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明朝,朱元璋是实实在在的第一猛人,他有个名叫李文忠的外甥,不知是不是这家伙。通过询问得知,李保儿是朱元璋唯一的外甥,如假包换。

郭小聪连舅舅的官名也知道,肯定认得他。李文忠也扔下手中的半拉窝头,紧紧拉住郭晓聪的手:“师父,你既认得舅父大人,快点带俺去见他,听说舅父当了官,俺以后顿顿请你吃肉。”他的眼睛兴奋得直放光,如能真的顿顿吃上肉,小日子过的可比神仙快活多了。

“是啊,俺是重八兄弟的亲姐夫,名叫李贞。你是保儿的救命恩人,只要俺一句话,他舅舅绝不会亏待你的。”中年人把吃了一半的窝窝头也放下了,满怀期望的看着郭晓聪。

据目前的情况判断,朱元璋虽没有称帝,但已经打下南京有了根基,刚被弄到这地方,就结识这么重量级的人物,郭晓聪简直乐坏了。两粒退烧片,最多赏百八十两银子的恩情,必须把关系砸得更瓷实些。但自己跟李文忠父子非亲非故,咋样才能把关系套的更近乎呢?

郭晓聪起身踱了两步,打眼看到关羽的坐像,内心一亮有了主意。刘关张桃园结义,才有了以后的天下三分,如果今日能与李文忠结义,自己岂不是也成了朱元璋的亲戚。

主意是好主意,但由自己主动提出显得太掉价,也有些露骨,郭晓聪一脸为难的表情:“据我所知,现在战事吃紧,你舅舅带兵跟蒙古鞑子打仗,并不在金陵……”

“什么,舅舅不在这里?”吃尽千辛万苦,刚打探到消息,人却不在。李文忠嘴巴一撇,差点哭出声。

郭晓聪知道的情况比这对父子多不到哪里去,不过是信口胡诌,一旦揭穿自己太没面子了,瞪起眼睛道:“我是说一定不在这里吗?我是说有可能不在。”

李贞不知恩人为何突然间又生气了,还指望他带着去找人,赶紧赔罪:“都是俺们父子无知,请恩人不要见怪。既然您知道他舅舅的去向,就带俺们去找找吧。”

此话正中郭晓聪下怀,郭晓聪却是一副不高兴的表情道:“恩人,恩人,等见

了朱元璋,你也这样称呼,好像是我故意找他要人情似的。”朱元璋现在的官职是什么,郭晓聪并不清楚,索性直呼他的姓名。

不让称呼恩人?李贞糊涂了,盯着郭晓聪看。

这对父子简直蠢到了家,郭晓聪无奈只得挑明了说:“如果我跟你家成了亲戚关系,救保儿就是天经地义,你用不着内心不安了,保儿舅舅也用不着对我感恩戴德了……”

李贞似乎恍然大悟,按下李保儿的脑袋,跪到郭晓聪面前:“拜见你的干爹,快点磕头……”

不久的将来,李文忠是要给朱元璋当义子的,现在的郭晓聪比李文忠大不了几岁,就跟朱元璋平起平坐,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郭晓聪吓得双手乱摇:“不能这样,可不敢这样……”

李贞一番好意遭到拒绝,表情变得十分羞愧:“俺知道像俺们这样的人家,是不敢高攀的,但为了您方便带俺们去见保儿舅舅,就请您委屈一下吧。”

给未来的岐阳王当爹,还有何委屈的。郭晓聪嘴上却说:“我比保儿大不了几岁,咱们是不是义结金兰更好一些?”

“不行,这绝对不行!”李贞态度十分坚决,“干爹没有干儿子年岁大的比比皆是,保儿的命是您救的,就是认你亲爹也不为过。”

是呀!自己给了李文忠第二生命,恩同再造,李贞又是如此坚决,将来朱元璋问起来,错不在自己,他也不能蛮不讲理吧。

李文忠将来还要做朱元璋的干儿子,为了堵朱元璋的嘴,郭晓聪又有了主意:“既然李贞大哥如此说,我答应了,保儿改随我姓就不需要了,他改姓朱吧。”

“改姓朱?”

“对,我给他起了个名字,叫朱文忠。”郭晓聪道,“我听说保儿舅舅到现在还未有子嗣,如果保儿改姓朱,他见到后不知会高兴成什么样子呢!”

“朱文忠——好名字!他舅舅今非昔比,俺们连个晋见的礼物都没有,这样最好不过了。”李贞教导儿子:“保儿,你干爹想得多周到啊!这个干爹真是找对了。”

朱文忠找的干爹未必找对了,自己找了这么一个干儿子却是占了绝大的便宜。郭晓聪暗自得意,事不宜迟刚想带他们去找朱元璋,突听得有个阴阳怪气的声音道:“本军爷在外面忍饥受冻,你们倒躲在这儿烤火吃东西自在快活。”

三人同时转身,庙门前站着一名军士,矮小粗壮像一段木头桩子,手中持着牛皮鞭子。他头上戴着一顶牛皮软盔,身上披着牛皮软甲,一定是监工们的头。

李文忠父子惊慌失措的站起了身,郭晓聪却把目光重新转向火堆,好似没有听到监工头的话。朱元璋的亲姐夫、外甥在此,他生怕这小子不把事情闹大。

“小和尚,好大的架子!俺的话你没听到吗?”监工头感觉郭晓聪是没有看到他手中的皮鞭,“啪”的甩了一个响。

刚才李文忠父子一口一声喊他师父,这军士干脆叫他和尚。郭晓聪摸了一下脑袋才弄明白,他剃着短短的板寸,被他们误解了。索性装模作样,头也不回道:“和尚怎么了,朱元璋也是和尚出身,你敢拿他怎样?”

“秃驴,你敢叫俺们吴王的官讳,是不是活得腻歪了。”监工头直奔郭晓聪而去。老实巴交的李贞被吓傻了,李保儿却听出此人是舅舅的部下,慌忙拦住道:“军爷,请您住手,朱元璋是俺舅舅……”。李贞方才醒悟,结结巴巴接着道:“俺……俺也是重八兄弟的姐夫,这……这位师父是……是俺们的救命恩人,你……你不要打……”

监工头上下打量他一眼,哈哈大笑道:“要饭的,你是不是穷疯了?如果你能当王爷的姐夫,俺岂不是可以当王爷的亲老子。”把鞭子交到左手,右手掣出了腰刀:“俺也不想追究你们冒认王爷亲眷之罪,快点老老实实干活去。”

因为他克扣粮食柴草,昨夜有两名民工冻饿而死,今天上午又死了一个。总监工胡大海出身贫苦,如果知道民工被作践死了三个,麻脸一红,是要杀人的。监工头正犯愁如何向胡大海交代,这三人真像是天上掉下来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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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