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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死了还让尸体晾着拖着,不找真凶,真是一群吃着官晌打着官腔的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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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府卫第一次遇到看似文弱的人却有如此狠冽的气息,细看那装扮,也不像是富家子弟,更不是权贵之子,心想这小子定是来捣乱的。

哼,见他如此不理不踩,不禁叉腰恼怒一喝:“喂,你哑巴了,本官爷现在正问你话呢?何人击鼓鸣冤,姓甚名谁?还不速速报上名来。”

然,不管那打着官腔的府卫如何厉喝怒骂,君子言只顾自己锺敲着狮鼓,抿着唇不语,泰然自若。

“嘿,你这小子是不是有病啊,这里可是天尹府,这鼓也是你随便能敲的,去去去,别一清早在这里捣乱。”

越是靠近耳朵愈是被那轰耳的声音震得发疼,两人皆是后退数步,一点折都没有,怪事,一清早天尹府竟招惹了个哑巴疯子,如此吵嚷下去定把钱大人给轰醒不可,要知道这钱大人的床气可不是一般的大。

鸣鼓被君子言敲得震耳彻膜,不断引来不少围观的百姓,个个皆是抱着看戏的意头,只见这位文弱男子似乎跟那鸣鼓有仇似的,不顾府卫的的怒喝,只顾自己敲个不停,也不怕自己的耳朵被震聋,呵,此等怪事还真是前所未有。

狮鼓轰鸣,刘夫子夫妇两人被那一声声的鸣鼓击得心头发疼,那鼓声响彻身心,一想起闺女的冤死,就如同做了一场森怖的梦魇,然,在每次醒时才发现人已不在,只有一具未入土为安的尸身。

蓦地,两人卟通跪地,对着那府卫悲泣求道:“这位官大爷,请禀报天尹府大人,要为我闺女平冤昭雪啊,若天尹府还是官官相护,不肯彻查裘太师的令公子裘允,那我老刘便立刻撞在这鸣鼓的柱子上,血溅天尹府。”

此悲壮凄利的话一出,百姓纷纷嚷嚷,一阵唏嘘,有几个认识刘夫子的百姓见状,一股正义之气直涌脑门,张口吐舌一言一语地指责起天尹府起来。

“这不是刘夫子吗?哟,这天尹府如今怎么变得愈发猖狂了,人家报了官死了女儿,还不给人家一个交待,摆明了推搪责任,什么说法。”

“就是就是啊,唉- -多可怜啊,好好的一闺女就那样成浮尸了,听说是被那裘太师的三公子所奸污,那女子刚烈得紧,竟然含愤跳糊,啧啧啧- -多可怜啊,这钱大人到底是收了裘太师他家多少银两啊,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草芥人命,官官相护,真是太可恶了。”

“可不是吗?那裘允风流成性,一见女子有几分姿色就缠上去,唉哟喂- -刘夫子家就这么一宝贝女儿,愣是硬生生给糟蹋了。”

“太过分了,天子脚下居然如此官官相护。”

“哼,八成是裘太师施加的压力。”

“人死了还让尸体晾着拖着,不找真凶,真是一群吃着官晌打着官腔的摆设。”