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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晚非回府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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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言傲漫昂脸,无视他的怒火,坦然面对。

戟晋没有休夫律例又怎样?有又如何?

就是有,这个混蛋男人怕也是赖账不认的份!

两夫妻间的感情在现代便如一张纸,能过则安然一生,不能过便一拍两散。

在这古期又有何区别?

男子不也会因为女子‘出七’而休了他吗?

那女子又为何活得诚惶诚恐,把自己捆死在一棵树上。

而且这顾兮言现在已经是个幽魂清风,她君子言虽魂附于身,但可没有那意务背起她生前的麻烦事!她不愿,也不屑!

“我再说一次,今晚你必须跟我回府!”完颜澈努力压抑着怒火,咬字启言。

“那我也说最后一次,你休想!”君子言抿唇回道,此刻的她恨不得身怀武艺,把他一掌拍死。

笃言一出,完颜澈只觉心顿一痛,如同心脉迸裂的声音,双掌握拳,骨节咯吱作响,他没想到自己如此低声下气的乞求,她还是如此不知进退。

窗栏外的夜色已漆,房阁里未点灯盏,光线微薄昏暗,使完颜澈那双恼怒成羞的两眸更显犀亮似刃。

君子言清冽的剪眸一敛,感觉到对方渐渐恼怒生寒的气息,心蓦一沉,略过一丝不安,强做镇定地冷道:“时候已然不早了,将军是不是该回去了。”清冷的声线客气冷漠。

“顾兮言,你到底还要我怎么做?是人都是犯错,最重要的是我完颜澈有悔改的意愿,我低声下气得还不够吗?你还想如何?你该适可而止了!”完颜澈无视她下达的逐客令,隐怒反问,鹰眉怒扬,抿唇不甘。

“适可而止?这句话应当我是送给你,你到底才什么时候可以适可而止,我没要求你做什么,也不需要。若你想知道我要怎么样,简单,我告诉你,我只要‘自由’。”

君子言见他身形一怔,扬眉冷问:“大将军肯给吗?我君子言要的是‘自由’,不是将军夫人这个‘头衔’。”

“你是顾兮言,不是君子言。”完颜澈不可抑制的恼怒一吼,冷道:“既然话说开了,那我也告诉你,不可能。”完颜澈气得不轻,咬字颇重,一副势在必得续言:“你今晚非回府不可!”

见他朝自己靠近,君子言面容一变,转身迅速打开房门,突然,身子一阵虚软落倾,感觉身体已被身后的混蛋男人揽进怀里。

君子言剪眸不甘地闭阂,仅存的一丝意识知道那是这臭男人耍阴的技俩,靠,NND,回头有你好看。

本不想如此,但他又不得不为之,完颜澈看着怀里的佳人,无力地轻叹一息,伸出常年握剑的手抚着她清瘦的脸,苍白无奈地道:“兮言,我们回府,别再使性子了,回去你爱怎么罚我都成,好不好?”

略携酒香的吻浅落于她紧蹙的眉宇,是心疼和无奈,将她横抱而起,

只觉怀里的佳人轻盈似柳,使他俊容顿沉,愧疚如潮涌跃,心如刀割。

这一刻,他发誓,一定不再负她。

空出一手启开房门,昏黄的灯盏映在他刚毅俊隽的脸,此时的他一脸柔情地看着怀里的人,硬冷的轮廓略显柔和。

落楼处,李郁白抱剑而立的身影突然入目,一股冷冽肃杀的气息隐隐散开,使完颜澈顿然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