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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事太尽,缘份势必早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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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澈,你到底还要折腾到何时消停?君子言既然说她不是顾兮言便不是,你还想做甚?若真是你妻子的话还会如此矢口否认?做为夫君,你怎么连自己的妻子都未能好生看管,反而找本王要人?不觉得可耻可笑吗?

你现在又公然在本王面前对本王的贵客无礼,你到底视我于何物?完颜澈,你好大的胆子!”夙煞绝眸色略过阴狠森冽,周身散发出逼人的气息。

“你- -”完颜澈气结一窒,无话加驳。

然,一见到他的手不时抚着兮言的后背,即刻不甘地恼怒驳言:“你休拿王爷的身份来压我,你明知道我找她,现在我找到了却不肯让她跟我走,本将才想问你到底视我于何物?她可是他人之妻,王爷如此夺人妻子,不怕被人耻笑吗?”完颜澈爆怒吼言,周身散发出冷冽肃杀的寒流。

“他是男子自然就不会是顾兮言。”夙煞绝俊脸愠怒,冷冷回道,咬字颇重。

“哼,笑话,我可是她的夫君,她再变装也不能瞒过我这双眼睛,就是化成灰也能让我识穿,不过是女扮男装的戏码,你真把我完颜澈当傻子不成?”完颜澈鄙夷冷言,咬字同样颇重狠辣。

“呕- -”

一声不合时宜的呕吐声夹在处于水生火热的两名男子之间,使他们蓦然回神。

“兮言!”

“子言!”

再次一声异口同唤,却换来对方更猛烈的狂呕。

见她如此难受,完颜澈心如刀割,恨不得将她捧在手心里呵护安抚,愧疚如泉涌跃。

夙煞绝愠敛眸色,方才与完颜澈只顾着交手,倒是把她折腾得利害。

看完颜澈一势得不得目的誓不罢休,顿然浅叹,言道:“澈,何必呢?他既然说不是你又何必强求?若信得过本王的为人,晚上便来玉枫轩一聚,本王可以让你们一个独处的空间,记住,凡事别逼人太甚,这样往往会适得其反。”

‘凡事太尽,缘份势必早尽’,为何他总是喜欢霸道地依着性子行事,却不去想对方的感受,难道教训还不够他领悟吗?

闻言,完颜澈原本愤恨恼火的面容即刻一怔,顿然犹豫不决,不确定夙煞绝是否真的不知道她是顾兮言,还是本就知道,只是做个中间人劝和,只是不希望兮言更厌恶自己?

忽然,完颜澈茅塞顿开,俯首言道:“好,冲我们多年的手足之情,我信你,我晚上便到玉枫轩一趟!”

也罢,既然兮言不想认,自是气恼未消,既然知道她在哪,他晚上过去好好劝劝便是。

看了一眼被他抚背呕吐的君子言,双眸醋味翻腾,别扭地咬字道:“你- - 替我好好照顾她。”

闻言,夙煞绝眸色闪过一丝复杂,轻微颔首。

完颜澈不舍地看了一眼君子言,然后施展轻功坐于驾骑,眸光不甘地扫射一眼,再驾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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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盏茶后,君子言苍白的脸慢慢恢复血色,在溪边轻拭嘴角,看不出残有一丝方才狼狈狂呕过的形象,捧水拭嘴的动作优雅从容,仿若无事人一般。

远处,夙煞绝牵着那辆迸裂马车留下的白色俊驹朝君子言走去,一身玄华衣襟闻风自动,与雪白的俊驹一同前行的他更显绝世不凡,如深山归隐的谪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