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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把守的段慕俊眉一蹙,她又想搞什么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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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

兰兮苑石亭里

落兰如雪,月华如银,一室芳华孤自赏!

男子一身墨色颈装冷然肃杀,完颜澈麦色俊颜此时在酒酿的熏陶下已然涨红如赤。

双眼迷离旖旎,手中的陈年佳酿一杯接着一杯,毫不迟疑地往自己喉中送上,不知不觉间已过百杯。

从夙王府回府至今,从晌午到入夜,他都与手中的陈年佳酿相伴,一杯接一杯,独品辛辣苦涩,酒入愁肠愁更愁,然,此时,他只能靠酒来麻痹自己的愁,但,却只是枉然。

耳畔萦绕不断,那是君子言讥嘲的声音:“夙煞绝是什么样的人我不清楚,但他救了我”

“即使是他要我现在嫁给他,只要我君子言愿意,你就阻止不得,因为你已经没有那个能力和权力来阻止事先被你遗弃的人”

“顾兮言已经死了,你做这么多她还能回来吗?”

“如果世上有后悔药的话,那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红颜薄命’,薄情寡幸,自私自利,这八个字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如果世上有后悔药的话,那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红颜薄命’,薄情寡幸,自私自利,这八个字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脑子一遍一遍,回响着君子言的声线,完颜澈双眸寒蛰,伸手捂住耳朵,失声暴喝:“啊- -别说了,别说了,都别说了!”

起身粗狂地伸手一挥,身子顿时失重趴在石桌上。

石桌上数瓶青瓷壶和白玉杯已成残碗烂瓷,尖利的声音打破兰兮苑令人窒息的寂廖,如破松迸裂。

数十瓶青瓷壶与白玉杯洒落在地,酒香飘溢,醉香浓郁,却不能醉其身心。

此时,男子高大如山的身形一昔间如轻羽单薄,嫣红涨赤的脸上微挂泪痕,吐呐如他的心,苟廷残喘,亦如地上的残瓷破窑,支离破碎。

赤红的鹰眸看向那边兰花林,苍白无力的喃喃自语:“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言儿,为什么你那么狠心,我做错事前不拉我一把,错后悔悟时也不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为什么,我就这么不值得你原谅吗?”

昏沉的脑子只觉天地间一阵倒转旋转,无一刻安宁,但,他却清楚知道自己并没有醉,他还想着她,那个休了他的女人。

两眸紧阂,完颜澈如沉梦香。

不知睡了多久,突然,一抹雅淡的香气袭鼻。

完颜澈身心一震,微微睁眸,远处似乎有一道淡雅的倩影顿闪。

刹时间,男子俊容一变,起趴朝那片熟悉的雅香跄然追随而去,涨赤的俊容扬挂笑意。

歪斜地跨前几步,当即狼狈地倒在地上,男子微微摇首,欲要将晕眩感摇散,眸光不死心地望向兰花林中的那缕倩影,手伸向眼前的那片倩影,失笑喃言:“言儿,言儿,你终于肯回府了,太好了。”

远处,那缕倩影眉眼清扬,轻细的声音带着轻悦,对远处的男子道:“澈郎,这兰花真的是你为我种的吗?真美!”

地上,完颜澈身心一颤,还未回答,就听到耳边出现男子低沉的声音。

“当然,这些都是我为言儿所种,今天这里开绽的每朵兰花都是我对言儿的情意,至死不谕,白道不弃。”男子俊隽的眉目皆是柔情。

地上,完颜澈微挂笑意,看着远处兰花林中的那对佳人相拥,相盟。

蓦地,场影一变,新房里,男人迎娶另一名娇妾,耳畔厮磨,而兰兮苑却是佳人独守空闺孤自凄。

落兰调谢,佳人坠泪,是谁的心在暗自哀泣无人闻。

地上,完颜澈两眸睁瞠,顿时惊慌起身,怎么会这样?

“言儿,言儿!”完颜澈狼狈跄惶地朝那空闺佳人而去,然,周遭的一切突然间终成泡影。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完颜澈颠狂惊慌地四处游走,在兰花林中如缕孤魂。

场景再次一变,男子一脸肃杀,手中端着一杯红花,一步一步朝塌上的清颜女子靠近。

男子冰冷的声线扬起,残忍绝情:“喝下去!”

完颜澈面容顿变,即刻朝那男子疾步而去,痛呼道:“不要,不要,那是你的骨肉,是你和言儿骨肉,不要!”

脚下跄惶一畔,完颜澈整个身心扑倒在地,眼睁睁地看着男子手中的红花强行灌入清颜女子的喉中。

刹时间,完颜澈瞳孔收缩,全身的热血都愤怒沸腾,鹰眸渗泪,腥红悲绝,愤吼道:“啊- -蓄生,完颜澈你这个蓄生,那是你和言儿的孩子,你连你孩子都不放过,你还是人吗,住手,住手。”

顷刻间,血腥弥漫,雪衣落红,妖娆绝丽,佳人凉心,夫妻逝情。

男子眸中含恨,残忍的声线迸出:“顾兮言,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让芊容的胎儿流掉,我也要让你尝这痛失骨肉之痛,我完颜澈还没有笨到帮别人养野种。”

一幕一幕剪影重现,完颜澈痛心疾首,悲泪痛泣。

捂着耳朵不敢闻不敢视,悔不可及的泪水狂涌而出,声声悲吼如孤泪苍鹰,那是一种凌近深渊惶恐无路的绝望。

这里的一切,都是凌迟他身心的梦殇,他出不去也醒不来,只有一人悲泣,然,仍是徒劳。

淡香袭然,眼前云纱轻飘,女人清颜含笑,声线如暖风兀进:“澈郎,若来生有缘,言儿还想做你的妻子,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完颜澈猛然睁开双眸,起身走向那清颜女子,摇头泣言:“言儿,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我不要什么来生,就今世,言儿,别走,别, 别走!”

脚上再次一畔,稳稳倒在地上,酒劲上涌,在两眼微闭间,男子仍然喃喃乞言:“别,别走,别走,言儿,言儿。”

亭内,丁芊容欲要离去的身影一震,衣袖被趴在石桌上的男子紧紧揪住。

侧首回望,男子紧阂的眼不断泌出涩泪,瞬间如千万蝼蚁噬疼着丁芊容的身心。

良久,女子倔强咬唇迸音:“完颜澈,你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当初熏心,经不住**。”

红唇扬起凄涩的弧度,女子水眸浮雾一片,狠绝地抽出自己的纱袖,凄然而去。

*

三日后

夙王府

“游湖?去游糊做甚?”君子言淡笑一扬,对突然邀约自己出府的完颜亦夕眯眸问道,这鬼丫头到底又想打什么主意。

“呃- -就是去游湖嘛,你天天憋在府里不闷吗?今天,天气那么好,去游湖正好。”完颜亦夕闪眸回言。

君子言侧首望外,外面晨临灼辉,清新舒爽,如此大好天气,去游湖,倒也不失风雅。

可是,君子言清眉一挑,眯眸睨量着眼前的鬼丫头,为什么她好像闻到一股阴谋的气息。

在外把守的段慕俊眉一蹙,她又想搞什么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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