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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匆匆赶到医院,冲在最前面的是抱着踏踏的黎韶徵。

原来车子撞翻了以后,伤的最重的是踏踏,两个大人倒是没什么事情。可这却让他们更加的忧心。一直徘徊在手术室门口不肯离去。

黎韶徵就差跪下来求人了,“冰冰,你快让医生给你看看吧,你……你的脸这是怎么了啊?”黎韶徵想摸又不敢,生怕碰疼了她。

骆冰冰眼圈红的厉害,一直盯着手术室的大门一刻也不肯松懈,她握着黎韶徵手臂,“他一定不能有事。”

黎韶徵揽住她安慰,“不会的,儿子一定不会有事,可是你一定要去看医生,知道吗?”

骆冰冰倚靠在黎韶徵身上,她脸色苍白,紧紧的握住了黎韶徵的手,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可是阿徵,我害怕,我腿软,走不动。”

黎韶徵还以为她还是不肯去,原来却是走不动了,他松了一口气,将人打横抱起,朝着另外一间医务室里走去。

医生说伤口太深,要缝针。黎韶徵听了心里疼的厉害,不禁皱起了眉头。

骆冰冰弯了弯嘴角,抚上他纠结的额头,“你介意吗?我脸上有疤的话。”

黎韶徵熟练的捉住她的指间,心疼的放在唇边吻了吻,“说的是什么话?我是怕你心里难过。”

骆冰冰埋在他怀里,轻轻说道,“你不介意我就不难过了。”还好只是一张脸而已,如果真的被注入了毒·品她根本就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成人形的见到他。

她抱紧了黎韶徵,医生也在这个时候取了麻醉剂过来。

看着两人相依在一起的样子,老医生笑了笑,和蔼的道,“好了,姑娘,过来缝针吧。没事的,有条件的话去整形医院做个小手术保证恢复如初。”

缝好针以后,医生给骆冰冰的脸上打了纱布,又从抽屉里翻出一张名片,“这位医师是我的老朋友,在整形这一块颇有权威。你们早点去预约吧。”

两人谢过了老医生,又匆匆赶到踏踏那边。

焦急的又等了一会儿,手术室还是没有动静。秦天尤其自责,恨不能撞墙了事。骆冰冰知道秦天心里着急难过,只能过去安慰。

俩人才说了不到两句话,手术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一个护士满手是血的走了出来,高声问道谁是病人家属。

骆冰冰、黎韶徵、秦天三人迅速围了上去,焦急的问起了里面的情况。

护士保证手术成功,只是孩子失血过多,现在急需要输血,可是那孩子的血型很少见,医院里的库存根本就不够,所以才会出来找家属献血。

黎韶徵和秦天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下了,呵,手术成功了。

不过骆冰冰倒是愁眉不展,她知道踏踏的血型特殊,她也知道自己的血型和他的不配。只能看向黎韶徵,“阿徵,你身体还能抽血吗?”

“可以啊!怎么不行!”黎韶徵说着就拉着护士去抽血。

可护士见他脸色并不太好,又给他量了血压,脸一黑,“对不起先生,你气血不足,我不能给你抽血。”

“什么气血不足啊!”黎韶徵炸毛,拍着桌子说,“叫你抽你就给我抽,哪儿这么多废话啊!”

护士摆摆手,扳着脸,一本正经的说,“你也知道我们血库的这种血不够了,我要是给你抽了你晕倒了,我们一时间哪儿来这血输送给你啊!”

“你有病吧你,我儿子还躺在手术台上呢!”

护士被这一吼退了一步。正巧被黎三少给扶住,她回头瞧见这两人长的极为相似,于是弱弱的建议到,“你、你兄弟的血难道不行吗?”

黎韶徵皱着眉毛,吼那护士身后的黎三少,“喂,老三你什么血型?”

黎三少正了正脸色,从钥匙串里扔过去一把小刀,“护士不给抽你就自己割腕吧。我A型血,爱莫能助!”

黎韶徵接住了那小刀,试了试刀口,锋利无比,瞬时就把他手指割破了,他把手指放嘴里吮了吮,一挑眉,拿那小刀对着那小护士,威胁她,“你给不给我抽血!”

那小护士见这病人家属凶神恶煞的着实可怕,转身就跑要去找护士长。

黎韶徵气的一下子站起来,“什么破白衣天使啊。”

结果等小护士领着护士长过来的时候,黎韶徵那厮已经自己给自己抽了800CC的血了。

那血袋终于灌满的时候,他也倒了下去。

·

踏踏醒的时候,除了觉得伤口疼之外,还觉得鼻子痒。

他眨了眨眼睛,看了下四周,又摆正了脑袋,感觉很奇怪,“小叔,你为什么要挠我鼻子痒痒?”

黎韶徵又听他叫小叔,这称呼叫的他想揍人,不过考虑到他还是个病患,就忍下了这口怨气,压低了声音道,“你给我改口叫爹地!”

踏踏转过脸去,看输血袋的血一滴滴的往下落,可他就是不去看黎韶徵的脸。

气的黎韶徵是钳住了他的小下巴,指了指那输血袋,特别严肃的说,“你看见没有,只有我的血能救你,还敢说我不是你爹地!你小子不是现在还想着那个该死的叶倾吧!”

叶倾?踏踏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个恐怖的夜晚和恐怖的电话。他浑身一个哆嗦,哆嗦完了以后,又看了看那血,又瞧了瞧黎韶徵的脸,最后小心翼翼的问道,“你认不认识千叶?”

黎韶徵茫然了,“千叶是谁?”

踏踏狐疑的看了黎韶徵一眼,想了想,继续问道,“你会不会在黑色的房间里给死人打电话?”

什么?这小子怎么越问越离谱了?黎韶徵在他的小脑门上弹了一下,“你这小鬼在胡说八道什么啊,你不是傻了吧!”

踏踏偷偷的笑了笑,看来小叔……额……他还没有那么恐怖。

但是踏踏不满意,继续问道,“那个,那你以后会不会做我喜欢吃的菜给我吃啊?”

以后?黎韶徵没有听错吧,他的花花肠子一转,马上义正言辞的拍胸脯保证道,“当然了,我的兴趣爱好就是做饭!那,你现在是不是改改口了啊?”

踏踏故作正经的咳嗽了两声,很轻很轻的喊了句,“爹……地。”

呜呜……爹地爹地……黎韶徵心花怒放,托着踏踏的屁股就要把他举起来……

可是……

“等一下,踏踏还在输血,你不要这样把他抱起来。”

骆冰冰手里提着粥,眼角带着泪花,走了进来。她刚才听到踏踏改口了。

抹了抹眼睛,骆冰冰走了过去,温柔的抚摸着踏踏的脸颊,笑着说,“踏踏,再叫一声给妈咪听听。”

踏踏转着眼珠子,竟然有些不好意思,“妈咪你偷听我和爹地说话啊。”

黎韶徵大笑,伸长了手臂,连带着连骆冰冰也一起揽进怀里,“冰冰,听见没,听见了吧,我名正言顺的有儿子啦!”说着又在踏踏的脸上狠狠的MUA了一口。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时候,病房的门突然被打开,秦天板着一张脸出现在门口,眯着眼睛,气焰很嚣张的说,“喂,小子!谁准你抱我女儿和外孙的!”

秦天一副怒发冲冠双目圆龇的样子还真是可怕。

可是谁知道,这个时候偏偏有人毛手毛脚的撞门进来,害他一下子没站稳,那么孔武有力、凶狠严肃的他竟然滑稽无比的跌了一个狗吃屎。

身后,齐微玟捂着嘴巴跑了进来,兴奋的叫着,“天呐,你们都回来了,你们都没事,都还健全着,真好,真好。”

说着,就要走上前去,想把活着的人挨个的抱抱。

病**的那三人,虽然没有嫌弃她的意思,但是担忧的担忧,惊恐的惊恐,欲言又止的欲言又止,最后三然异口同声的道,“不要过来!”

可是,她已经过来了!

可是过来了又怎么了?

齐微玟突然后知后觉的觉得脚底下有东西,她于是低头看了一下,竟然有个人呈大字型趴在地上,而那人的一只手还在她脚下,她今天穿了一个小细跟……

“啊,林晨救命啊。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踩你的。我只是推开了门而已。”

“丫头,你还敢说是你开的门!你死定了!”…… 【以后,不会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