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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黎韶徵出去了,骆冰冰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短暂的安静后她却突然把枕头砸到了门上。

她怎么了怎么了?她昨晚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这里难道睡的不应该是踏踏吗?他们怎么会发生了关系,为什么她一点都不记得。

其实她骆冰冰不是矫情,不是说跟他黎韶徵睡了就要死要活的。

而是……这是她的一张王牌。

是的,没错,她知道自己的身材好的很,曾经被很多男人肖想过,所以不到必要的时候她不会轻易再和他发生关系……而且,和他做·爱一直是一件令她感到兴奋和快乐的事情,可是昨晚什么都没有感觉到。真是……白白的便宜了他。

她迅速的到浴室,面对着那偌大的一面镜子,她好好的把自己的身体检查了一下。

她在怀疑,她昨晚真的和他做过了吗?为什么她身上一点痕迹都没有,没有吻痕、没有抓痕,还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变得温柔了,以前他不是喜欢狂野一点的感觉吗?

还是,他刚才其实是在说谎,其实昨天晚上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又或许是他对自己的身体一点都不感兴趣了?

骆冰冰是一个正常的女人,她想要得到的男人竟然对她的身体不再感兴趣了……

她之前还很有信心,故意和他对着干,说是吸引他的注意力也好,说是欲擒故纵也好,不管怎么样她都是充满了信心的,因为她知道自己有一张男人都喜欢的脸还有一个好身材……

但是经过这样的一个夜晚,她开始动摇了。黎韶徵的性子其实很急也很直白,他不是那种能耐下性子玩游戏的人。

也许五年前的巧遇和结缘,不过是挑对了时间。

五年后,她们之间不再有巧合,没有酒吧没也有迷乱的夜晚,只有她的找寻和刻意接近。现在的她就像是一只狩猎的蜘蛛,她正静静的在角落里吐丝、一圈一圈的结网,她结的网又牢又实,可是她的猎物太没有耐心,他不一定会走过来,也许半路就会转头走掉。

她突然发现她用错了战略。

骆冰冰迅速的穿好了衣物,刚打开房间的门却发现了可怜兮兮站在外面的踏踏。

她见踏踏眼睛底下似乎有黑眼圈,身上还想还有不太好闻的味道,手里还抱着一团什么东西。

她闪过身子让踏踏进来,“你抱的什么?”

踏踏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小叔的床单。”

“你把床单拿来做什么?”

“额……”踏踏支吾了,“小叔说叫妈咪洗,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妈咪的宝贝儿子把小叔的床单尿湿了……”

什?么?骆冰冰的眉毛**了下,“妈咪没有教过你厕所的用途吗?”

踏踏在心中默念,妈咪不教我也知道,他转了转眼珠子,突然机灵的转换了话题,“咦,妈咪你怎么回来了,我以为你昨晚和那个抛弃了我们的男人开车出去了呢?所以我让小叔昨晚睡的这里哎,因为我……”把他的床单尿湿了……

踏踏说道后面基本已经没有了声音,可是骆冰冰已经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梳理清楚了,于是她弯下了腰,“那么,自己做的事情要自己负责任,知道了没有?”

踏踏委屈的看着妈咪,一时间竟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能‘妈咪、妈咪你好……’的叫着。这床单竟然要自己洗洗洗???

踏踏的那表情无语的,可骆冰冰还保持着那个弯腰的姿势,轻轻的在踏踏的脑袋上拍了拍,“妈咪的宝贝要乖。”

说到宝贝这两个字的时候,骆冰冰的手顿了顿,宝贝,久违了的称呼。不论从前还是现在她都在渴望,渴望被人像个小女孩一样捧在手心上,就像所有会撒娇的小女孩一样,可是所有人都叫她冰冰,不仅仅是因为那是她的名字,更因为她冰冷的性格。

她突然感慨万千,弯着腰把踏踏紧紧的抱着,声音有些嘶哑,“踏踏,你想你的爹地吗?”

踏踏被吓坏了,一是妈咪可从来没有这么温柔过,二是妈咪可从来没有主动在他面前提起过爹地的事情……

不过那个抛弃了他和他妈咪的爹地,他叹了口气,“不太想哎,妈咪,我见小叔的面都比他多哎……”

骆冰冰呵呵的笑了,“是吗?”

·

黎韶徵抱着手臂、挑着眉、翘着嘴角正倚在墙上看戏。

刚才其实是他叫踏踏这个小子把床单抱回去给她妈咪洗的,因为刚才的刚才是他的妈咪拿睡衣丢了他!眯眼,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啊!所以他要小小的报复一下。

可是他见那小子抱着巨大无比的床单拖在地上走的样子实在是危险,好像一不小心就会踩到床单然后跌倒一样。要知道,从他的房间到他三哥的房间那中间可是要经过一个楼梯口啊,如果这小子一不小心滚了下去,他岂不是成了杀害幼龄儿童的凶手了?

所以,他是hold着人道主义的伟大精神跟了出来。

可是听这母子俩对话,他发誓他还真是没有见过这样的妈咪,哪家的妈咪不是宠孩子上天的,那么大一床单她竟然还让她儿子自己洗,真是没有公德心……可是,好像也只有这个女人是这样的吧。

他看到这里直翻白眼,其实想立刻出言讽刺一下她的,可是她却突然变得温柔起来,竟然弯腰抱着她的儿子,问他有没有想他的爹地……

他到嘴的讽刺不得不被迫咽下去了……这么小的孩子,五年没有见过亲生爹地,还要被这样一个极品冰冷妈咪荼毒着他实在是不知道这孩子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

那女人问这小子想了爹地没有,而这小子竟然说他见小叔的次数都比见爹地多……真的是好心酸啊。

黎韶角其人他是最清楚不过了的,虽然面上去看上是好好先生、绅士男人,可是他却是四兄弟里最狠的一个了。他在外面有了孩子,他五年都没带回来过,他想要不是妈这次强烈要求他也不会在这里看见这母子两人。等到爸妈一出国,三哥肯定不会再让这母子俩住在这里了吧?

她来这里的第一晚,三哥就玩消失,就连昨晚他连连出口刁难,三哥也不管,看来三哥对他们母子俩确实是不上心的。

这孩子以前应该也没有见过三哥的面,哎,真是造孽啊……

他突然想到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是在医院,他正在和孟露……咳咳,做活塞运动,然后她走了进来,二话不说的甩了他一巴掌,后来三哥赶到,说是她错把自己认成了他。

再后来,昨晚的时候,他在玄关换鞋子的时候其实有听到他们在车库吵架。

再再后来,他和她睡到了一张**,其实,她也是认错了人吧,如果不是那个鬼小子在他**尿尿、就连他自己也不会相信他会半夜摸进他三哥的房间里睡觉……

不过如果以上这些都成立的话,他其实还有一点不是特别的明白,为什么她每次都对他针锋相对的,对他有意思想要引起他的注意力?不会啊,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今天早上他说要电话给三哥的时候她又为什么这么紧张?

哦,对了,黎韶徵打了一个响指!奶奶的都怪他这张脸!因为他和他三哥长的实在是太像了,所以她刮他车、泼他水、教训他女人都是因为她想要泄愤!对,一定是这样的!一定就是这样的!

可是,还有一点他想不通。

昨天晚上他虽然迷迷糊糊的,可是他只是睡了、不是死了,当那个女人突然坐到他身上的时候他不是没有知觉。

虽然他那个时候不太能看的清楚、也不是很能确定那个女人的身份,可是他是有听觉的,那个女人在解开彼此衣服的时候是哭了的,嘤嘤的哭泣着,和平常她冷冰冰的狠戾样子全然不同。

或许他可以认为那是她把自己当成了三哥,所以才会哭泣,可是……可是为什么到最后,她口中叫的全部都是‘阿徵、阿徵……’阿徵,是他名字里的那个‘徵’吗?他不能确定。

他当时是被她折磨的有点兴奋了的,如果是以前他大概会扑上去,可是他听见了她不断的哭泣声,顿时就没了兴趣,况且他是真的很累很累了,所以他就把她当做了他普通的女人,抱着一觉睡到了天亮。

他醒来的时候她还在熟睡,当时看清楚是她的脸,他差点把她丢出去!他讨厌她不说,更因为她是三哥的女人啊!

可是她勾人的动作实在是要了他的命,他想大概是她昨晚了动了情,所以他一不小心的,就那么轻松的滑了进去,他是真的没有想到会这么容易就进去的,说真的,那种感觉真是蚀骨,你想啊,你都不用做前戏,一下子就全根进去……还那么柔软那么湿润……

可是她的那张嘴真是有够叫人想去把它撕烂的,她说他不是人,连哥哥的女人都上!靠,他不是故意的好不好,那纯粹是不小心,再说男人只要不不阳伟谁早上不抬头一下啊……谁叫她睡觉姿势难看的要死,非要趴在他身上的,再说只是进去一下,连动都没动,那根本就不算是出轨吧……话说,他回去自己房间还麻烦了自己的伟大的右手了呢!不过这是后话了。

可是当时瞧着她那张冷冰冰的脸他就窝火,就是要说气人的话气死她好了,就掐着她下巴、面对面的说把她上了又怎么样?就说他老公其实一点也不在乎她了又怎么样?就是要各种侮辱她了怎么样?要不是她是三哥孩子的妈他就是当场把她强了又能怎么样?怎么样?

黎韶徵想到这里,心里的活动由对踏踏的同情瞬间变成了对这个女人的痛恨!捏紧了拳头,他的腿不由自主的向前迈进,虽然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这是想干嘛,但他还是朝着那个方向去了……

然后,那扇门就这么啪的一声在他眼前闭上了……

“我K……”黎韶徵无话可说了。

---------------冰冰主动出击的分割线-------

骆冰冰悲哀的看着站在浴缸里踩床单的踏踏。

踏踏突然抬起头,显然他踩的很兴奋、仍然处于不亦乐乎的状态,养着一张流光溢彩的脸对妈咪说,“妈咪,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骆冰冰笑了笑,“没事,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早就不穿开裆裤了。”

踏踏看了自己光溜溜的下半身一眼,啊了一声,捂住了自己的小鸟,笑呵呵的,“踩出来的水会打湿裤子呀,踏踏脱掉了,这样很方便的。”

骆冰冰点头,“没错,你想的很周到。过来穿裤子,妈咪带你出去。”

踏踏还在踩,“去哪儿啊妈咪?”

“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啊,是叶倾爹地吗?”

“……你如果再提他我就让家里的阿姨回家,以后不会再有人偷偷帮你打扫房间了。”

踏踏收了脚,从浴缸里爬出来乖乖的把裤子穿好,“妈咪我刚才其实什么都没说,是妈咪太累耳朵暂时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