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一叶[陆小凤]45,百花一叶[陆小凤]45究竟属谁 33言情

如果你回家之时见到有个陌生人在翻东西,那么你在实力不比对方的情况下可以大喊一声抓小偷来将对方吓走,但若是自身实力强大,根本不惧一个半个小偷小摸的小贼,则完全可以将其擒获。

叶真真看似便选择了后者。

在发现对方的第一瞬间,她便已经直直的奔了过去,却不料对方也是练家子,竟险之又险的闪开了。

然后……

她淡定的将床头的那盆花抱了起来,这才好笑的看着前来偷东西的那人,“难不成你觉得这里面装的应该是银票?”

那人似乎一愣,紧接着道,“难道不是?”

“呵呵

!!!”

叶真真简直要笑了,见过打蛇上棍的,没见过这么会上的,她只是随口一问,那人便立马改了口风,真不愧是南王世子手底下的‘能人’。

“不管是不是,那也不是你的东西。”

叶真真已经伸出了手,正准备将那个信封夺了回来,却听见一阵脚步声响起,紧接着便见金九龄带了一大堆的侍卫围了过来。

南王世子亦是很快赶到。

“听说抓到了绣花大盗,人在哪里?”只一进来,南王世子便直接高声道,让叶真真险些没笑抽了。

绣花大盗?

先不说那本就是你们自己做出来的事情,就单单只提她这里才刚刚发现人,你们就知道抓到了‘绣花大盗’……拜托不要这么假好不好。

南王世子已经走到了人群的前方,指着偷信的那人道,“就是这人么?”他说,“抓起来。”

在南王府,王爷与世子便是天,话音才刚落,便已经涌上了一堆的人争着要抓人,却全被叶真真拦下了。

“要抓人可以。”她说,“但要让他先将我的东西交出来。”

这东西自然指的是这人手里的信封,然而南王世子却是故做不知,反而问,“不知这人偷了叶姑娘什么东西?”

叶真真随手一指。

这一回,南王世子再想装傻已是不能,可他却依旧并不赞同叶真真的话,“叶姑娘可确实看清楚了,着实是王府内也丢了银钱,恰巧还是被这么一个信封装着的。”

叶真真点了点头。

“自然是看清楚了,更何况……”她说,“花家有的是钱,我又怎会为了这信封内装的少数银钱,来说谎争论。”

南王世子苦笑道,“在下并没有这个意思。”

“叶姑娘莫要多想。”金九龄也道,“世子的意思是叶姑娘是否看错了,这信封其实并不是姑娘的。”

呵!还不是一个意思。

叶真真算是明白他们这是唱的哪一出,弄这么多人来瞧着像是来抓‘绣花大盗’的,实则却是在给她与花满楼压力,让他们二人即便明知这信封里装的究竟是什么,也是得乖乖的让出去。

只可惜……

“我的里面装的可并不是银票,所以只需将这信封拆开,瞧瞧里面是不是银票便可得知,这东西究竟是王府之内的,还是我的。”叶真真说。

南王世子脸上的笑容立时顿住了。

那封信的内容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这里这么多人,他又怎么可能会答应拆开一瞧,因此只说:“万万不可

。”

叶真真立即问,“为何不可。”

“唉!!!”南王世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以一副被逼无奈,不得不说口气道,“实则这信封之内并非银票,而是一些颇为重要的东西,这里人多眼杂,实在不易……”

他这般说,若是正常情况,自然不会有人再要求现场拆开,毕竟对方已经提到是十分重要的东西,然而叶真真却十分肯定,“拆开也无防,因为我十分确定,这个信封一定是我自己的那一个。”

她说,“里面的东西,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

金九龄与南王世子二人的面色均不怎么好看,他们怎么也不会料到,都到了这种时候,叶真真竟还坚持要打开信封。

后者忍不住冷笑道,“叶姑娘可要想清楚了。”

“世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若大的南王府还贪图我这些东西不成。”她冷冷的道,“不打开来,怎知这东西究竟是这小贼从我这里偷的,还是从世子那里偷的。”

南王世子的脸色越加难看了。

还是金九龄较为冷静,他代为解释道,“我们并非此意,只不过南王府丢的东西实在重要得紧,若就此打开给众人瞧了……”

“那是我的。”叶真真依旧只是这么一句。

“本就是我的东西,难不成你们南王府就以这么一个理由要拿去?”她冷冷的道,“到时我又要找谁去说理。”

所以……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已经快如闪电的出手,将那个信封夺了回来并在第一时间拆开,里面的东西是被直接倒出去的。

“可看清楚了。”她说,“世子所谓的重要东西,难不成就是女子用的唇纸?”

只见地上正静静的躺了一张艳红的唇纸,周边还散着几片风干了的花瓣,这东西不论如何看,也不会是南王世子口中的重要东西。

叶真真已经冷笑道,“不知这东西是世子的哪房小妾丢的?”

南王世子的面色已经极不好看。

就连金九龄也是尚未想到叶真真会突然动手,更是想不明白那信封里怎么会是女人用的唇纸。

“这……”他十分不解。

“怎么?”叶真真冷笑,“你们之前莫不是还当真以为我贪图你南王府那点东西不成?简直笑话。”

她似乎已经气极了。

到最后,竟似口不折言的直接道,“花家虽称不上富可敌国,但亦已经算是富有,难不成你南王府已经富可敌国到了值得我们去动心思的地步了么?”

这话便有些诛心了。

就算是一介商人,被称为富可敌国也是免不了要遭受皇帝的猜忌不满的,更何况还是一代番王,南王世子是断然不可能认的

但要让他说好话,又显得极为困难。

身在高位,习惯了说一不二,习惯了不论对错都是别人道歉,南王世子又怎么能在这种情况下拉得下脸面来,最终还是金九龄苦笑道,“叶姑娘误会了,实在是我们以为这一封是南王府的,故此才……”

只不过……“姑娘为何会将唇纸放于信封之中?”

“金捕头是想问为何我不将唇纸存放于梳妆匣中而是用信封保存?”叶真真嗤笑道,“难道你们尚未瞧见那里面的花瓣不成?”

她只说,“花满楼比较钟爱那种花香。”

女为悦已者容,一个女人为了自己的男人在这方面下点功夫似乎也并没有错,南王世子只得十分不甘心的,“让人再准备一份相同的给叶姑娘。”

“呵!!!”

叶真真当即便笑了出声,“世子莫不是当那花瓣是满大街都是的牡丹花?”

“难道不是?”金九龄立即反问。

叶真真也并不说,只拾起其中一片灌注力气飞向对方,待得金九龄接住之后才道,“这可是干的。”

金九龄立即不说话了。

一般的牡丹花瓣摘下来不久后便会枯萎,风干了之后更是不会保持得这般完好,甚至远远的瞧去,完全看不出里面已经没了水份。

“不是一样便是一种花的。”叶真真说,“这王府里的椅子瞧着与外面客栈的并无不同之处,世子怎么不拿去与人家换上一换,一个换两,保证不亏。”

金九龄只能苦笑。

王府之内的椅子用的全是上等的红木不说,就连工匠也是极好的,哪是外面那些残次品比得上的,别说一个换两,就是换十个,也是不值的。

“叶姑娘说笑了。”

金九龄将手中的花瓣往鼻间凑了凑,想要凭借嗅觉得知自己究竟有没有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见过这种类似牡丹的花,却是发现这花瓣竟然是无味的。

“这……”

还不待他不解,花满楼已经微笑着道,“此花味极淡,怕是除了在下这个眼瞎之人,寻常人是闻不出来的。”

如此,金九龄也不好说什么。

南王世子的脸色早已难看得紧,此时再也不想在这里忍下去了,便干脆转身而去,留下金九龄笑着赔罪。

“世子心情不好。”他说,“还望两位莫要见怪。”

又说了几句,他自己也欲带着人离去,叶真真却似乎并不想让他这么轻易的走了,幸好花满楼拦住了她。

金九龄几乎是摸着冷汗离开的。

走的远了,竟然还能听到叶真真在向花满楼报怨,“就这么完了?你又不是不清楚,那些花瓣有多么珍贵,我又费了多大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