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的浑身发抖,为什么会这样。

公公留我下来又害我儿子究竟是因为什么?!

我怒气烧到头顶,冲散了我的理智,我快速冲到公公房间门口,用力的拍打房间门,我的事就罢了,这次害到豆豆头上来我势必要讨要说法!

可我敲了半天,手心都敲麻敲肿了,结果公公就像故意躲着我一样不出现,我正焦虑着,一个佣人赶紧过来,小心翼翼的对我说,公公出差去了没在家。

我愣了一下,气势汹汹的问道:“出差?什么时候出差的?”

难道是今天晚上刚刚走的,结果佣人说,公公周六早上就出差走了,一直没回来。

我懵住,确定了好几遍,佣人也耐心反复几遍的回答,的确是走了,去了陆礼承那里,一起出差的。

我颤抖着手给陆礼承打了个电话,他接到我电话声音还挺意外的,我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公公是不是在他那。

陆礼承说是。

我说是不是周六早上就过去了。

陆礼承说是。

我叫他确定公公一直都跟他在一起一直都在外地没回来,陆礼承说出了晚上回房休息,都跟公公在一起。

听到这些,我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如果真如陆礼承说的这样,那公公回来只可能是连夜赶回来,他这么来回奔波就是为了给豆豆看他的那些人偶?

我细细思量下来,觉得恐怖透了。

豆豆更没理由撒谎,他哪知道阁楼人偶的存在,这么说来真的是公公在千方百计的预谋着什么?!

我不敢仔细往下想,赶紧冲回房间准备抱着豆豆离开,哪知道豆豆抗拒的非常厉害,一定要留在这里,要去玩楼上的人偶,他像魔怔了一样,提到楼上娃娃的时候,他眼睛里一直闪着精光。

我痛心的劝着哄着,豆豆就是不听,不知道磨了多久,豆豆终于妥协,他不提阁楼上娃娃的事,我也不能带他离开陆家。

我知道这样早晚会坏事,但还是迁就着豆豆,允许他先睡觉了再说。

哪知道第二天白天我一醒来看,豆豆脸色涨的通红,小小的眉峰皱巴巴的,好像很痛苦,我赶紧轻摇他肩膀,担忧的问他到底怎么了,可豆豆一直不说话,连眼睛都没睁开一下。

坏了。

我赶紧催陆家佣人把家庭医生叫过来,医生过来检查的时候,正给豆豆测体温,还没来得及说话,豆豆直接“哇”的一声似乎把胃里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我记得快掉眼泪,好不容易熬到医生检查完,他却摇摇头说暂时看不出病因,也无法对症下药,简单的处理不管用,马上送医院。

我也不敢耽误,抱着豆豆坐车到医院,一通检查下来,儿科医生也给出了相同答案。

他说豆豆的病很反常,虽然小孩子高烧呕吐不算罕见,可是这样突如其来的并发着出现,还让孩子睁不开眼睛的情况不常有。

好在豆豆的生命机理挺健康的,只是这样烧久了吐久了肯定很伤身体。

一听医生都说找不出病因,我心里又气又急,琢磨豆豆这样的原因跟那十二人偶肯定有关系,我担忧的守着豆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豆豆没有任何好转迹象,我打电话回陆家,佣人说陆礼承和公公都没回去,我着急的没有办法,给牛忙忙打了电话去,告诉牛忙忙豆豆的症状,

电话那头的牛忙忙急说道:“坏了,豆豆这可能是吓破胆了,别看吓破胆只是惊吓,也有可能被迷了,这样就挺难办的,等我见到豆豆再说吧。”

挂了电话没一会,牛忙忙就来了,他赶紧查看了豆豆一番,又给他摸了摸脚心的位置,他面露难色的看着我,说豆豆的情况很危险。

你听过温水煮青蛙没有。

牛忙忙这样问我说。

他又说,豆豆的情况就是这样,活活被耗着。大人都耗不了几天,更别说小孩子了。

我惶恐绝望的问他究竟该怎么办,我不能再看豆豆受这种折磨,牛忙忙说这要对症下药,问我豆豆具体是什么时间怎么上去阁楼的,我正自责自己没能陪在豆豆身边踩遇上这事,自然是说不上来。

牛忙忙为难地说这可能就真麻烦了。

我急得直掉眼泪,牛忙忙也是急的一直在病房里走来走去,突然他拍了拍脑袋恍然大悟道:“嗨,我怎么忘了一出,哎,就是,就是那个猎鬼人,叫小白的,你还记得吗。”

没料道牛忙忙会突然提到小白,一开始还想不过来怎么牛忙忙会认识小白,结果再想想又释然了,哦,都是左征的人,怎么会一面没见过。

牛忙忙似乎也料到我想法,表情为难着挺不好意思的,他小心翼翼的看了我几眼:“思思,之前的事是我对不住你,先处理豆豆这边吧,豆豆的病有救,不知道病因病时,就需要个人。”

我一听,立马反应过来问他:“猎鬼人?!”

牛忙忙点头继续说道:“对,可是小白还不行,她阶数不够,如果阶数后,掺和点血,就能解。”

我顿时欣喜若狂,想到豆豆有救了就止不住的激动,可是转眼见豆豆为难艰涩的表情,我突然明白,事情没那么简单。

小白阶数不够,那么……

“那要多少阶的才够?”

牛忙忙咽了咽口水道:“十阶,要十阶猎鬼人。”

十阶。我心咯噔一下,嘴巴扩着说不出的苦涩味,我认识的十阶猎鬼人,只有一个。

“思思,这是唯一的办法,也是不是办法的办法,第十阶的猎鬼人真的屈指可数找都找不来,要真能找到,那豆豆就有救了。”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一点都没有了吗?”

“没了,真的没有了。”

我脑子不停回放着豆豆说过的话,不知不觉的回到了陆宅,下意识的走到了二楼走廊,我停在房间门口一会,手放在门把上迟迟按不下去,鬼使神差的,我到了风歌门口轻轻敲了敲,再敲了敲。

说不出风歌来开门是什么滋味,她看见我来似乎也挺诧异的,脸上得妆上到最后一步,只剩唇上的颜色还没勾上。

风歌没料到,却非常欢迎我来,她拉开一点房门示意我进去,我犹豫一下就站在门口,风歌送开扣房门的手,自己先走了进去,没办法我只好跟进去了。

风歌对着镜子继续上唇彩颜色,她不疾不徐的,悠哉的换了一个个颜色。

我盯着他动作看他小半会,心里无限情绪复杂翻滚,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上来。

不知过了多久,还是风歌先开的口,她声音清脆婉转,轻轻扬着调问我但:“姐姐都过来了,要是有事就说吧,我等会还有个片约,急着去。”

风歌话到这份上,我没必要再瞒再躲,说了实话,我急需她血。

风歌笑了笑,声音动听,她余光透着镜子朝我看过来,笑眯眯的。

“那行呀,你要是吗,我给。”她轻轻抿了抿嘴巴,说着我不敢相信的话,她同意了?!

我隐着汹涌情绪,差点脱口而出为了这事我什么都愿意做,风歌先站了起来,对着镜子仔细照了一遍,再转过身,后背斜靠在梳妆台边上。

“那你就跪下吧。”

我一愣,风歌还在笑,她笑容灿灿的,很惹眼。

“既然求人,就好好求呀,你不跪下,我没办法说话呀,就这么对你眼睛,我总觉得恶心想吐,高烧不退。”

风歌的话像蛇蝎,透着刺人的毒液,一句招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