日子吗?

骆冰冰气的发抖。但他端来的食物实在是太香了,她就是想赌气也不能饿着自己的肚子。可是吃饱之后他就狼性大发,骆冰冰记得她进这屋子的时候还有人在洗衣服,等到她醒的时候人家都在收衣服了。而他们两人也在这里住了整整三天,基本没出过门,除了偶尔下去吃个饭,最值得一提的是他们两人创造出来的人体艺术——就他们睡的那**,始终一个人形的汗渍,基本就没有干过。

记得有次黎韶徵饿了,说是下床去吃点东西,结果骆冰冰拿脚勾了他大腿一下,他就怒了,嗷的叫了一声就压了回来……后来他没力气了,叫骆冰冰去拿东西给他吃,他就躺在**看着她背影,看着看着他又兽性大发,把人捞回来又是一顿狂啃……所以,到最后他其实是饿的实在不能做了……

不过后来,此趟之行却是给他带来了一个女儿。一个像水一样水灵灵的女儿。他这一辈子一共三个子女,他最疼的就是这个女儿,并不断的给她上头的两个哥哥施压,告诉他们一定一定要疼妹妹,他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自己家女儿宠上天。

他女儿出生的时候天空正好飘着雪,美极了,他就给女儿取名叫黎雪飏。

老大秦风飏,老二黎楚飏,还有老三黎雪飏,再加上宝贝骆冰冰,这四个,是他黎韶徵一生的最爱,永不变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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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

骆冰冰最近忙的焦头烂额,秦氏的事情已经够她忙了,家里还有两个宝宝要照顾,她每天都是累死累活的,可是黎韶徵这厮竟然每天都晚归,有的时候不到凌晨竟然还不知道回来。就算是周末他也没有假期,晚上回来的晚,白天却是闷头大睡,骆冰冰有时候想个他说个话都没有机会。

她有时候甚至还会在镜子面前坐很久,她端详着自己的脸和身段,她想,是不是她年纪大了,又或者是生过孩子之后身材走了样……可是,岁月真的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什么痕迹……而且,他们的性·生·活也还挺和谐的,他对她还是很有感觉,还是很勇·猛,一点都不像是在外面被榨·干·的样子……

直到有一天,踏踏拿着一叠机票到骆冰冰面前。

骆冰冰皱眉接过了,一看,竟然全部都是黎韶徵用过的机票……都是飞往国外的。她觉得奇怪,于是打电话问了他的男秘书,可是他的秘书说最近并没有什么公干要到国外去的,骆冰冰不得不怀疑他,可是他也奇怪,只要是去那个地方,必定是当天去当天回来,总之不会存在夜不归宿的现象……

终于有一次,骆冰冰在把自己家的三个小鬼都托付给了她的邻居齐微玟夫妇之后,悄悄的跟上了黎韶徵,她倒是要去看看这家伙这些天来都是去了哪里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那些天的天气并不好,因为在室内呆的久,长久生活在空调调制的空间里,骆冰冰都有些轻微的关节炎了,一到这种天气膝盖就阵阵的发疼。她戴着一副几乎遮住了半张脸的大墨镜,还一直低头轻捶自己的膝盖,就怕被黎韶徵发现。但其实,她做的这些都是多余的,因为黎韶徵铁定是看不见她的,他正在睡觉呢,这些天跑来跑去的他都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下飞机的时候,骆冰冰还挺庆幸的,这里的天气也是灰蒙蒙的下着细雨,很多人都打着伞。这样的话,就算她只隔着一个人跟在他的身后也不会被发现。

骆冰冰就这样跟着黎韶徵,看着他上了一辆计程车,她也招手拦了一辆,然后就不紧不慢的追着他走。

又跟着他在一家心理诊所停了下来。刚开始看到那医院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可是她已经确定了好多次,那确实是一家心理医院没错。

骆冰冰当时就恐慌了,阿徵他莫不是得了什么心理疾病吧。

又跟着他偷偷摸摸的拐过了长廊,骆冰冰看见黎韶徵进了一间房。她就走上去咨询了一下,原来在这里出诊的也不算是严格意义上的医生,其实是一位催眠大师。

可是,他来这里找催眠大师做什么。她想了想,又去咨询了那位催眠大师的名字。思虑再三,骆冰冰打了一个电话给林晨,她问林晨,“你当年给阿徵请的那个催眠大师是不是叫Glan White?”

几乎是不用思考的,林晨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答案,“对啊,就是他,怎么了,你也有这方面的需要?”

骆冰冰挂了电话。她其实很想进去看看黎韶徵在做什么,可是咨询台的护士当然不肯让骆冰冰进去,她说她必须得保证病人的不外泄。骆冰冰明白她的难处,并没有过多的纠缠。

然后,她就坐在一家离这里不远的餐厅里等黎韶徵出来。

刚开始看到黎韶徵的时候,骆冰冰差点冲出去。因为……他脸色苍白的要命,就连走路都不稳,几乎要撞到路人。他的手一直放在太阳穴处,一直不断的揉捏着,很难受的样子。毛毛细雨中他并没有打伞,灰蒙蒙的天空下,她看他,就像是一张白纸,好像风一吹就会消散……

在他就快要走出她视线的时候,骆冰冰终于站了起来,她也要回去了。

可是,却有一个老人出现在她面前。

老人和她打招呼,并希望自己能够坐在她的对面。他甚至还叫出了骆冰冰的中文名字。

骆冰冰诧异,老人却和蔼的笑了。骆冰冰问老人怎么会知道她,老人说他并不认识她的样子,只是听某位先生描绘过。

老人说,实在是那位先生描绘的太准确了,也许你已经深深的被烙进他脑海里,镌刻成一幅画,所以他才能把你描摹的那么栩栩如生。

老人还说,他其实在将近十年前曾经和那位先生打过交道,那个时候他受人所托,要给那位先生进行一次深度催眠,必须要让他忘记一个人,以及和那个人相关的所有记忆。

老人回忆着,说那次是他在过去的那么多年里做过的最危险的、程度最深的一次催眠,因为,当时那个年轻人的脑子里有一颗子弹。

老人还告诉她,这么多年来那位先生一直尝试着和他联系,希望他能再帮他做一次深度催眠,可是他一直不敢尝试,因为风险太大,太有可能得不偿失了。

老人又笑,但是那位先生实在是太有毅力了。他说他最后还是被那位先生打动了。终于答应再给他做一次催眠,可是要分疗程,因为一次他实在是没有把握。

老人还说,那为先生真的很坚强,每次做完了催眠其实他头都很痛,可是他都忍了下来。他说他曾经不止一次的建议那位先生就在这边住下来,可是那位先生始终都不肯,那位先生总是说,他的妻子和儿女还在家里等着他。那位先生开着玩笑说,就算是晚归也不能不归,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呀。

老人最后说,这一次,是那位先生的最后一次催眠,疼痛在所难免,可是真的是最后一次了,就算那位先生还是想不完全,他也不能再给那位先生做催眠了。

老人说完,朝骆冰冰点点头,准备离开。

骆冰冰也站了起来,朝老人点点头,说了句,谢谢你,Doctor White

骆冰冰也一直没有问老人口中的那位先生是谁,她想,她已经知道了。

··················

那天晚上,骆冰冰回去的比黎韶徵还要晚。

她刚进屋子,就看见齐微玟从她和黎韶徵的房间里走出来。

见她回来,齐微玟才走上前来说,“四哥不知道是怎么了,回来的时候身上湿透了,还发着烧,我说让林晨送他去医院可是他就是不肯去,说是要等着你回来,我只好给他吃了退烧药,现在稍微好了一点点,但是人好像还是不太清醒,睡着了还一直叫你的名字,你们不是吵架了吧?”

骆冰冰眼圈发红,摇着头,“没有,我们没有吵架。”

齐微玟哦了一声,“那你晚上劝劝他,不然还是去医院吧,孩子们还在我家里,今晚就让他们在我那里吧。”

“好,辛苦你了。”骆冰冰感激的看了齐微玟一眼。齐微玟客气的笑了笑,但是感觉有点奇怪,恩,他们两人,八成是吵架了,瞧骆冰冰的眼睛还有点红呢!

骆冰冰轻轻的推开了房门,缓缓的在床边坐下,她仔细的打量着这个男人,不知不觉的他们结婚都已近快四年了。他从来都没有夜不归宿过,每天早上醒来最先看见的就是他,每天闭上眼睛睡觉时候最后一眼看的也是他,可是怎么还是看不够呢!

骆冰冰伸手拂去了他粘在额前的碎发,用手背试探了下,果然还在微微发热。

她想到今天,不,应该是这些天来他做的事情,她心里就难过,其实结婚都三年多了,她也没有怪过他忘记了以前的事情啊,他干嘛还要冒险去找回记忆,而且还谁都不告诉,万一,万一他就那么一去不回了该怎么办呢?又有谁知道他会在哪里?

她越想越觉得心有余悸,不自禁的,唇瓣贴上了他的额头,低低的叫他傻瓜。

黎韶徵感觉到身上重重的,好像是有人压住了他,于是吃力的睁开了那似乎有千斤重的眼皮子,一看,却是他的亲亲老婆。他有些烧,身体还缺着水,声音也比较干涩,他还伸手去刮骆冰冰的鼻尖,“你搞什么啊?怎么比我还晚回来啊。”

骆冰冰也点点他的鼻子,就是压着他不起来,“是我问你才对,你怎么身上都淋湿了,你到底去了哪里?”她下了飞机就马上赶回来,虽说路上淋了雨,可是也不至于湿成这样啊。

黎韶徵算是被问住了,他什么都不说,反而是不好意思的扭过去头,又好像用手在偷偷的擦着眼睛。他并不敢去看骆冰冰的眼睛,只是不住的叫她,“冰冰,冰冰”

骆冰冰握住了他的手指,忍着鼻子里的酸意笑着和他对话,“叫我干嘛?”

黎韶徵拉过她的手在唇边亲了亲,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有变,所以你才没有放弃我对不对,如果你遇见我的时候我已经结婚生子的话,你就不会再来到我身边对不对?”

骆冰冰就知道他会提起从前,她哽咽了,“傻瓜,可是我遇见你的时候你就是没有结婚没有生子啊。”

黎韶徵笑笑,“对,我是傻瓜,冰冰,我就是傻瓜,我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笨的人了。”他说着,嗓子有些变音,他都红了眼睛,可是他不想让骆冰冰看见他哭,所以干脆把她紧紧的搂住,一头栽进她的怀抱里。

骆冰冰一下下的抚摸着他头顶,“那傻瓜你难不难受,我带你去医院吧。”

“不用。”黎韶徵的声音低低的,从骆冰冰的胸口处传来,他紧紧的箍着她的腰背,声音里带着哭腔,“冰冰,骆冰冰,我现在想和你做·爱,可以吗?”

骆冰冰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是听到他哭了,更不知道为什么,她也好想哭。她也把他抱的紧紧的,断断续续的词句总算是连成了一句话,“不,阿徵,你生病了,你要好好休息,等你好了我们再来。”

“不要!”黎韶徵发起了脾气,扯开了骆冰冰的衣服,然后抱着她坐起来,“你先去洗澡,我就要今晚和你做,好不好?”

骆冰冰几度开口想说话,可是却在欲言又止间被黎韶徵推进了浴室。

她并没有将浴室的门关严实,她即使是在洗澡的时候也想听到他的动静,哪怕只是他细微的鼾声也好。

可是不过片刻,一只大手却从后面围了过来,完全贴合的缠在她的胸脯上,紧接着她的背上贴上了一具光滑的带着偏高体温的身体,是她的阿徵,她知道。

黎韶徵收紧了五指,缓慢的揉搓着,贴在她背后,很小心的问,“宝贝,……我们的第一次,是不是这样的?是不是像这样、你在洗澡我却突然闯进来?”

花洒的水将骆冰冰的脸打湿,水滴滑进嘴里的时候她发现那味道,竟然是咸咸的,她咬着唇,有些不敢相信,“阿徵,你记起来了吗?是吗?是不是这样?”

黎韶徵没有回她的话,却照着记忆里的点点滴滴将她的浑身亲遍。

像很多年前那样,他抱着她,把她推到在**,欣赏那让他血·脉·喷·张·的窈·窕·身·段,他看着看着流下了泪水,回忆历历在目,他记得脑海里她的身子洁白如玉,没有一点痕迹,可是在生雪飏的时候年纪大了些,所以选择了破腹产,小腹处永远留下了一道疤痕,那个孩子是他一定要生的……

他还记得多年前他是怎么做的,可是不想再用那样的手段,他的吻只是直直的落在了那疤痕上,一点点的向上,他最后含住她的唇,可是发现她唇的味道却是苦涩的,他明白,他都明白,所以他又向上,将她的泪水吻去。

然后他扬起脸对她笑,声音嘶哑哽咽的不像话,“宝贝。你的第一次是我的,对不对?”

她已经不能够再说话,在他进入的时候,只是哭,只是哭,哭够了才抱着他笑,很遗憾的说,“可是今天没有准备一千块钱怎么办?”

他咬住她的红唇,“最讨厌你和我在**谈钱了,谈钱太伤感情。”

她眨着眼睛,睫毛都已经湿透了,“那你等着,我明天取了再给你。”

“好哇。”他偏过头去,一个大男人却突然大哭了起来,“冰冰,我知道你今天跟着我。可是我还是不敢告诉你。我怕我这一次会就这样死掉,还好,还好我的心我的宝贝冰冰,我今天总算是回来了。我的生命总算是完整了,总算是拥有了完整的你。”

他说完,见她眼泪流的凶猛,可是他是那么的害怕看到她的眼泪,因为会心疼啊,所以他吻住了她的唇,希望她不要哭出声音来,他又说,“你答应了要给我钱的,现在我涨价了,一次要一万。”

她哭着笑他,“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还想私藏啊。”

他狠狠的撞她,“谁叫你管着我工资不给我用,我不坑你坑谁。”

他抚摸着她的背,轻轻亲,“我看中的一块墓地,今天就是在那里淋的雨。你知道吗,冰冰,那是一块风水宝地。……你给我钱吧,我去把那块墓地买下来,咱们就只买一块,等我们死了,我们也要像今天一样,还睡在一起,谁也别想把我们分开,你说好不好?”

骆冰冰打他,“好你个头,你好端端的干嘛要去看墓地!”

黎韶徵哀哀的叫疼,“我每次从医生那里回来头都疼的要命,我以为我就要死了。”

骆冰冰这回换了个方式,改用嘴咬他,“死什么死,你死了我怎么办!”

黎韶徵却调皮的笑了,“所以我现在不死了啊。冰冰,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老古话?”

骆冰冰抚摸着他的脸颊,一点点的把他的轮廓镌刻在脑子里,轻问道,“什么话?”

黎韶徵佯装不高兴,“嘁,真是不默契。呐,你听好了,我说给你听啊,那就是——哪、个、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如果我先死了,我会在下面等你的。”

骆冰冰顿住了,她忍了好久,才能不哭,才能完整的说出一句话来,“不,你不会先死,我会陪着你一起。”

“我……知道。”黎韶徵哽咽了,又傻傻的笑了,虽然眼角带着泪,可是那笑容却是那样的明媚。

他笑着笑着,人就压了下去。

骆冰冰还以为他又要来亲他,可谁知道她闭上眼睛等了好半天,却都没有动静。

她这才睁开眼睛去看,入眼的,是他长而浓密的睫翼,感受到的,是他平稳的和略带灼热的呼吸。

原来,他累的睡着了啊。

可是他们的身体还连在一起呢,其实,骆冰冰只要翻一个身,他们就可以顺利的分开,各自睡各自的,可是,她就是舍不得,她宁愿就这样被他压着睡一晚上,她也不想和他分开了。而且,他们也早就分不开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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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我爱你们,如果信我,那么,点下一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