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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请来了,还管这些尊贵不尊贵,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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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夙王爷一身月华锦袭,更甚飘然绝尘,如深山绝隐的谪仙。

颀长身影挺直如松,步伐生风,衣袖自扬而动,一头墨发被月牙冠玉紧镌成束,披散在肩的墨染青丝随风飘扬,丝丝洒脱。

绝华气质中又彰显王者风范,眉宇间愠霸凛然,平静无波的双眸寂如千年孤潭,仿佛沉甸着常人绝无的隐忍,使人一眼望去,便坠于潭泥,不能自拔。

夙王爷身后是两名墨衣劲装的随侍,冷俊沉面,一脸肃杀。

众人皆知,夙王爷乃当今戟晋天子的五皇兄,曾经的他手段狠冽,雷厉风行,是个让人闻风丧胆的人物,提之惧之,却极少有人能有幸见到夙王爷的真面目。

然,这样的人物,却在十年前夙王妃难产,得一残儿后变得沉冷温雅,对此儿更是极其呵护备至,直至三年前赠‘玉枫轩’于小王爷一事,传遍戟晋满城,成为佳话,得一有‘慈父’之美名。

见此来人,观审的百姓以及堂内两厢的府卫一脸错愕,下一刻,待大脑正常运转后,观审的百姓自动围开两侧。

蓦地,众人动作训练有素地下跪迎安:“夙王爷金安!”声线一致,响彻堂内外,仿若训练一般整齐。

钱朱忠此时哪还敢迟疑充愣,赶紧起座迎王,与刑司爷一同下去,福身请安:“天尹府刑掌官钱朱忠参见夙王,不知夙王驾到,有失远迎,请夙王恕罪。”

声线带颤,额鬓略溢薄汗,心里更是一阵忐忐,不知夙王爷百年难得前来天尹府是为何事?

君子言上前作揖躬道:“君子言见过夙王爷。”动作稍有不惯。

与他相识二十来天,从没像今日般给他请安,见众人如此阵势,不禁略觉拘谨。心里嘀咕:靠,幸好在玉枫轩能免于此礼数,否则要她一天三小跪,五请安的,还真是有够厌烦,若真有如此一天,想必她早以‘逃之夭夭’。

夙煞绝一脸沉冷的脸色在见到君子言后略扬唇勾,伸手扬言:“各位免礼。”声线宛若泉外洞音,悠扬沉呤,隐愠威严。

众人同喝:“谢夙王爷。”又是一阵训练有素的起身。

完颜亦夕聚于其中,从方才见到夙煞绝就一脸疑惑愕然,绝哥哥怎么会也来天尹府?

钱朱忠疑惑问道:“不知夙王爷来此是所为何事?”话音一出,钱祖宗猛然想起方才君子言说的‘仵作’,和“那人事务繁忙,需要等等’的话,当即望向右侧的君子言,只见他依旧一脸惬意,却让他不得不防。

“本王听君讼师说起刘夏儿冤案一事,听闻当时天尹府的仵作办事敷衍,让死者死因不明,案情复杂,后来又听闻君讼师提起寻仵作验尸一事,本王自告奋勇,特来携助君讼师,希望天尹府能够早日破案,水落石出。”声音宛若龙吟沉渊,隐愠生威,令人不寒而栗,闻之敬之。

听到堂堂夙王爷说出‘特来携助君讼师’这七个字,钱朱忠双眸惊愕剧增,更觉君子言此人不简单,连夙王爷这号人物都能请上台面,顿时连连颔首,却稍有迟疑道:“夙王爷惜民如子,乃我戟晋之福,可是夙王爷乃尊贵之躯,验尸一事实在是- -”

“钱大人,你不是在怀疑我们夙王爷的能力吧?”一旁不语的君子言突然夺言,只觉这钱祖宗有够磨叽,人都请来了,还管这些尊贵不尊贵,靠!

“但是- -”钱朱忠仍有迟疑。

此时,夙王爷清冷扬言:“既然本王已来,便无须拘于小节,快闭堂验尸,名得惊吓到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