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重病垂危

“你们没事吧?”我刚松口气,边上就腾起一团白烟,墨霖修的身形从中显现出来,一身清爽,比起狼狈的我和梁老,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还好,就是差点吓死了。”缓过神来,我才后怕不已,刚才面对那些骷髅的时候,光顾着紧张,都忘记害怕了,“你怎么样?”

“我没事,只是这个阵法太过复杂,一时半会儿我也没有办法破解,我看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墨霖修皱着眉头说道。

听到他都这么说,我更是巴不得赶紧离开这里,赶紧将他的话重复了一遍,可怜兮兮地看着梁老,生怕他还不肯放弃,幸好今晚梁老也被折腾得不轻,我一说他立刻就同意了。

“也是,我这把老骨头都要被折腾得散架了,还是先回去,从长计议吧。”梁老也被今晚的事情给搞得没了底气,拍拍衣服上沾着的泥土,果断上车离开了墓园。

我跟着他上了车,顾不得一身的泥土会不会弄脏座椅,直接瘫坐着,一颗心还在扑通扑通的狂跳,像是今晚这种事,要是多来几次,我非得折寿十年不可。

开车的司机没有想到我们这么快就从墓园里出来了,但是见我们上车后都没吭声,倒也没有搭话,径直发动了车子,驶向预定的酒店。

“呀!我想起来了!”坐着闭目养神的梁老突然叫了起来,从座椅上窜起来,砰的一声撞到了车顶,却依旧难掩一脸的兴奋。

我被他的大叫吓了一跳,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他抓着肩膀猛地摇晃起来,晕得眼前一片金星乱晃,只好大叫:“停!停!再摇我就要吐了!”

这句话显然非常有用,梁老马上就放开了手,只是脸上依旧写满了兴奋,凑到我跟前,“你知道我想起什么了吗?”

“……你想起了什么?”见他一脸你快问我快问我的表情,我抽了抽嘴角,只能无奈开口问道。

“我想起我以前见过类似的法阵。”那已经是好几十年前的事情了,若不是这次的印象过于深刻,恐怕他也不会联想起来。

梁老的这番话,一下子就吸引了墨霖修的注意力,原本他正皱眉冥思苦想着要怎么破阵,听到梁老这么说,立刻睁开眼看了过来。

“那你当时是怎么破除阵法的啊?”我也起了几分好奇,双眼放光地看着梁老,急切地追问道。

“咳……”他掩嘴咳嗽了一声,带着几分不好意思开口说道:“其实我只是听我师弟说起过,好几十年前的事情了,我也记不得他是怎么破阵的了,不过……我们可以去找我师弟问一问。”

我惊讶地看向他,心中的疑惑脱口而出,“你居然还有师弟?!”

“当然啊!我师父当初可是收了好几十个徒弟,毕竟干我们这行危险性可不低,一个不小心说不定就要把自己折里面了。”梁老一副你在大惊小怪什么的表情。

“哦,那你有徒弟吗?”我随口问道,毕竟从梁老的年纪来看,要收徒弟肯定早就已经收了。

梁老脸上的表情顿时一变,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我师弟住的距离这里不远,我们明天就过去找他问问情况吧。”

我没注意到梁老的不对劲,见他已经拿了主意,也没再说什么,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休息,刚刚放松意识,耳边就响起了墨霖修的声音,惊得我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不要动。”墨霖修将我揽在他怀里,牢牢抱住,我和他的距离近到我可以数清楚他眼睫毛数量,我腾地红了脸,依偎在他怀里,心底却是泛上了丝丝甜意。

“你有没有觉得他有些不对劲?”我正浮想联翩,却听到他严肃地问我,反应过来他口中的‘他’指的究竟是谁后,我愣了一下。

再怎么贪财的人,也不可能为了财不要自己的小命,更何况是不贪财的人,但是偏偏梁老对于这件事情却非常的执着,哪怕是在知道有不小的危险后,这就显得有些可疑了,到底是什么驱使梁老非要管这档子事呢?!

我绞尽脑汁想了好一会儿,也想不出个头绪来,反倒是折腾得自己头都大了一圈,索性就放弃了继续思考,不管梁老的意图是什么,现在都上了他的贼船下不来了。

梁老对于这件事情真的非常上心,第二天天蒙蒙亮就过来敲门了,我还处于半梦半醒状态就被拖上了汽车,直奔他师弟家而去。

“梁老,您怎么对这件事情这么上心啊?”我打着哈欠,眼眶里蓄满了生理泪,昨晚纠结了许久也想不明白后,我就决定要开门见山直接问了。

梁老大概是没有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脸上的表情都僵硬住了,愣了一下才干巴巴笑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这不是为了多要点钱吗,这年头,赚钱可不容易了,我和你说啊……”

梁老这一说,就是长篇大论,直到到达他师弟家门口,这才停止了说教,一路上听得耳朵都要长茧的我大松一口气,无比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要问他这个问题。

原本以为到了这里,听梁老师弟说说破阵方法,我们回去后就可以直接破阵了,谁知道我的预料远不及事情的变化。

“什么?!你说你师父他重病在床,没有办法开口说话?!”在表明了身份后,我们一行人得到了热情的接待,不过也得知了一个坏消息。

梁老在得知他师弟居然重病卧床几十年后,顿时就傻眼了,不仅是他,就连我也吃惊得瞪大了眼睛,暗暗怀疑他到底是不是找错人了。

“师父他几十年前遇到了一个诡异的阵法,虽然侥幸逃了出来,但是身受重伤,治了这么多年也没治好。”

“阵法,什么阵法?”梁老也有些懵,这事他可是一点消息也不知道,要不然早就过来了。

“这个我也不清楚,当时师父回来后不久就病倒了,一直无法开口说话。”坏消息是一个接着一个,不仅是梁老,我听着都觉得有些懵了。

拉了拉梁老的衣服,我小声问道:“梁老,您到底和您师弟有多久没见了啊?”

“……大概几十年吧,出师之后就不怎么见了,毕竟大家天各一方,那时候交通也还没有那么方便……”梁老尴尬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