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她君子言的字典里没有敢不敢,只有做不做——

>>>

撮破纸窗,两婆孙两眼滴溜溜地紧滴着里面的情况,眸光流转间当看见地下战绩渗烈时,两人不禁万般庆幸没有横着躺着的‘尸体’,也无‘血溅三尺’惊心动魄的场面,只是,孙子在哪?

里屋内屋,书暗前。

君子言此时手中正拿着一块墨砚,气派十足,威风凛凛。

因方才的动恼狂砸,如今正气喘吁吁地站在书暗上歇息一番,发泄了半刻钟火气,全身香汗淋漓,面色红润万人迷。

垂瀑青丝垂颊而至,美若雅之,冷艳若兰,一身淡雪涓纱裙更衬得她肤而凝脂,出尘脱俗。

随着吐呐踹气,贴颊的绸墨青丝忽扬轻飘,更甚撩拨可人,当真是冷艳三分,雅媚七分,让人只望一眼便移不得视线。

一双清澄剪眸怒瞪着眼前被自己收拾得已‘面目全非’的混蛋男人,眉宇间除了泄恨更多的还是恼怒,可见后劲颇足。

月花娇容看似柔弱,实则一发威则令人不敢恭维,避之惶恐。

反观被君子言收拾得差不多的大将军,只见他原本刚毅俊隽的面容‘红黑遍布’,红的是额头被人猛砸后突兀冒腾而起的肿子,黑的是书写墨汁。

一向英气倜侃的大将军何时如此‘妖艳动人’过,若如此形象被家仆见到,岂不形象大跌!

然,大将军完颜澈却史无前例的毫无恼意,平日犀锐迫人的鹰眸此时透射出来的是浓浓情意,明送秋波,看着书暗前拿着墨砚含怒汹汹瞪着自己的‘妻子’,心中竟不要脸的只觉甜蜜翻陈。

薄唇轻启,大将军体贴问道:“言儿,累了吧,要不,你先进膳,等用完膳你再好好‘收拾’我?我保证不逃,站着让你打个够,可好?”如此赔本无利,毫无大将之风的话此时居然出至堂堂大将军之口,实在是令人够匪疑所思。

然,言者有心,听者却全当放屁!

“少恶心,我现在最不想看见的就是你,还有,谁准你替我更衣,谁准你碰我啦,把我像扛尸一样掳回来不说,还趁我不醒人事替我宽衣解带,你完颜澈除了会这样偷鸡摸狗外,就没别的本意了吗?”

君子言恼喝如河东狮吼,中气颇足,震的人耳膜发疼,只要一想到被这混蛋男人碰过,她便周身起一身疙瘩,恨不得现在就掐死他。

“什么偷鸡摸狗,我们可是夫妻,丈夫帮妻子更衣,天经地义,有何不可?我把你掳回来还不是因为你不肯回府,不然,我至于如此吗?”完颜澈不甘反驳,两眸亦渐渐升起恼火,却隐愠不敢发作,只是让他不痛快的是没想到这女人居然厌恶自己到如此地步?

自己是毒蛇不成,她竟那般嫌弃!两人本是夫妻,不过是帮她更衣而已,至于如此动怒吗?再说,她之前那一身的男装蓝衫,一见着就不舒服,如今自己找着了,回到府自然是帮她换回女装了,有何不对?

“屁,你当自己是谁啊?嗯?喜欢的时候勾勾手指头女人就活该

围着你转?自己不乐意的时候就掴她个两巴掌就拍拍屁股走人?”

“还是你现在是因为摸不着看不见了,劣根性变得悔根性,再把自己搞得像情圣一样,女人就该为了你死心踏地吃回头草不成?”

“靠,说得难听点,你这种男人就整一个陈世美,跟他没两样。说得好听点,你完颜澈就是比猪狗还不如,我见你一眼就觉得那股骚味非你莫属!”

君子言咄咄逼人,每道一句便让那混蛋男人面红耳赤一番,最后的话完颜澈只觉体无完肤,即刻恼羞成怒。

“够了,你,你你,你说话何时变得如此粗俗,还有,那个陈世美是谁?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你快把话给我说清楚!”从她听出一个男人的名字,完颜澈两眸彪醋,气得几欲升天。

君子言不屑一哼,道:“想听好话就去找那丁芊容,她可是很会专挑好听的说。什么关系?陈世美跟我倒是没啥关系,不过我觉得他应该是你的祖宗,你们两人的祸害性不分上下。”

听此,完颜澈一身的陈年老醋才酸气下降不少,尽量降低声量,笃定道:“言儿,别闹了,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不成吗?非要弄得现在跟狗打狗一样吗?你- -”

“呸,谁跟你狗打狗,你才是狗!”君子言恼骂!

“你,我说错了行吗?言儿,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完颜澈一定不说个二字,只要你不离开府,我什么都能听你的。”完颜澈只差没跪下来求她姑奶奶了。

“屁,你这人的理解能力当真有问题,兜来围去还这么蛮不讲理。既然如此,我就把话给撩明白了。你大将军要想大家好过,现在立即马上乖乖地送我回‘玉枫轩’,否则我一把火烧了这兰兮苑,大家眼不见为净,让你永远都看不到我,你就给我收尸好了。”

君子言忍无可忍到不想再忍,这种人,讲道理根本就不行,要的是狠辣的手段反击他,否则这臭男人永远会如此不可一世。

“你敢!”完颜澈听言,一阵心悸胆颤,急结恼喝!

“有何不敢!想试试吗?”在她君子言的字典里没有敢不敢,只有做不做。

一听此话,完颜澈气得浑身发抖,只觉这女人是愈来愈不知好歹,给她三分颜色就开起染房,他堂堂七尺男儿,都已经这样全无威严地求她迁就了,居然还如此张狂放肆,真是该死地恼人。

“你把话撩了,我也把话给撩清楚搁明白,想一拍两散不可能?有本事我们就耗下去,看谁耗得过谁?”说话间,完颜澈两眸腥红,突然宽衣解带,一步一步地朝君子言走去,这女人既然软的不行,那只能来硬的,他完颜澈有的是时间。

“你,你想干嘛?”见他突然宽衣解带,朝自己步步前行,君子言神经紧崩却未有怯意。

握紧手中的墨砚,冷道:“恼羞成怒,你想霸王硬上弓?哼,那也得看看你有没有这本事,胆敢碰我一下,我杀了你!”

冰冷的声线是不容质疑的杀气,使完颜澈以及外头的两婆孙身形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