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叫来小白,让她帮我把轻舞收好,轻舞放她这里我起码放心,就算风歌来抢,小白也能用轻舞抵挡着不至于直接被抢。

可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我问牛忙忙,有没有法子能让轻舞只为我所用,牛忙忙游移的神色被我捕捉到。

看他这样,就是有法子了!

我叫他尽管说,不用考虑其他,只要轻舞能只被我是用就行。

“如果对象是思思你的话,的确是真有法子。”

我眼前一亮,拉着牛忙忙胳膊示意他继续。

牛忙忙娓娓道来。

恰好我是纯阳命格,而轻舞是至阴之物,轻舞就算是放在大火地下烤,也是通体冰凉的。一般人拿轻舞还真拿不住,时间长久了,会出现恶心呕吐的状况,对人身体特别不好。

可我是纯阳命格,还能镇一镇,只是这成精了的宝物,都有自己的气场在,是有魂的,要是我压不下来,轻舞不顺我,我也不会用得太顺心。

就像是真用上了轻舞的关键场合,轻舞一旦不顺从我,临时不起作用了,那就出乱子了。

想想也是。

要真跟风歌对上了,我拿着的武器突然废掉,那风歌岂不是能杀我第二次。

想想就挺心凉的。

“那怎么办?总有什么法子能让它完全顺从我吧?”

“你把轻舞的魂压制住,它就完全屈服于你了。”

什么?!

牛忙忙这说法模棱两可的,轻舞的魂?我有什么法子能见到?而这时候牛忙忙已经在解轻舞刀柄上绑着的带子,打开一看,是骨头?

有一种陈旧的感觉,通体呈现发黄的白色。

结果牛忙忙摇摇头说:“这,是龙牙。”

龙牙?!

龙这种生物仿佛就是中国特产,国外没听到过这种说法,而国内也是一半人信一半人不信的。

我自己是说不上信不信的,平时压根就没考虑过这问题。

现在牛忙忙告诉我,轻舞的刀柄,是龙牙做的。

我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

“这龙牙就是轻舞的魂所在,我也不太清楚会以什么方式跟你见面,或许是你正使用它的时候魂突然冒出来阻拦你也是可能的,先拿着吧。”

牛忙忙的话挺让我头疼的,可现如今似乎也只能这样了。

小心翼翼的收好轻舞,我叮嘱小白不要动它,只看好就行,我怕牛忙忙说的症状出现在小白身上,得不偿失。

可一到晚上,豆豆就开始毫无征兆的发烧呕吐,想连夜送去医院,但突然一想到生死眼,我再不敢抱去。

陆礼承叫来了私人医生,进来的是个文质彬彬的男人,他提着工具箱进来,给豆豆量了体温检查了各方面后,说暂时检查不出情况,先打一针退烧针试试。

我已经急坏了,小幸运也紧紧站在豆豆旁边,虽然一个字没说,也没露出着急表情,只时不时的把眼珠子转溜着,视线落豆豆身上好几次。

私人医生拿出针管,抽空了一瓶医药瓶子里装着的透明**,再弹了弹针管,准备要往豆豆屁股上扎去的时候,突然陆礼承伸手,拽住了他胳膊。

私人医生不动了,我错愕的盯着陆礼承看。

而他黑着脸,审视的打量医生的脸后,冷冷的说道:“这针,先打你自己身上。”

我一听,迟疑半秒,立马明白起陆礼承意思来,这医生有问题?!

医生依然埋着头迟迟不动,没挣扎反抗也没求饶解释,他这种冷静的沉默态度,更叫人害怕。

突然,他仿佛想趁人不注意,另一只手立马抬起来拿过针管要往豆豆身上扎,那速度极快,一定是早有预料。

而我迅速伸手拉住他胳膊,但我靠近的是他另外一边位置,压根来不及去拦,小白已经在动作了,可她离的太远。

就在针尖快要刺进豆豆身上的时候,一只胖乎乎的小手,整个握住了针管,逼的针尖只差几厘米的位置停下。

我胆战心惊的看着皱起眉峰的小幸运,他不屑的拉扯嘴角,把他软乎乎的脸蛋也上提了一点。

“小爷允许你这么做了吗?”

小幸运话音刚落,陆礼承一脚踹在医生胸口,医生吃痛的往后仰倒。

我准备逼问他是谁派来的时候,他握着针管的手猛的往自己肚子上一刺,迅速的推进药水。

没出五秒,我眼睁睁看着他死在我面前,无声无息的。

至始至终,他除了说检查内容外,没再提一个字。

我顾不上这么多,赶紧拉着那小手反复检查,在明亮的灯光下,我甚至看见他掌心有一条破皮的痕迹,没流血,可他受伤了。

这种放在孩子身上的痛苦,我宁愿数十倍的放我身上也不愿他们来承受。

我把不情愿的小幸运拉到一边,患得患失的警告他。

“以后你不许再这么做了!知不知道!你就算为了弟弟好,也不能不顾自己危险!”

明知道小幸运是为了豆豆,是勇敢的举动,可他是我好不容易找回的心头肉,我怎么能由着他拿自己生命安全来逞能?

当了母亲后才明白,我儿子不用像陆礼承那样在商界呼风唤雨,也不用像牛忙忙一样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他只要平平安安的待在我身边,就够了。

小幸运脸蛋皱巴巴的,他不服气的说道:“小爷只是顺手帮忙!没为谁好。”

“大骗子!”我立马拆穿他的想法,激动的问他道:“那你说,你为什么不要妈妈买的玩具,为什么!”

小幸运一愣,装出一副大人样子严肃道:“小爷不喜欢玩玩具怎么了!又不是小孩子。”

“那你说,你为什么平时老是往玩具模型附近靠?你看玩具的眼神为什么那么高兴?你就算知道弟弟特别喜欢这些玩具,也不用委屈自己不玩把自己那份也给弟弟还不承认,你把这些都告诉妈妈不好吗?”

小幸运这性格!一想到我就咬牙的无奈,真是像极了某个人。

要不是我仔细观察过我这个儿子,压根还会跟别人一样相信他是不喜欢!

看见豆豆喜欢什么就把东西有意无意的推过去却假装不是自己干的,吃东西也观察豆豆爱吃什么故意避开甚至剩下假装吃不下了推给豆豆吃。

我是两个孩子的妈妈,见他这样怎么会不心疼,又买了玩具,买够两个孩子吃的,他还是如此。

这种只为弟弟考虑又不承认的性格,真是遗传到某人最大的毛病!

小幸运被我说了一通,涨红了脸,委屈极了。

我看着心立马软下来,也可以改了口吻。

“儿子,妈妈是真的担心你,你也是妈妈的心头肉,妈妈不希望你委屈了自己,你这样妈妈看着太心疼了,你能理解妈妈希望爱的人过好的心情吗?要是刚才那针伤到了你,你是想妈妈气死吗?”

说着说着,我不自禁掉下泪来,小幸运看见了,慌张的胡乱帮我擦拭眼角,动作生涩,却又非常温柔。刻意压抑着语气里的不耐烦,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弟弟受太多委屈,小爷看不惯。”

我一愣,抬着满是泪水的脸看他,疑惑的问道:“什么委屈?你都知道弟弟什么事情?你快告诉妈妈。”

难道豆豆告诉过小幸运他前世的事?所以小幸运心疼他就故意把所有东西都让给豆豆。

就在这时候,突然传来豆豆沙哑的呼喊声。

“妈妈,我疼,妈妈,抱抱我。”

我扭头一看,烧红脸的豆豆突然睁开眼睛,迷离的神色渴望的看着我。

我只好先过去抱住豆豆,但心里怎么也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