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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然间,脚步一滞,君子言清冽的泉眸惊膛圆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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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破了,我再给你打造一个,你要怎么样的镜子我都可以替你办到。金的银的,亦或是镌玉的我都可以命人去做,并且连夜赶出来。至于你说的覆水难收,我- -我- -”

完颜澈声线沙哑低沉,此刻的眼神略带恍惚,缓缓分开两人,对上君子言那坦然淡漠的眼神,瞳孔闪过一丝慌惜。

蓦地,完颜澈将自己方才脱下的外袍捡起。

‘嘶啦’一声,锦帛外袍的袖口已被他粗暴的扯下。

将撕下的锦帛浸于地上所见及处的水渍,将它们浸湿后拧干,将君子言的柔荑屈起,呈碗状,使劲全力地将浸在锦帛上的水强拧出来,一滴一滴地溅在君子言的掌心里,然,那水又倾刻间瞬间滑落。

“你看,我现在可以亲手用帕巾将它们浸湿用拧出水来,这水不是又回来了吗?这样覆水不是重收了?看在这样的份上,你就原谅我一次吧,我发誓,我完颜澈以后对你顾兮言绝对不会有二心!”完颜澈温热的大掌棒着君子言的双颊,沙哑的声线里乞求而卑微。

看着如此病态的完颜澈,君子言真为顾兮言感到不值!

他是悔了,但却执迷不悟!

同为夫妻本是‘姻’,两年的共枕眠是‘缘’,但,没有信任做为基层的姻缘终究会尽,缘尽散之,渺如尘埃。

君子言将呈水的双手摊开,覆盖在他的手背上,带给对方丝丝的凉意。完颜澈俊颜瞬间笑意化开,鹰眸里是期然而至的喜悦,激动道:“言儿,你,你终于肯原谅我了?”

岂料,君子言接下来的话却如一把刀刃将他凌迟得体无完肤。

“大将军,我再说一次,顾兮言已死,现在在你面前的是君子言。”

他的手被她扯下,听言完颜澈笑意一僵,愠怒咬字:“你,你根本就是顾兮言!”

“且不论我是谁,”君子言起身俯视着愠恼的完颜澈,淡漠道:“若你还是顾兮言曾经爱过的男人,你应当坦然地坦当起自己的过失,有些人,有些事,错过了便是一生!你若可以用一生的惦念来记住顾兮言,也就不枉她曾经爱过你。”

绕过半跪在地上的完颜澈,君子言在他攥住自己的手腕时,淡漠地道:“两年前,顾兮言对你说过,‘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其实这十六个字就是以前的顾兮言曾经给你的信念,亦是你曾经赠于他的许诺,只是后来,你忘了!”

刹时间,完颜澈两眸空洞,已忘了钳制住对方的手是如何被扳开的。

君子言从庭苑的后门出府,也许是她的神情太过淡漠,再加上衣服上的斑斑血渍,原本阻挠她出府的的家将被她狠冽一瞪,即刻已忘身处何地,诧诧然地任由她出府。

走在寥寥无数的街道上,君子言披头散发的形象引起了不少行人的侧目膛眸,然,她却漠然不理。

晚风丝丝凉身,让她更觉舒适,跟那混蛋男人折腾了一个多时辰,总算是闻到了新鲜的空气,只希望那男人可以顿悟,以后别再纠缠。

顿然间,脚步一滞,君子言清冽的泉眸惊膛圆睁。

夜色下,一身玄华锦衣的夙煞绝坐骑在雪白俊驹上,温雅绝姿更甚清贵。在见到君子言时,他夭唇扬起一丝淡薄易见的温笑,道:“本王突然间想品茶,不知可否劳驾君公子?”——

吼~~~~三更了,丸子快阵亡了,没马达了,明天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