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血腥祭祀

“你拿着别动,鸡我们可以自己抓的。”两人异口同声朝着我大声喊道,眼神却是紧张地看着我手里的两个头骨,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我只好站在原地,看着两人鸡飞狗跳的捉鸡,也只能暗暗替他们捉急。

一阵鸡毛乱飞之后,两人总算是抓到了一只鸡,顶着一头鸡毛,狼狈不堪,只是两人眼中都闪着熠熠的光芒,激动万分。

“快点去拿把刀来。”由年轻人负责抓着不住挣扎的鸡,老头跑得飞快,进到屋子里拿了一把大菜刀出来,那矫健的身手,完全不是他这个年纪可以有的。

两人一人抓着鸡,一人动作麻利地抹了鸡脖子,我看到有些傻眼,两人却抓着被割开了脖子的鸡朝我走来,倒拎着鸡,将血都淋在了我拿在手里的两个头骨上。

“喂喂!你们这是做什么啊!”我差点就想甩掉手中的头骨,但是却被两人牢牢抓住手,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眼看着两人将鸡血滴了我一手。

不仅我手上满是鸡血,就连我身上也被溅到了好几滴,待两人松开手,我脸色已经黑得像是锅底灰,眼中燃烧着熊熊烈火。

“抱歉,抱歉,我们只是想要祭祀一下这两个头骨。”见我生气了,年轻人立刻跟我道歉,只是就算是如此,我心里的火气也没有消,依旧怒目看着他。

“真的很抱歉,我想你也知道这两个头骨不同寻常,它们虽然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但是却需要定期吸收生灵之血,不然会失控吸食附近生灵的血,我们不知道你到底有没有喂过血,情急之下只能出此下策,还请你谅解。”

对于这番言辞,我自然是不相信的,只是我不经意间低头一看,被我捧在手里的两个头骨上的血竟然正在逐渐消失,没一会儿的功夫,被滴在上面的鸡血就彻底消失了,就连我手上沾着的鸡血也消失了。

“……它们……真的会吸血?!”我震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抖着两只手,差点就直接把这两个头骨给扔了出去。

老头擦着一额头的大汗,委屈地说道:“当然是真的会吸血啦,不然我这么一把老骨头,何必要这么折腾自己啊!”

“算了,反正交给你了,”我一听这话,急忙将头骨塞进了老头的手里面,仿佛拿着烫手山芋一样迫不及待。

“这两个头骨说不定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吸收过生灵之血了,我看我们有必要祭祀一下再放回去,不然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两人自顾自地商量着,我见他们没有理我,正想要走,却被叫住了。

“这位小姐既然也是我们的族人,那就一起参加祭祀吧。”

我惊讶地指了指自己,还不等我拒绝,两人就又拖着我往其他地方走去,与先前走的大路不同,这次走的林间小道寂静无声,竟是一个人也没有遇到,一直往前,走到尽头,竟然是一间古色古香的祠堂,从唯有破损的砖瓦来看,应当已经有些年头了。

“我先去通知大家,准备好祭祀的东西。”老头身形灵活,没一会儿功夫就消失在了我眼前,留下我和年轻人两个人站在祠堂门口。

“我真的不是你们的族人,我看我还是不要参加这个祭祀了吧。”从祠堂门口望进去,里面黑黢黢一片,我顿时就打起了退堂鼓。

“你能够接触到这两个头骨,却平安无事,足以证明你是我们的族人,先祖当年逃难的时候失散了,其中的一小支进入了这里,繁衍至今,虽然我们不能离开这里,但是山外面应当还有我们失散的族人。”

见他说得肯定,虽然我心里没底,却也实在是找不出反驳的话来,只好沉默着站在,等人来。

等了没一会儿,小道的尽头忽然出现了一大群人,满脸兴奋激动地走了过来,瞬间打破了这处的安静,来的不仅仅是人,竟然还有人牵着一头猪和一头牛。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么我们就开始吧。”年轻人面容严肃地看着在场的人,沉声说道,虽然他年纪尚轻,但表现稳重,已经能够让人信服。

他话音刚落,便有人抬了一个红漆木盆过来,摆在了众人的面前,两个头骨被小心翼翼地放置在了里面,牵着猪和牛的人走上前,手里都拿着一把泛着冷光的刀子,没有丝毫犹豫就将刀子捅进了牵着的猪牛脖子中。

嫣红滚烫的血立刻飞溅出来,落在了那木盆里,受伤的猪和牛吃痛想要逃,但是却被人一拥而上按在了原地,拿着刀子的人又迅速刺了几刀,大量的鲜血如同喷泉一般的涌出,瞬间那木盆里就积满了血,浅浅的没过两个头骨。

浓郁的血腥味萦绕在四周,虽然我知道不是人血,却还是因为这股味道而脸色煞白,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恨不得立刻离开这里。

我印象中的祭祀,不过是供奉一些贡品,大家再聚在一起上香祭拜,绝对不是这样血腥恐怖的场景。

失血过多的猪和牛很快就失去了挣扎的力气,倒在地上不在动弹,这个时候木盆里的血已经没过了两个头骨,只能看到一片嫣红,根本看不到半点头骨。

看到有人上前将猪和牛抬了下去,我还以为祭祀已经结束了,谁知道两个年轻人上前抬起了那木盆,走到了一人的面前,这人毫不犹豫地割开了自己的手指,挤了一滴血滴在木盆中。

每个轮到的人都没有犹豫,爽快地割开手指放血,那抬着木盆的两人转了一圈,很快就走到了我面前,一把还沾着血的刀子递到了我面前。

我刚想要开口拒绝,就看到抬着木盆的两人表情严肃的看着我,眼神冰冷,看得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只得哆嗦着接过了刀子,犹豫了半天,到底下不去手。

“哎呀,怎么这么磨叽啊!”站在我边上的中年妇人着急地抱怨了一声,索性抢过我手里的刀子,捏住我一根手指,快准狠就是一刀,再用力一挤,我刚感觉到痛,被挤出的血就落在了木盆里。

我捧着受伤的手指,泪眼汪汪地看着这位彪悍的大婶面不改色的割开自己的手指,挤了一滴血,看着我觉得受伤的手指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