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正身上标记,别说朱元璋,竟连朱文正本人都不太清楚,锦儿说得信誓旦旦,朱文正内心不免敲起小鼓,但自信确实没有占到锦儿的便宜,更未在她面前**,把心一横道:“叔王大人,俺内心无鬼不怕半夜敲门,查看就查看。”

朱文正仅穿条裤衩,锦儿内衣撕破,摆明了已经遭到他的非礼,外面上千官兵,看热闹的百姓也围得水泄不通,朱元璋不好过于偏袒,只得喝令亲兵把朱文正带到后面正房检验。

“慢!”锦儿叫住就要走出房门的朱文正,脸色一阵羞涩道:“俺已经失过身的人,也不怕丢脸,要检验就在这里,不能去正房。”

朱元璋唯一投机取巧的希望破灭,暗自惊叹小娘们的胆大,厉声喝问朱文正:“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你真要等到验出来再丢人吗?”

“俺没有做坏事,有什么不敢担当的。”朱文正一把扯下锦袍,褪掉**。锦儿无论如何也是个封建社会的年轻女子,羞得一头钻入垫被。

朱文正惊呆了,朱元璋惊呆了,在场众人都惊呆了。朱文正那话儿下端,半个杏仁大的朱砂胎记赫赫在目。

连本人都不清楚的东西,锦儿是如何知道的。朱文正如对鬼魅盯着被子中的锦儿,眼珠几乎瞪出眼眶。

外面人声嘈杂,朱元璋把心一横:“来人,把朱文正押到关帝庙前砍了。”

四名朱元璋的亲兵闯入房门,一边两个像托死狗一样往外拖着朱文正。

“冤枉!侄儿冤枉……“朱文正大声喊冤,朱元璋把脸转过去装作没有听见。

事到临头连亲叔叔都没有用啊!朱文正一阵绝望。以他的勇力,别说四名军士就是四十名也不是他的对手,双手用力一甩,四名军士齐齐跌了出去。

朱文正赤身**奔出房门。

“拦住他,不要让他跑了。”随着朱元璋话音未落,刚奔出房门的朱文正又被人像扔沙袋一般扔进房间。朱文忠呵呵笑着进来:“还想跟俺比力气,你能行嘛!”

朱文忠力气大过朱文正,武艺却比他差的太远,朱文正急急如丧家之犬,根本无心恋战,被未曾谋面的表弟硬生生拦腰抱了起来。

这一跤摔得太重,朱文正半天爬不起身。

亲侄子都敢反抗他的命令,作为明军最高统帅的朱元璋,自尊心受到严厉打击,把叔侄之间的亲情彻底丢弃,拔出腰间宝剑。毕竟是亲侄子,不想亲自下手,把宝剑扔到朱文忠脚下:“文忠,送你表哥上路吧。”

朱文正听出,把他摔得嘴啃泥的是亲表弟,气得咬牙切齿道:“李保儿,你不配姓朱,该姓狗!”

听说此人就是自己未曾谋面的唯一表哥,朱文忠犹豫了。朱元璋气得浑身乱颤:“杀了他,快点!”

“保儿,你不能杀他,他是你的亲表哥呀!”一直躲在外面瞧热闹的郭晓聪,看到火候差不多了,“跌跌撞撞”从外面奔了进来,往朱

元璋面前一跪:“大王,不看僧面看佛面,俺好歹算得上文正的叔叔,替他跪下求情了。”

朱元璋渐渐冷静下来,最希望此刻有人求情,郭晓聪的及时出现让他内心一阵欣慰,把郭晓聪从地上搀起道:“不是哥哥不给你面子,本王的亲侄子犯法不杀,以后本王还能令行禁止嘛!”

装得倒挺像!郭晓聪清楚,朱元璋巴不得有人求情。

郭晓聪内心暗笑,脸上一本正经:“春秋大意,法不诛亲,何况您只有这么一位亲侄子,还是放他一马吧。”

郭晓聪胡编乱造,听进朱元璋耳朵里却十分新鲜,暗自赞叹,郭晓聪年纪轻轻学问却不浅,以后需要向他好好请教请教。

“哦!春秋上有法不诛亲一说?”为了保住侄儿一条性命,朱元璋借坡下驴。

“当然,当然。”郭晓聪明白,自己设计杀了朱文正,朱元璋事后一定会后悔,穷追起来,难免追查到他的头上。小不忍则乱大谋,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胡编乱造下去。

“大王,兄弟给你举一个简单的例子,一位皇帝,他只有一个儿子,儿子偏偏又犯了法,为了保证江山后继有人,皇帝绝不能杀了他,这就是法不诛亲的本意。”

郭晓聪费了大半日的口舌,朱元璋终于听明白,朱文正是他唯一的侄子,自己如果生不了儿子,他就是唯一的继承人。这样的人是绝不能杀的。

这话明显是笑话吴王没儿子,郭晓聪忽然觉得自己说的过头了,急忙贴近朱元璋身边,轻声道:“当然现在可以记下这笔账,等将来事情有了转机再处置他不迟。”

朱元璋添堵的心情被轻轻化解,拍拍郭晓聪的肩膀说:“你是真心替俺老朱家着想,你的恩情本王记下了。”

朱元璋从朱文忠手中收回宝剑,向地上的朱文正踢了两脚:“起来吧。”朱文正捡得一条性命,跪下叩谢吴王不杀之恩。刚要爬起身,朱元璋又踢了他一脚:“如果不是你郭叔求情,你三条小命也保不住,还不快点谢他。”

朱元璋的话等于告诉世人,不是他不想杀朱文正,实在是看在郭晓聪的面子上。

不管朱元璋的目的是什么,郭晓聪这个人情做得大了去了。朱文正真心实意给他叩了两个响头,喉头哽咽:“都怨小侄年轻不懂事,如果听信您的招呼,哪会这飞来横祸。”

早一些把他赶出金陵,自己早一些安心,郭晓聪向朱元璋建议:“文正贤侄身负洪州守卫重任,小弟认为他还是早点回去的好。”

捡回一条性命的朱文正,早将纳沈佳为妾一事抛到脑后,只想着尽快脱离是非之地,向朱元璋再次叩头请求:“叔王,洪州陈友谅大军压境,小侄不能脱离太久……”

一场金陵守御战,张士诚大伤元气,朱元璋把朱文正秘密调回的目的,是准备一鼓作气彻底击垮张士诚,没想到无中生有闹出这么一出,只得答应郭晓聪的建议,赶走朱文正。

朱文正穿好衣服走出小店,沈万三迎了上来:“文正将军,草民已经准备停当,请您明日早些过去……”

为了娶沈佳为妾,小命差点丢在此处,朱文正气不打一处来,抬手给了他一马鞭:“娘的,什么时候了,还敢奚落俺。”

捂着脸,呆呆望着朱文正远去的战马,沈万三委屈的直想哭。郭晓聪走到他身边:“岳父大人,文正贤侄根本看不上佳儿,还是小婿跟她凑合着过吧。”

以沈万三对郭晓聪的了解,今日朱文正倒了血霉,绝对是他在背后捣的鬼。没有理会郭晓聪,暗暗发狠,咱们走着瞧,以后有你哭的时候。

折腾这么大一阵工夫,朱元璋失去查看城池的兴趣,带着亲兵护卫离去。

小店内只剩下锦儿一人。安排好店门前的守卫工作,郭晓聪推门进去,三两把扯去衣服钻入被窝。

锦儿甩手给他一个大大的嘴巴:“为了你的馊主意,俺今日丢人丢的够大了。”

郭晓聪将她脱得光光,作了一个嘴道:“朱文正不是没把你怎么样嘛!”锦儿转怒为喜:“俺帮了你的大忙,你怎样谢俺?”

郭晓聪一翻身压到她身上,下身用力直插云泥,一边迅猛**一边道:“俺今日就好好的慰劳慰劳你。”

经历最初的干涩痛楚后,厢房内呢哝声渐起,锦儿双手紧紧箍住郭晓聪的腰:“用力些,杵不坏的。”

外面雪花簌簌,停了一天的大雪又开始了。

……

郭晓聪经历了穿越至此的第一次成人礼,几番折腾,直到起更时分才作罢。披衣起身,锦儿从后面抱住他:“相公,你现在要去哪里?是不是又去会沈府那个相好的?”

锦儿神色,似乎想独霸自己。一个二手货还想做大,也太不知趣了。郭晓聪甩脱她的拥抱,态度极为蛮横:“咱要做什么,是你一个做妾的该问的嘛!”

刚在人家身上尽兴,一转脸摆出这么一副面孔,锦儿眼泪落了下来:“俺哪敢想让你正式娶俺,俺不过感觉莲儿比沈府小姐更适合你罢了。”

“好了,俺有大事要做,不是去会佳儿的。”郭晓聪穿衣出门,交代两名军士把锦儿送往穆家豆腐店,然后翻身上马向“凤还巢”书寓方向奔去,身后十多名军士徒步跟随。

离着老远,就听到书寓内鬼哭狼嚎,然后是鞭子敲肉的声音。肯定是老鸨又在对不听话的姑娘大打出手了。

大雪之夜,“凤还巢”院门紧闭,郭晓聪用力拍了许久,里面才有人骂骂咧咧的开门。

门闩拔开,郭晓聪用力一脚踹开木门,开门之人没防备,被大门撞倒在雪地上。

郭晓聪双脚刚落在院内,五名打手围了上来,身后是老鸨粗粝的叫骂:“哪里来的野小子,给老娘往死里打。”

白天老鸨吓得像孙子,郭晓聪根本没把他们放在心上,调侃道:“俺是黑社会,收取保护费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