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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大人稍安勿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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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下蓝衫男子温笑不变,谦谦有礼地作揖回言:“大人,既然刘夏儿死因未明,如今当然是‘望闻问切,对症下药’,子言现已找到一人,可以为刘夏儿验尸。”温润的声线中透着满满自信,张扬的笑意略带轻狂。

听言一怔,钱朱忠粗眉一挑,捏须扬言,略带惊讶:“一天的时间君讼师居然可以找到仵作?你当真不简单,可验尸非同小可,事关人命,草率不得,戟晋官阺七十三省,一百零九镇,一省官阺只分配一名仵作,君讼师动作如此迅速,倒是让本天尹佩服。”

在古期,仵作如稀物,哪有说找便能找到的道理。

听出钱朱忠的惊讶和嘲讽,君子言手中的梅花儒折扇张开摇搧,眉宇间的自信不露显余,言道:“大人,我们戟晋人才涌跃,可是个宝地,不过是一小小仵作,只要子言有心寻觅,当然不在话下。就像天尹府一样,只要大人惜民如子,惊堂木一拍,官威显赫,谁敢造次。”

意思就是说,若你这钱祖宗不想破案,想做裘太师的哈巴狗,谁能阻拦,谁叫‘官’字本是两个口。

闻此狂言,钱朱忠不怒反窘,面容一变,捂嘴一阵轻咳,转蓦面容一正,当即官喝道:“既然如此,还不快快叫那人给刘夏儿验尸体。”

闻听此喝,堂内之人一阵肃严拘谨,一听验尸,个个面容一阵愄色好奇。

堂下跪的刘谦然夫妇两子闻言,心顿悬空,喉咙哽咽,一想到女儿惨死的面容,双眸凄戚,神色更是悲切。

然,只见君子言搧扇的动作依旧惬意,甚是悠哉,清眉一挑,懒懒启言:“大人,那人非常‘事务繁忙’,我们得等他半盏茶,请大人稍安勿燥。”

钱朱忠手中的惊堂木怒拍一震,忍无可忍地喝道:“君子言,你到底在买弄什么名堂,不过是一小小仵作,竟然要本天尹等他?简直荒谬,你再出此狂言,本天尹定治你藐视公堂之罪。”

此时钱朱忠显然是被眼前这狂妄小子气得不轻,再加上昨日又被他摆了一道,当即消了想收他为已用的念头。

心嗔:如此狂妄小子,若真进了天尹府,那还不是天天被他扰得‘鸡犬升天,鸡飞狗跳’?此人断断不能留。

如此一想,更是有火待发,听此狂言,只差没有血压彪升,脑瘫中风。

刑司爷见钱大人涨粗着脖子破骂,气得眉头飞扬,毫无官威形象,赶紧打着圆场道:“大人,大人,身子要紧,身子要紧。”

然后将事先准备好的‘清心灭火’茶赶紧端上,还体贴地在钱朱忠喝下那‘茶’后替他顺顺胸口,心下暗思:看来这‘清心灭火’茶还真是备对了。

只见两厢府卫忍笑不禁,观审的百姓捂嘴轻笑,完颜亦夕聚于其中,此时亦是双眸发亮,一脸忍笑,只觉如今的大嫂俊逸不凡,甚有魄力,毫无以前木讷胆小的影子。

突然,堂外一声低稳的声线响彻传来:“夙王爷驾到”。

噗- -

只见官案上的钱朱忠听到那五个字,当即喷茶直飚三丈远,一脸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