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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少一点,不过‘浓缩也是精华’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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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对方略带不屑的眼光,君子言不怒反笑,叹声解释:“唉- -惭愧啊!子言初来乍到,都不知京城地势,只能略施小计,用那小小的竹罐巧取出些水之“精髓”,纵然少一点,不过‘浓缩也是精华’嘛!这可是在下‘跋山涉水’求来的,还望小少爷不要太过挑剔才好!”

君子言把那三瓶竹罐水说得是‘此水只应天堂有,人间哪来几回闻’!

李郁白闻言只觉好笑,冷嘲:“君公子你这嘴巴带真是能说会道,巧嘴得很,这水就是水,居然被你说得像“琼浆玉液”一般,不觉得有些过了吗?”

心里打定认为这小白脸平日定是靠吹牛皮混吃混喝!呸,‘拔山涉水’呢,简直是胡编乱造。

注意到那李郁白冷酷的双眼满是不屑,君子言也不恼火,只是在拍搧折扇时迎上他的眸光,挑畔地扬眉,笑道:“阁下是个动刀动枪的粗人,自然不懂我们文人之间的风雅巧闻之事,子言不会怪你这般白目,相反,子言倒有些可怜阁下,因为纵使阁下武艺出众,却终究是个井底之蛙,唉 ,可惜,可惜了!”

听似婉惜悲叹人才被淹没的语气却明显得带着含沙射影的讥骂。

“你- -”李郁白听言气结,一时竟不知如何驳言,只觉此人无赖至极,便深深压下怒水,冷哼不语,冰眸的不屑和鄙视更甚三分。

小王爷看着君子言既谦和又圆滑的嘴脸,嘴角不禁抽搐几下,心里暗自替李郁白愤愤不平,装腔地轻咳几声,老气横秋地嘲言:“既然君公子这“水”如此珍贵难得,那就请君公子事不宜迟,赶快沏茶吧!陈掌柜,把沏具烧瓷拿来!”

琴铮之声令下,陈掌柜仿佛一直在旁一般,立即端着沏具烧瓷进来搁下,对着他谦恭地道:“少爷,沏具烧瓷忆带来了!”

小王爷微微颔首,伸手一扬,李郁白立即拿出一锦盒放到他细嫩的手中。

看着手中的锦盒,小王爷星眸冷寒一闪,略过一丝狡黠的笑意:“君公子,这茶叶可是‘玉枫轩’的珍品之最,你可得好好地沏,可莫沏砸了!”最后几个字小王爷略带加重,尾音却含着几分笑意。

仍然笑意不改地君子言接过他手中的锦盒,看着两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君子言打开锦盒,顿闻到一股茶冽的香气,似有似无……

低眸一看,君子言泉眸一敛,眉头轻挑抽搐,这样的茶叶居然是“珍品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