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牧昂首挺胸走在前面,那神情叫一潇洒恣意。

青弦和红缨姐妹俩迈着小碎步乐呵乐呵跟着,虽然赵牧没有说出去哪里,但是她们知道肯定是好事。

当赵牧在一座精致却不显眼的小楼前停下来的时候,青弦和红缨有些意外,却更有激动。

只见那座小楼门前挂着一块木匾,木匾上写着两个玄青大字:药库!

“少爷,有什么指示?”红缨多少猜出了赵牧的想法,蠢蠢欲动问道。

“进去搬吧,看上什么就拿什么。”赵牧豪气地说道。

红缨一听到赵牧说的,就按捺不住了,回一声好嘞,就如同土匪进村一般冲进了药库。

青弦却素来稳重,有些担心地说道:“少爷,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赵牧毫不在乎地说道:“没事,你和红缨尽管进去搬就好了,一切有我!”

随后赵牧便大马金刀地走进了药库大门。

青弦秀美的俏脸上闪过一丝忧虑,最终却跟了上去。

赵牧走进药库大堂的时候,看到一个中年执事正跟红缨争执着。

一见赵牧进来,那个中年执事立刻过来问好:“药库执事赵岩见过少主!”

“免礼吧,这是怎么回事?”赵牧淡淡地问道。

赵岩躬身解释道:“红缨姑娘想要强闯库房,搬运宝药,这……”

“是我让她这么做的,有什么问题吗?”赵牧打断了赵岩的话。

赵岩一怔,感受到了赵牧的不悦,却硬着头皮说道:“少主,药库乃是家族重地,族法规定任何人不能逾矩,少主虽然代行家主之职,但这样做似乎也不合规矩。”

“是吗?”

赵牧淡淡的回了一句,倏尔脸色一冷叱喝道:“给我滚蛋!”

赵岩身体一颤,想要说些

什么,最终却不敢顶撞盛怒之中的赵牧,沉默着站到一边。

红缨看到赵岩让开了,立刻欢呼一声,然后如同红色蜻蜓般没入了安放宝药的库房。青弦看了看自家少爷和赵岩,也跟着进去了。

很快库房里就传出了红缨激动不已的欢叫声,不一会儿青弦的惊叹声也响了起来,显然姐妹俩都被库房里的宝药震惊了。

赵岩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暗暗看了赵牧一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随后他请赵牧落座,并亲自安排好茶水。过程中给一个药库护卫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去通知主管药库的长老。

赵牧察觉了赵岩的小动作,却并没有阻止,老神在在地品尝起茶水来。

赵岩伺候在赵牧的身边,感觉时间过得十分漫长,听着库房里青红姐妹不断发出的惊呼声,觉得心肝一阵阵作痛。

半个小时很快过去了,赵岩却感觉仿佛过去了一个纪元。就在这个时候,他看见门外走来一个瘦削如竹竿的老人,顿时暗暗松了一口气。

“是谁敢乱闯药库重地?难道想被斩灭天纹,逐出家族吗?”竹竿老人一进门就冲着赵牧大喝起来。

赵牧安然饮茶,甚至连头也没有回。

竹竿老人乃是负责管理药库的长老赵苦竹,看到赵牧不回应,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同时被赵牧的傲慢触怒了,怒喝道:“赵牧,你虽然是家族少主,可是也不能乱闯药库。宝药乃是家族的立足根基之一,所有人按规矩、按贡献领取,就是家主本人也不能逾越。你这般胡来,该当何罪?”

赵牧轻抿了一口茶,慢悠悠地把茶杯放下,然后才看向赵苦竹,却仍旧没有开口。

赵苦竹看到赵牧这轻狂的姿态越发恼怒,大骂道:“赵牧,你竟然敢强闯药库,并且唆使手下奴婢进库夺药,这是逆族乱法的大罪

,我要通报到长老会,罢免你的少主之位,把你逐出家族!”

“你是赵崇山一系的人吧?”

赵牧突然开口了:“你最好给我闭嘴,否则不等你通报长老会,我就先废了你,并且把你打入大牢。”

“呵呵,你做下如此违逆族规的大罪,还想废了我,把我打入大牢?你以为你现在就是家主?你以为你能为所欲为?”赵苦竹冷脸嗤笑道。

赵牧摇摇头,一脸嘲讽地说道:“看来你是真不知道自己罪在哪里,那本少主就直白地告诉你,免得你以为我以权压法。你刚才说所有人都按规矩、按贡献领取宝药,你的罪,就在这里!”

“你说什么?不可能!”赵苦竹大声辩驳道。

“不可能?”

赵牧冷傲道:“那你告诉我,七年来本少主按规矩应享受的宝药份额在哪里?青弦、红缨分别觉醒神异的碧月琵琶纹和赤电战枪纹,为家族做出重大贡献的宝药份额在哪里?”

赵牧一脸冷峭,眼含杀气地瞪着赵苦竹,瞪得他身体生寒。

赵牧说的那些质问,赵苦竹都答不上来。

自从七年前赵大少爷的生母去世,钱氏成为新的家族夫人后,赵大少爷的地位就一落千丈,甚至连身为家族嫡长子应有的宝药、钱财份额都被克扣了。

作为药库的主管长老,赵苦竹十分清楚这一点。他原本以为这样做可以巴结钱氏和原二长老赵崇山,原本以为赵大少爷没有翻身的可能,可以安枕无忧。

不成想赵牧突然强势回归,不仅废除了赵崇山的长老职务,还当众掌掴钱氏,现在又来找他算账了。

赵牧轻蔑看着赵崇山,冷声道:“今日你若滚到一边,我便不计较你七年来的盘剥,否则你还是想想下辈子在哪里度过吧。连本少主的宝药也敢贪墨,真是不知死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